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又迎接雨的挑衅，在古老的石桥上，
我找到对应心脏的那一块石头，
在它手的左边，一丛腐烂的草招摇着身姿，
卖弄昔日的风骚，引诱路过的蚊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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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路过的水的高度，俯视苍生：
桥投射而来的影子，覆盖整个身躯，
一个可人的姑娘矗立在岸的另一端，
黑色的旗袍如深沉的夜，吞噬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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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笑，我说的，是没有表情而死板的脸，
以及脸上猩红的眸子的显露，
声音也来，夜莺和杜鹃一起，
在水的尽头，高悬而垂落的瀑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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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用怎样的心脏的石头，去迎接她？
或者一个擦肩而错过的拥抱？
我看见她张开耳朵，寻找我说过的话，
某种不确定的事物，将她的脸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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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着用僵硬的手捕捉一串散落的水，
温柔地置于她的眼中，我说的，
是那一双猩红的眸子被关闭的瞬间，
被点亮的夜的边缘闪烁的星，和星下的烛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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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近，安坐，在我的左边，
我看见，她黑色的旗袍开始飘扬，
她的发梢、脸颊、躯体，不生动，
在对应心脏的石头旁，她在腐烂，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