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脸转向你，一棵枯朽的树，
撑不起绿色繁复的华盖，
也装扮不了街道和我们的眼睛，
你死了，在锯条和刀斧之下，
被肢解成碎片，没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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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脸转向你，一座荒芜的房子，
遮挡不了雨雪风霜，
也盛装不了灼热的阳光和无常的月亮，
你死了，在杂草、尘埃、老鼠、蟑螂的脚步下，
被践踏成惶恐的废墟，寂静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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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脸转向你，无家可归的狗，
没有温饱的三餐，
也没有栖息的屋檐，
你死了，在匆忙街头的垃圾桶边，
发酵成蚊蝇和蛆虫的温床，只剩白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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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脸转向你，醉生梦死的人，
没有清澈的眼睛，
也没有自我满足的灵魂，
你死了，在杯盏和舞池的中央，
变形成欲望的纯粹的动物，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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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是将脸转向你，真的，
我的脸上保持着干燥的笑，
在无数的白昼和黑夜里，
我的眼睛总是保留着冷静的情绪，
只为在松软酥脆的梦中，
清晰地看见你，死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