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职加薪怎么样？”
向北沉默了一下，故作轻松道。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
听到向北的回答，孙妙舞有些失落。
“可我给不了、也不敢给你承诺，有时候期待值太高的话，是很容易失望的。”
向北抓住茶杯的手紧了紧，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才好。
这种事情有时候简单到让人难以置信，可能就是因为一个念头。
但有时候复杂到难以理解，比商战和政斗还要曲折离奇。
“你给她们承诺过吗？”
孙妙舞一开口，便觉得自己这么问有些冒失，但她又想听向北怎么说。
“没有，妙舞，商人重利轻别离，我这种人不值得抱有太高的期待。”
“说不定哪怕同床共枕，我脑子里也全是权衡和算计。”
向北就差把我是人渣不值得写在脸上了，以此来让其打消念头。
孙妙舞不是范媛媛，花了钱买了服务，你情我愿、钱货两清的买卖，向北怎么做心里都没有一丝的负担。
但从商品属性而言，他只需要付出足够的报酬，对方愿意接受相应的条件，就是相对公平的买卖。
可孙妙舞显然要的不是这些，不然就会在向北说的升职加薪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讨论下去。
很多东西，一旦掺杂了感情在里面，就变得无法用具体的价值和数字去衡量。
“你这人，总是喜欢贬低自己来宽别人的心，其实是没有必要的。”
“既然你没有给任何人承诺，我也就不难为你了，想必你也不会让我失望。”
“这个平台需要一个能够让人自发加入且源源不断带动更多人加入的契机，我相信你是有所准备的，我也只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罢了。”
孙妙舞释然道，这样的回答不能让她满意，但也算是给了一个交代。
“你说的不会是把整个音舞院的人都拉进来吧？这想法我有过，只是一直没有找到很好的切入点。”
以向北对孙妙舞的了解，其实已经猜到对方要怎么做了。
“你这人好没意思，连让我卖关子的机会都没有。”
“不过单单一个音舞院可不够，需要让更多的人加入进来才行。”
“人性的弱点其实十分明显，大部分人都脱不开追名逐利四个字。”
“我的想法是搞一个大型的才艺选拔大会，还要是大众喜闻乐见的项目，不仅选手能展示自身的才艺，大众也有参与感的那种。”
“事后通过宣传和制造话题不断增加热度，直到形成虹吸效应，不需要我们推动，就能源源不断的引进用户和创作者。”
孙妙舞简单的提了一下自己的想法，讲述的时候脸上挂着十分自信的笑容。
“这不跟好声音十分相似，只是切入点以校园为...”
向北闻言脱口而出，但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
现在这个时间段，可没有这些娱乐节目，他自己都想要以此作为契机点帮平台引流。
如果学互联网简单粗暴地做法，直接花钱买用户，把他卖了也弄不来多少流量。
最适合向北的，还是制作优质的内容来吸引用户，通过良好的口碑引爆全网。
“好声音是什么？”
“不过你这话倒是让我有了具体的思路，可以弄一个高校的校园好声音，让各大音乐相关专业的老师来担任裁判，应该是有看头的。”
“跟学校合作的话，费用也没有那么大，只需要跟学院的负责人达成共识就行，宣发这一块花不了多少钱，主要费用是评委的出场费、场地费和后期的制作费。”
“选手这一块，只需要给少部分人设置一定的奖金就行，预算是相对可控的。”
听到向北的话，孙妙舞有些疑惑的同时立马有了具体的思路。
“你确实比徐雅更适合这个，雅俗娱乐在你手里或许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孙妙舞这种能力，让向北都觉得可怕，这女人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
只需要简单的一个灵感点，就能立马想出一系列的相关布局和操作。
向北这个重生者若不是占着先知的优势，在其面前怕是都不够看。
“我能驾驭得住吗？”
与此同时，向北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担忧。
孙妙舞这个时候的能力就如此出众了，在锻炼个几年，绝对是女王一样的存在。
到那个时候挖她的人绝对一大把，单纯用升职加薪还真不一定留得住对方。
“或许将其变成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才能让我放心吧。”
向北头一次因为别人太过于耀眼，而生出这样的心思。
“你这话，若是让雅总听到，不跟你耍性子？”
孙妙舞笑骂道，眼神之中的笑意却是藏都藏不住。
没有人能拒绝别人的夸赞，特别是自己本身就有好感的人。
溜须拍马在职场和官场很多时候可不是贬义词，而是审时度势之后的明智之举。
有些老板本身就是听不得任何丧气话的性子，你跟他摆事实讲道理跟放屁没什么区别，他只会固执地认为自己的认知才是对的。
既然这样，作为下属，说几句好听的让自己的日子过的好一些，不是更现实一些嘛。
“她本来也不喜欢这些，妙舞，如果雅俗娱乐交给你打理...”
向北苦笑着摆了摆手道，说着觉得不对又不好继续展开下去。
从能力上而言，孙妙舞确实更适合去管理雅俗娱乐。
可从情感而言，向北更信任徐雅。
有时候能力不是放在第一位的，放心最重要。
“你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在犹豫，你不信任我，或者说你更信任徐雅。”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能够理解，只是希望你不要对我有这么高的戒备心。”
“毕竟，现在的雅俗娱乐，不过是大猫小猫两三只的小作坊，你要防备我也要等公司做起来再说嘛。”
“人家开国皇帝都要等到天下大定才想要怎样去解除功臣的威胁，你这才起步就有这念头叫什么事？”
“不至于像你说的这么严重，我就是在想你的能力太强了，我这小庙未必装得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