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绍恒躺在床上，耳朵尖红的能滴血。
他是第一次做这种梦。
梦里的女人腰肢软的不像话，小手细腻还白的发光……他处在水深火热中，用尽全力然而最终，他最引以为豪的自制力还是节节败退。
梦里醒来的最后一秒，他看到了那女人的脸。
是一张非常熟悉的脸......分明是余灵珊的脸！
......
今天的时间似乎格外的难熬，陈绍恒总忍不住看手表，然而离李娟下课的时间还早。
“大哥，什么事情？很急吗？”
陈绍恒异常的行为引来他旁边人的注意。
“没事，对了，今天羊城那边的货物，你亲自去盯着，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出错！”
“哈！”
男人傻了眼。
“大哥，你不自己去？”
羊城那边的渠道是他们最重要的一条线，可以说，这条线占了他们收入的一半。
这么重要的线，一直是陈绍恒亲自跟的。
陈绍恒嗯了声，“基本上不会出什么问题的......今天晚上我有事。”
男人想问又不敢问，什么事情比赚钱还重要。
等到距离李娟放学还有一个小时，陈绍恒屁股底下就好像有钉子，他倏地站起身。
“我先走了！”
看着陈绍恒头也不回，大步离开的匆匆背影，跟陈绍恒一起干的男人们都有些奇怪。
“老三，大哥今天要干什么？那么淡定的一个人，今天居然坐立不安？”
“是啊，老三，大哥最近究竟发生了什么？总觉得他好像变了一个人......哪里变了也说不上来，但是总觉得？啧！”
他没敢把剩下的“像发情的野猫”几个字说出来，不过大家都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
被众人询问的老三一言不发，心里却突然想到早上挂在了卫生间的裤衩子，湿淋淋的滴着水。
嘶！
可不就是发情了？
陈绍恒交代完，然后往李娟的学校走去。
他觉得直接去找余灵珊显得太急迫，虽然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良的居心，但是走出大院之后，他走向余灵珊小摊的脚还是拐了方向。
接上小孩子一起庆祝更合适，陈绍恒心里默念。
他手里拿着托人带的东西，都是羊城那边最新时兴的款式，有两条漂亮的裙子，一条是小女孩的公主裙，粉红色的裙子，蓬蓬的裙摆，是每个小女孩都曾经梦想过的梦中情裙。
这是给李娟的。
还有一条，是一条绿色的碎花裙子，简单的样式，但绝不是普通的大街货，一上身就会看出区别。
陈绍恒手里的这一条，在腰间有别样的设计，腰身比一般的裙子要高一些，上身之后会遮盖腰间的赘肉......是羊城一般人根本买不到的抢手货。
除了裙子，陈绍恒提着的袋子里，还有头绳，公主裙，以及和翠绿色裙子相搭配的高跟鞋，和一条项链。
陈绍恒在教室里找到的李娟，她正一个人在搞卫生。
今天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老师提前给学生放了学。
陈绍恒看到，李娟一个人拿着扫把，正弯腰扫地，地上的灰尘扬起，她被呛到咳嗽。
几个孩子，有男有女，他们背着书包走到李娟身边。
“给你！”
“还有我的！”
“我没有笔了，用笔记本可以吗？”
李娟接过笔记本，翻开，还有很多空白的纸张，她的小脑袋点了点。
等到那几个人消失不见，一个女孩子眼中担忧。
“娟娟，你一个人真的能行吗？要不，我还是和你一起搞卫生吧！你一个人会很累的！”
李娟把扫把放到一边，将刚刚收到的笔和本子小心的放到自己的书包。
“没事，一个教室而已，我很快就能打扫完的，今天可是你的生日，你爸爸早就给你订好了蛋糕，你快点回家吧！”
小女孩想了想，拿出一个文具盒，“我爸爸给我带回来了一个新的，这个文具盒我用不上了，送给你！”
等李娟接过道谢，小女孩眯着眼睛笑。
“那我们明天见了，谢谢你帮我打扫卫生。”
李娟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珠。
“我们是公平交易，你不用谢我，我帮你搞卫生，你给了我文具盒呀！”
小女孩背着粉红色的小书包离开，陈绍恒从两人的对话中猜到了什么。
李娟承包了别的同学的打扫任务，换别人的学习用品？
教室的灰尘太多了，李娟放下手里的扫把去教室后面，那里有一个装满水的桶，还有一个空盆。
她打算舀些水撒在没扫的地面，能减少灰尘弥漫。
端着水盆回来，就看到了在窗户外面的陈绍恒。
“陈叔叔！”
陈绍恒走进教室，拿起一个扫把跟着扫地。
和同学交换东西时一脸坦然，然而在看到陈绍恒之后，李娟却有些惴惴不安了起来。
陈叔叔在外面呆了多久了，是不是看到自己和同学交换东西了！
李娟不停地偷瞄陈绍恒的脸色。
陈绍恒帮着李娟一起将教室打扫的干干净净。
在回去的路上，陈绍恒斟酌着语句开口。
“为什么不买新的文具？是不是妈妈给的钱不够？”
李娟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没有，妈妈给的钱是够的......我把妈妈给的钱存了起来。”
“同学的笔和本子有很多，我只要给他们做一点他们不愿意做的事，他们就会把他们不要的东西给我......叔叔，你不要告诉我妈妈，好不好？”
“妈妈一个人赚钱养活我和哥哥两个人，她赚钱太辛苦了，我想给她分担一点儿。”
李娟低着头，脸上满是懊恼。
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老师提前放学，她计算了时间，只要手脚麻利一点儿，就能赶在平时回家的点，所以她今天给自己加了任务量，承包了所有人的卫生工作......没想到被陈绍恒撞见了。
陈绍恒顿了顿。
“娟娟，其实你妈妈现在赚的钱不少，你不用捡同学们不要的文具。”
陈绍恒知道，不管多大的孩子都有自尊心，捡同学们不要的东西，不仅仅会让李娟自尊心受损，甚至会让李娟在同学间受到歧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