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花魁，月关有着属于自己的房间。
她在房间里再度化妆。
平日出门的化妆主要是为了让她看起来更漂亮一些，但花魁有着更独特的气质，浓艳的妆容能让月关看起来像个富贵家的姑娘。
妆容化到一半，敲门声响起。
“月关姑娘，您该出场了。”
对此，月关只是平静的回答道：“让他们等等，我还需要一点时间。”
敲门声没了动静，顾安听到了外边离去的脚步声。
“李太白，你若是看到我玩弄人类，是不是会想杀了我？”
顾安只是呵呵一笑。
青楼这东西，没有人会在里边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爱情。
“是。”
灵魂之力？
“别的宗门都有一些潜规则，例如刚加入的时候需要给些银子之类的，不过我们儒家没有这些规则，老师也很抵触。”
两个时辰过去，屋子的门打开。
跳舞唱歌用媚术，把人骗上楼了还在用媚术。
“老师。”
“月关姑娘，我没有那么无耻。”
屋子里很黑，李晨点燃了墙上挂着的蜡烛。
......
倒是有些儒家的意思。
“相公又要去天机寺了？感觉从书院走了以后，相公比原来忙了许多。”
老头点头道：“天机寺有很多部门，你是我弟子，自然与我一个部门，老师我带你炼丹。”
“还不能长时间修炼？”
“炼丹？对他来说太早了吧？”
顾安在旁边听着，差点笑出声来。
“杂活就杂活吧，反正挣得的俸禄也不少。”
来来去去，时间很快过去，顾安总算是念出了第一句话。
那人伸出手指比了个数。
回到身子里，顾安一大早便来到天机寺。
顾安：“......”
前些日子跟嬴子合作挣了不少银子，算上顾安以前的存款，或许得有两个五万两。
“月关花魁气质如此独特，花钱想必不行吧？”
二十分钟后，顾安的大脑一阵疼痛，书本上的字迹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明年冬天再堆一对就好了。”
半个时辰以后，丹药出炉，一股香味传来。
听完，顾安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安宁了。
顾安飘到下方，偷听着他们的对话。
“李晨，你把顾安带到那间屋子里，让他在里边好好修炼。”
顾安的表情有些微妙，莫非当今皇上也想要长生不老？
拍了拍顾安的肩膀，李晨道：“顾师弟，以后每日在天没亮之前先到这里读一个时辰的书，然后到楼下去找老师，从今日开始。”
这就是儒术？
初春。
那人连忙点头，他和月关对视着，缓缓向前凑去。
不过月关也是会跳舞的，顾安能看得出来。
“十七万两银子到手。”月关拍了拍手掌：“钱真好挣啊。”
将顾安放入里边之后，那人探出脑袋在外边看了看，再度合上大门。
白雪消融，包括顾府大树下那一对相互依靠的雪人。
“用媚术欺负一群普通人，你也好意思？”
大伙都是出来玩玩，你花钱玩你的，我挣钱做我的生意，谁真的动了感情谁就输了。
出了房间，月关走到阁楼，她伸手抚着围栏。
“嗯，就只有这些，儒家的人很少。”
说话人声音很尖。
这么看的话，自己不仅是在修炼儒术，同时还修炼了媚术？
顾安不再提这件事。
“李晨。”
李晨走到书架前，抽出一本递给顾安：“先将这本书读一遍，能读得出口就行。”
当月关出来的时候，下方人的视线明显的都挪到了她的身上。
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出六万两，月关姑娘，只要你选我，我每年给你六万两。”
走之前顾安看了一眼胖子的表情，满是邪恶。
“算一算，你与我算是共度了五个夜晚，而且还是在我的房间，一夜收你个二十万两不过分吧？你欠我百万两银子。”
月关耸了耸肩膀：“毕竟是个大客户，万一有人进来闹事就不好了。”
......
“他们哪来的那么多钱？”
“你在想什么？”老头瞥了一眼顾安：“炼丹炼的是正道的丹，并不是那些诡丹，例如长生不死之类的。”
“还真有这种丹？”
顾安嘴角一抽，他无奈的捂着自己的额头。
就是他。
“五千？呵呵，再加个零吧，没有五万两你还想和月关花魁说话？真是可笑。”
没过一会，他带上来一位男子，顺带替他们关上了门。
“......”
顾安觉得这所谓的炼丹主要还是为了掩盖他们儒家的身份，也算是给自己找了一件事情来做。
“接下来的时间你要做什么？在屋子里干等着？”
这也符合她妖族的身份。
李晨嘴角抽了抽：“那是因为有人在旁边煽风点火，火力根本控制不住，殿下，你知道是谁吗？”
不亏，一举两得。
“月关姑娘，我活好，我出三万两。”
“你们说，要花多少银子才能和她共度良宵？”
顾安皱了皱眉，看向下方。
“那相公现在的工作是......”
五千两他有，但差不多是自己的全部身家。
她里边穿着一件紧身衣，顾安就算想看也看不到什么。
合着是一群人聚众吹牛。
老头摆了摆手：“平日里虎骑军的止血丹就是我们提供的，你们带着顾安炼一遍，一会你们师叔要过来，把东西给他。”
这是一大间屋子，里边都是熟面孔，顾安的师兄。
顾安先一步走了。
“哦。”
“你价格可真高啊。”
就算是官臣，想要拿出十五万两还是有些勉强吧，除非......他们是用贪来的钱。
落在月关的身后，顾安安静的等待着，直到月关将这一曲给跳完。
这倒是不难，加入药材，控制温度就行了。
一周之后。
天机寺有好几层楼，顾安平日里读书的楼层在三楼。
“那你现在身上有多少银子？”
顾安扫了一眼他们众人，默默分辨着其中有没有自己的仇人。
月关丝毫不害臊，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伱可知道与我共度一夜要花多少银子？”
“呵呵，做你的美梦去吧。”
“月关姑娘，有人出了十七万两，要把他带上来吗？”
又是半个月过去。
就在这时候，丹药房走进来一人。
对于他的夸赞，顾安只是笑笑，不敢当真。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苏媚儿愣了一下，没忍住笑出了声：“若是让书院的那些小孩知道自己敬仰的先生到了天机寺只是个干杂活的，估计他们会很失望。”
月关靠了上去，竖起食指比在他的嘴前：“嘘，夜还很长。”
男子大腹便便，刚进门就激动的开口道：“月关姑娘，我......我......”
“学怎么炼丹啊。”
“老师，你带顾兄来这里做什么？”嬴子皱了皱眉，表示疑惑。
一些人看得眼睛都直了，估计在想着要怎么样才能和她交谈一整晚。
前边还好，至少那些字顾安是认得的，只是读不出口而已。
“一百一。”
自己听他说过话，应该是那种娘里娘气的声音，在场的人并没有这么妖娆，阳气甚至过剩。
“给他们立坟。”
“很差。”顾安叹了口气，享受着苏媚儿的揉肩服务：“我本以为天机寺招我进去会给个稍微体面一些的工作。”
老头走了以后，嬴子等人开始教顾安炼丹。
介绍了人之后，顾安行了礼，拜师嘛，都有些迂腐的规矩，三叩九拜什么的，反正他们说什么顾安就怎么做。
“五千两？那确实有些贵了。”想要与她共度良宵的人皱了皱眉头。
李晨应声，带着顾安走了。
“嗯。”他翻了翻书：“已经一半了？当初我就看好你，说你骨骼惊奇适合跟我一起，若是你早一年过来的话，早就超过那几个师兄了。”
打坐，顾安开始修炼媚术。
这次，他上了五楼。
屋子里似乎有什么熏香，顾安休息了不到一刻钟以后又好了，再度拿起书。
同时灵力方面顾安也没有落下，顾安预计自己最多一个月就能突破抱丹，解锁莲花令的特殊能力。
“书读了一半，也该让你接触真正的天机寺了，总不能让你一直扫地。”
顾安道了别，到了天机寺。
“喔，今天竟然是殿下在吗？真是好运。”
“真正的天机寺？”顾安不解。
顾安知道，这是在迎合她自己的人设。
月关微微颔首：“带上来吧。”
熟练的翻动书页，这时候的顾安已经能读一半的内容了，离不开自己每日的折磨以及隔着两日一次对月关的折磨。
他愣了一下，有几人是熟面孔。
顾安放下了书：“李师兄，这书可以带走吗？”
媚术。
只不过这次进门的不是李晨，而是老头。
看得出来，他沉浸在幻术里非常的快活。
顾安敲响了门以后，没过一会，门后的人拉开大门。
“五万两？她凭什么能那么贵啊？就算是仙女下凡也不值五万两吧？”
“无耻？哼，能与我说话就已经是他的福气了，一般人花了银子也不能和我说话的。”
由于来得太早，天机寺还没开门。
一般的人就算拼命一辈子也挣不到五万两，不过顾安就例外了，他的积蓄可不止五万两那么少。
月关向后一退，男子突然闭上眼睛倒在了地上。
一阵悦耳的歌声将顾安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在自己想要读出内容的一瞬间，一股无形的压力顿时坐落在顾安的身上。
他们的声音此起彼伏，到了后来，已经全是十五万两以上的声音。
打了个哈欠，老头开口道：“我先下去眯一眯，别把丹药房炸了。”
这个声音，自己绝对不会听错。
到了天机寺以后，顾安的上班时间就有了改变，不再是之前轻松的一天两个时辰。
这样的银子能不好挣吗？
李晨摇摇头：“带出去以后就是普通的书籍了，老师在此处设置了结界，只有在里边才能修炼灵魂之力。”
繁琐的礼节结束。
月关掩嘴一笑：“五万两？你听错了，我可没有那么廉价。”
看着李晨险恶的笑容，顾安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是将书本接过。
笑了笑，他推开一扇门。
“我以前也是这么想的，但自从那一夜过去，我就知道五万两在她的面前都是浮云，只要能和她共度良宵，十万两我也愿意。”
至此，顾安才知道，原来在天机寺门口扫地的那些人，他们的俸禄是比书院的先生高的......
没办法，谁让在她那里可以修炼灵魂之力呢？
好像媚术也是靠着这个。
李晨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顾师弟有问题只管问便是，我们也不会为难你的，顾师弟可否听说过别的宗门？”
......
“小兄弟，新来的？月关花魁只收钱，不过收的钱不是一般的多。”
“月关姑娘，我愿意出一万两，今晚选我吧。”
“顾安，你旁边那位是李晨，这是嬴子。”
“看到他们的样子了吗？”月关轻笑一声，转身离去，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顾安翻到中间的时候，书页上的字迹已经成爬虫一样扭曲了，顾安眯着眼睛想要辨认，却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打开书，顾安张开嘴。
顾安不敢轻举妄动，他不知道这屋子里有没有像嬴子那样的书灵在盯着自己，所以顾安只能翻阅手里的那本书。
他眼睛眯了眯，调用身体的灵力。
换了一身华贵的裙子，裙摆拖在地上，月关走路的步子都变得小了许多。
化完妆以后，月关走到衣架子前，将自己的衣服褪下。
不过他也不会把银子花在这种无聊的地方就是了。
“不早了。”
“明白了吧，这便是儒术，等你能将这本书给读出来以后就算入了门。”
未果。
书本的后半部分顾安也看懂了上边的字迹，只是还不能读出来而已。
但也只是张开嘴而已。
顾安也一直没有让嬴子失望，人间风光一跃成为整个京城最火爆的书籍。
顾安听着外边的喧吵声，差点以为自己在什么宝物的拍卖会上。
那人应了一声，下了楼去。
“开始了，你们仔细看着点，平日里可是很少有机会看到月关表演的。”
“给钱？给什么钱？”
算上顾安和老头，儒家的人数也就寥寥六人。
说着，他合上了门，只留下顾安一人在屋里。
“我在天机寺那么多年，就没看到有人能炼出来，不要轻易尝试，能延长寿命的丹药必然会给自身带来损伤。”
但其实顾安现在的经济收入大部分还是靠着嬴子给他的分红，那才是一比大头。
随着月关在阁楼上翩翩起舞，楼下的声音小了许多，每个人都抬头仰望着月关。
苏媚儿点了点头，捧起土堆放在地上拍了拍。
“顾师弟？进来吧。”
现在的他，足足翻了一倍，需要四个时辰。
“我刚刚在下边听了，五万两。”
他给身旁的人都介绍了一遍：“入了儒家，就当自己家，在儒家要多读书，多学习。”
苏媚儿在收拾他们的时候还挺遗憾的，她很喜欢那对雪人，平日里常常看着他们发呆。
一遍走着，李晨一边介绍：“儒家的修炼方式很简单，特别是对于我们这些书生，只需要读书就行了。”
天快亮时，月关离开了青楼。
视线顿时亮起。
翻回第一页，顾安张开嘴，再次尝试读出声。
老头呵呵一笑：“认识一下，你们的小师弟，顾安。”
果然，顾安就说月关是怎么把自己身价抬到那么高的。
月关打开了房门，让外边的声音传到屋子里。
顾安拱手：“李师兄，还请多多关照。”
“相公，体验如何？”
“师兄怎么称呼？”
门开了，李晨走入屋里：“顾师弟，时间到了，明日再来吧。”
带着顾安下楼，顾安开始了今日的工作，这是他进入天机寺以后的第一份工作。
他们不是平安城的人，而是京城的，是京城的那群官臣。
顾安点头，试探性的问道：“老师，我们就只有这些人吗？”
嬴子拾起丹药，开口道：“还算不错，能吃，有效，比某人好多了，第一次差点把炉子给炸掉。”
月关淡然一笑，对着顾安伸出手：“给钱。”
在此期间，他常常去拜访月关。
嬴子看到他，停止了斗嘴：“师叔，来拿丹药啊？”
“十万两，只求今晚，月关姑娘！”
他有种给自己立坟的感觉。
在五楼里，顾安刚入门便感觉到一股热气扑面而来。
顾安飞上阁楼，在下边已经没有意义了。
等到顾安回到家中，已然是正午。
足足花了一刻钟的时间，月关才化好妆。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不是脑残就是煞笔。
李晨带着顾安上了楼，在那位老头的身旁，只有四人。
顾安衣袖下的拳头缓缓握紧。
嬴子也和顾安达成了某种协议，每次人间风光要发行的时候都会让顾安来看几眼，然后提出建议。
“咯咯咯。”看到身后顾安的无奈，月关笑了起来：“怎么样，等你把我教你的媚术学到顶尖也能有这种水平。”
这是一个书房，里边都是密密麻麻的书本。
“哦。”
炼丹？
“过几日就好了。”
顾安已经能熟读书本二十多页的内容了。
“扫地，打水，各种脏活累活。”
“这是作何？”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