“你们能沉得住气吗?”
人都说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何况是杀自之仇?他们又不是什么能够以德报怨之人,他们不过是快意恩仇,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之人,能沉得住气就怪了。
所以千无言这个问题就是白问,是得不到他们肯定的答复,甚至是连回答都懒得回答了。用沉默来表示自己的态度。
他们的表现,千无言早有预料,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一样有着高超的道德。
“如果只是张云幻他们来呢?你们可能沉得住气?”
秦樊明白这个时候再不给千无言面子是不行的,而且张云幻他们不过是和敌人有着因果关联,又不是真的敌人,还是沉得住气的。
最重要的是,如果这个时候还不答应千无言,他大概率会杀了他们来敲山震虎,以此来震慑剩下的那些亡魂。
无论出于那一方面,秦樊都会答应千无言。
这下千无言的脸色算是好了不少,毕竟在他的印象之中,那五圣兽他也只见过为数不多几面,寻常跟张云幻他们开战的时候都不曾见过。
所以千无言一开始担心就是秦樊他们见到张云幻他们都克制不住自己,当场暴怒要跟他们拼个你死我活。
这才提出前一个要求,而着不过是用来给予他们压力。给一个他们不可能答应的条件,才好提出自己需要的条件。如果一开始就提出不对张云幻动手,他们还未必会答应。
“你们记得跟他们说说,这次可千万别忘了你们承诺过的事情。如若再犯,到时候可别怪我无情杀了你们其中的一两个。”
相较于张云幻他们,千无言处理起这些上古亡魂可没有这么多顾及。他们身上的污染对于张云幻他们来说确实很棘手,可对于千无言来说就不是了。
所以在处理上古亡魂上他们的方式方法就不一样,张云幻他们有实力,可却不能处理这些污染,只能以封印为主。
而千无言不同,他有能力处理这些污染,可是自身实力却不够硬,所以他处理这些上古亡魂只能通过合作,震慑。
这也是应天年,张云幻之前信誓坦坦的觉得千无言会跟他们合作的原因,因为千无言根本就没有独自处理这些上古亡魂的能力。
秦樊说了声是就带着秦舞阳离开了,内心并没有因为千无言这番话语而生气。
他知道只要不是万不得已千无言是不可能做出这事来的,他可没有多余的精力来对付他们。
“继续吧,把你所知道的都讲述一遍。”姜龙战刚想开口说这些情报,千无言又迅速开口,“不,不对,你不能再说了。”
“为何?真君为何不可再说了。”
“不可再说便是不可再说,又何须多言。下去吧,这些事情你知道即可,我无权知道。”
姜龙战还想问个明白,就发现自己身处道观之外,站着一旁的还有秦舞阳。只是他看着坐着地上的姜龙战有些发愣,好半天没有缓过来。
“你这是被赶出来了?啧啧啧,你干了啥?居然惹得那个家伙生气赶人?在我印象里,那个家伙就没有真正生气过几次,你居然有这本事,厉害厉害。”
姜龙战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惹得千无言生气的。他明明什么都没有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做着最基础的情报共享这一点,结果就被赶了出来。
不行,必须跟真君说明所有情况,真君若不知道这些是会出事情。
姜龙战不想管千无言是不是真的在生气,他只知道这一份情报必须告诉对方。
“哎你小子干嘛呢,你知不知道那家伙生气有多恐怖?我劝你最好别去招惹他。”秦舞阳一把拉住了想要往里走的姜龙战。
他本以为姜龙战会有一个反应,没想到姜龙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甚至连动都不带动的。
“我天,小家伙你动一动啊,你别吓我。这要是被他发现是我把你弄错这样,他会杀了我的。”
姜龙战还是没动,这下他可要动了,他想看看姜龙战到底发生什么。
“别动他,你敢动他我立刻就杀了你。”千无言冰冷的声音从里头传来,那是一种没有情感,没有血肉的机械声。
“不动就不动,要不是担心是我动他导致他变成这样的,我还不稀罕动他呢!这小子到底对你做了啥啊?能让你如此动怒,声音都变的没有情感了。”
这最后两句秦舞阳小声嘀咕着,没敢让千无言听到,生怕自己遭受了祸患。
但他没有因此离开这里,背靠着墙,看着姜龙战,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方针。
“我无权知道过往的事情,过往云烟只能他一人知晓。战儿我知道你是好心,不想我死,但是历史长河,天道规则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逃脱的。该如何避免我的死亡,只能靠着你自己,只能靠着你自己的努力。”千无言独自在大殿内自言自语的说道。
能看得出来千无言并不是生气了,只不过是因为姜龙战触犯了,或者说是违背了天道而做出对应的反应。
当下千无言要做的就是清除自己的记忆,有关这部分过往的记忆。
还有就是给姜龙战增添一段记忆,增添一段已经将这份情报告诉给千无言的记忆。亦或者是直接设下禁制让姜龙战无法思考到这一方面的事情。
为了日后不尴尬,也为了日后不在遇到类似的事情,千无言还是决定用后面的方法。
一来可以防止日后的尴尬情况,二来也可以阻止姜龙战告诉其他人相关的事情。
到时候可就没有人可以给姜龙战擦屁股,事态的发展将会变的特别严重。
千无言用在空中书画着,几道金色的符文凭空诞生,它们都不约而同的飞向外边,飞到姜龙战的附近,融入了进去。
这便是千无言给姜龙战下的禁制了,这些处理好之后,便是轮到他的记忆问题。只是片刻的功夫他便将关于这一部分记忆给处理的一干二净,以至于他发现自己身处大殿之内都找不到任何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