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底下不少沆瀣一气的大臣们,轩辕大辟做出一副沉思状。
手指敲打着龙椅,在这个安静的大殿内,发出清晰的碰响之声。
良久之后轩辕大辟,长长的叹了口气。
“镇南王守卫边疆多年,现在他死啊。是啊,他死啊了。”
闻言众臣们都脸露异色。
陈凡安望着一旁的白渊,叹了口气。
“值得吗?辅佐这样的君王?”
一旁的白渊愣了一下,没想到陈凡安居然会问自己这个问题。
他笑而不语的望着陈凡安,眼神好似在示意陈凡安此刻的场景不合适说悄悄话。
轩辕大辟本就注视着底下大臣的反应,在见到自己注意到的那个异瞳少年。
居然在这样的场合下,居然与白渊说悄悄话。
相比于其他大臣低头思考的模样,陈凡安的举动太过于醒目。轩辕大辟也是顿感有趣。
“白卿家,你身边异瞳少年是?”
一众大臣们也是被轩辕大辟的话语吸引,纷纷偷偷的打量着白渊身边的少年。
白渊躬身。
“回禀陛下,在下身边的少年名为陈凡安。”
闻言轩辕大辟哦了一声,将目光看向陈凡安。
“你对镇南王的事怎么看?”
轩辕大辟突然的发问,不仅是众臣将不解的目光看向陈凡安,连陈凡安都有些意想不到。
一旁的白渊早已猜测到,在陈凡安与他嚼舌根的时候,他就猜测到了轩辕大辟会向陈凡安询问。
陈凡安在错愕片刻之后,也是一脸的无所谓望着轩辕大辟。
轩辕大辟在见到陈凡安这个眼神,轩辕大辟眼神就有些许冰冷下来。
陈凡安想起那个时候救助公主,还被轩辕大辟给奖赏。
那时候还挺期待皇帝是什么模样,但让他有些失望。
就凭他还想为镇南王说辞,看来镇南王做的那些事与他多少也有些关联。
但是陈凡安有些想不通,不明白为什么轩辕大辟会如此相信自己那个胞弟。
陈凡安也是观察到了轩辕大辟的实力,也就六品修道境,陈凡安不借助自己老师的实力就掐死他。
也不知道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陈凡安刚想说一句他该死,白渊就抢先开口。
“陛下!陈凡安年少无知。对于天下大事,他哪能做出什么正确的判断。”
闻言轩辕大辟倒是露出玩味的笑容。
“哦?是吗?”
“是的陛下,现在该想办法处理边境的防卫。毕竟发生这样的大事,现在应该是混乱一片。还是早些派人安抚民情。”
闻言轩辕大辟露出郑重之色,装作一副沉思状。
陈凡安就这样盯着上边的皇帝,不得不说有着风游罩着。
陈凡安真就眼高于天,他很想要朝着轩辕大辟怼一句。
“你装你马呢?”
但白渊明显不想让自己与轩辕大辟发生矛盾,刚才也是开口替自己开脱。
他也就老实下来,很想要立即转的离开。
但是接下来的话让他顿住了脚步。
“朕记得周将军身边是不是,有一个位英武非凡的小家伙啊。周将军可是一直传书于朕,想要提拔啊。”
闻言一众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做何言论。
一众大臣们也发现了皇帝在回避镇南王的事,但没一个敢上前去触皇帝的霉头。
白渊拱手上前。
“陛下,边境之事告急。但那些冤死的亡魂也等待着陛下审判。”
果不其然这种时候,也就白渊才敢去触陛下的霉头。
众大臣们见有人领头,也是纷纷站出身讨伐这镇南王的不适。
轩辕大辟最终也是没犯众怒,也是将这事交与白渊办理。
事也就这样处理完毕,陈凡安感觉有些草率。
在退出大殿的路上,白渊笑着与陈凡安交谈。
“感觉如何?”
闻言陈凡安措辞片刻之后,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轩辕大辟。
“不知道。”
陈凡安还是老实的将心里话说出来,闻言白渊笑了笑。
并未继续言语,在走出皇城之后。
两人也是道别分开,望着朝打更人衙门而去的白渊。
陈凡安站在原地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何去何往。
想起自己塔耳坠内的符雅琳瑜,也不能一直让她待在塔内。
不然自己去找琬灵,发生些什么不都全被她给看光了?
陈凡安也是在想想,该将她丢到那个地方去合适。
陈凡安这下也犯了难,要将她丢在这边辟点的地区。陈凡安估计这个王妃也活不下,肯定会说还不如待在耳坠内。
只要王妃想要戴在耳坠自己也无法阻止,因为这是自己老师送符雅琳瑜的宝物。
而且还滴血认主了,自己想要将耳坠给扯下来,发现这耳坠与自己耳朵无法割舍了一样。
最终陈凡安也只能将她带去杨家荣的家内,也不用害怕排查。
边外得消息应该是传王妃被人给绑走了,但是陈凡安估计那轩辕大辟估计会多疑。
参与边境这件事的人,大概都会被暗中调查。
陈凡安回到杨府,开门的是府内的丫鬟。
陈凡安也是询问了一番,发现杨家荣还没回来。
陈凡安走回自己的房间,坐下之后就拿手弹了弹耳坠。
符雅瑜琳也是从耳坠内出现,她先是四次打量了一番。
陈凡安注意到了她眼中的淡淡嫌弃意味,果不其然这王妃之前富丽堂皇生活。
杨家荣的大寨子对于王妃来说,可能都不如她以前家的一个小院子大。
符雅琳瑜在打量一番之后,将疑惑的目光看向陈凡安。
“叫我出来干嘛?”
闻言陈凡安看着她。
“我要去找我婆娘,你老实在这待着。遇到危险了在进耳坠。还有把你之前的手链带上。”
闻言符雅瑜琳到也是老实的将手镯带了回去,在听到陈凡安要将她丢在这去找女人。
内心也是有些酸溜溜,她也是坐椅子上。
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诶,你说要是你婆娘知道你在家里藏了个寡妇,她会怎么样?”
闻言陈凡安将奇怪的目光看向她,但想想也是她名义上是镇南王的妃子。
虽然两人都还没见过面,但有着夫妻之名。符雅瑜琳自己是寡妇,倒也是说得通透。
陈凡安微笑的看着她,本还一脸调皮的符雅琳瑜见陈凡安这样直愣愣的盯自己。
她有些害怕的往后靠了靠,双手也是抱住了自己鼓囊囊胸脯。
陈凡安将她这样副模样,让别人看见了还以为陈凡安要对她做什么不好的事。
陈凡安也没了与她斗嘴的心情,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
“你在家好好待着,记住不乱走动。虽然你丈夫死了,但我猜应该还有不少人惦记你。”
说完陈凡安就开门出去了,完全不搭理身后一脸怒容的符雅瑜琳。
见陈凡安关门之后离开,符雅瑜琳也是气的拍了一下桌面。
“哼什么叫我死了丈夫,还有人惦记啊!”
但随即想想也是啊,自己的情况不就是丈夫死了。是还有很多人惦记自己的身体。
想到此符雅瑜琳更是气了,不禁有些埋冤。
“哼,刚救人家回来,就去找女人。”
虽然陈凡安是找自己的婆娘,但符雅琳瑜还是内心有些酸溜溜的。
陈凡安在离开前就吩咐了丫鬟,在晚些准备些吃食送去自己住的院子。
只要敲门说声饭菜放在外边就好了。
丫鬟也是将陈凡安的要求给记下了,虽然感觉有些奇怪,但也没多问。
陈凡安刚出门之时也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想去找楠楠看看。
但陈凡安不打算现在过去,他害怕给嫣知婉添麻烦。
因为今大殿内轩辕大辟注意到了自己,而且两人互相好像对双方都很是不爽的模样。
陈凡安一时之间到是没了可去的地方,陈凡安就这样悠哉悠哉的在大街上游逛。
但是陈凡安在街上逛了一圈,发现阿苦并不在街上卖烧饼。
“难不成又去看自己妹妹了吗?”
想起那个卖烧饼的阿苦,陈凡安就是一阵感慨。
明明自己还深陷淤泥之中,但还在努力的为自己妹妹存嫁妆。明明自己妹妹已经一飞冲天,但想起第一次见到阿苦。
妹妹眼中的那股厌恶,陈凡安也是长叹一声。
陈凡安也不是一个多舌之人,只是感叹一番,并不想多管闲事。
毕竟每个人有属于自己得生活状态与认知,陈凡安不想强行去改变谁的思想。那很难,或者说根本不可能。
人只有在自己经历一番才会有所改变,能听劝的少之又少。
陈凡安不想与阿苦说些什么大道理,如果光是一番道理就能让他改变,那么阿苦这多年的坚持下来的信念完全就是可笑的。
虽然做法很多人不认可,但一旦人有了信念才有活下去的动力吧。
陈凡安无法相信,阿苦到底是如何将她妹妹托养成人。
两人所过的生活到底该多么憋屈与悲伤,才导致两人的感情如此不堪。
或许是她嫌弃阿苦卑微的生活,人一旦被保护的很好。
就很容易忘记那些保护他的人,或许就是因为阿苦太过于的溺爱。才导致妹妹对他的厌恶,也许是其他的原因。
但总归一味的付出,而不去索要回报。在亲近之人都会产生一种你亏欠他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