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她肉嘟嘟的脸，仍然觉得不解气。
嘴角恶劣上扬，扯住她的脸蛋往外揪了揪。
“小没良心的”
他松开，那块肌肤立即变红了，白嫩的肌肤很是显眼。
南莯莳抬起乌亮清澈的眼，朦胧中泛着雾气，弯了弯月牙眼，露出尖尖的小虎牙。
赵砚就这么看着，有些呆滞。
她忽的伸出手学着他的样子，扯在他脸上，软嫩的皮肤接触着，蹂躏着，一字一句:“小没良心的”
软软糯糯很是清脆。
明明是学的他的语调，他的动作，可赵砚所有思绪都醉倒在她那浅浅弯弯的月牙里。
他脸上热度逐渐攀升，只能更是恶劣揉了把她的头发:“咳，小爷的脸，是你能动的吗？”
他眼眸含笑，嘴角弯着，莫名低声喃喃:“男人的脸还有头，只能媳妇动”
她就顶着被揉乱的发丝，一脸呆滞瞧着他。
凌晨
他正玩着游戏，门被敲响了。
那边听的清楚‘谁啊砚哥？这大半夜的，家里闹鬼了？’
他们都知道赵砚独居，怎么还能听见敲门声，还是凌晨。
赵砚将耳机挂在脖子上，眼睛幽幽一转，轻笑很是酥耳:“指定是讨债鬼”
尤其宠溺的语气，玩游戏的几人差点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
赵砚打开门，房门亮光从他身后撒出，他逆着光轮廓深邃，低垂眉眼，看见南莯莳乖巧站在门口。
“我饿了——”她脸蛋素净，巴掌大的脸精致小巧。
赵砚轻抬眉，散漫倚在门口，心想，自己倒也没说错。
自己确实招了个讨债鬼。
‘卧槽’耳机里，声音隐隐透出。
‘砚哥你家里居然有只女鬼!’
赵砚觉得吵，歪了点头将耳机去掉，随后丢在桌子上，任凭那边闹翻天。
“吃外卖还是我做？”
“你”她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赵砚勾了勾唇:“你倒是嘴刁”
他洗净手开始做饭，怕她饿，选了简单的素面，汤底却很复杂。
“不是番茄鸡蛋面？”她歪了点头，略感疑惑。
大概是记得他那句只会这个。
他稍稍轻蔑扬起眉眼:“你真当小爷只会一样？小爷技能全着呢！”
小a冷笑【别听他扯淡，你白天出去，他下午学的，废品都浪费了好几锅，和厨师聊到手机发烫!不信你看他手上的烫伤】
说也奇怪
大多数人都会将自己努力成果摆放在眼前，试图感动别人感动自己。
赵砚却是，努力做了，轻飘带出。
倒也不是不要求回报，却也尽力遮掩他的在乎，没给她任何压力。
南莯莳视线下移，看清他手边很小的痕迹，温吞说道:“我不挑食”
“你做的，我都吃，不用多次尝试”
比起那段时间，现在的生活已经好了太多。
赵砚的背影突然僵住，他缓缓回身，眼神深邃透着什么，打量着她。
他喉结上下滑动，眼里情绪很多，最终压下只是弯着唇，意味深长
“只要是我的，什么都吃？”
她懵懂抬眼，正要点头。
他却抬手摁住她的下巴，不让落下。
嗓音泛着哑:“别随便许诺男人，男人心思都挺坏的，我也不例外”
他有许多歪心思想用在她身上，尤其怕她这般乖。
他端上桌，南莯莳跟过来，正要端碗。
他俯身扣住碗，不让动，盯着她:“我记得，你有打赏和服务费”
他轻笑，低低沉沉有意开口:“我要的简单，不要钱，就图一声——”
“哥哥——”
他话音未落，清脆的一声就落下了。
他抬眼有着明显的慌，甚至是，不知所措。
她已然拿下碗，自己吃了起来，毫不在意他的心情的跌宕起伏，热血澎湃。
他耳根子都红透了，半响，似乎觉得丢面，自己补了一句:“小爷才不图这句!”
若干年后，赵砚被人挖出，就剩下嘴是硬的。
其实心里一直回荡着，她没加‘小’!
是哥哥，不是小哥哥!
这就是区别!
大概是一直想着，上个楼梯都差点摔了，嘴角却一直是咧着的。
星期一
赵砚拎着她的书包将她放在路口，知道她不懂，还是解释:“人多很烦，和我搭边对你不是好事”
赵砚觉得她的世界，还是干净简单点好，那些细碎惹人厌的言论，离她远点。
谁知刚落下，她扭头就走了，完全没有和他搭边的心思。
赵砚倒是心里隐隐不痛快，怎么就这么想和她搭边？
他一路走至校门，校服松垮套在肩膀上。
散漫不羁的气质，偏生很招摇，穿什么都像那回事。
“砚哥”
他刚下车没一会，认识的男生都在打着招呼，不同年级段，都有。
他神色恹恹，看似没什么精神其实眼皮子底下就装着某小只。
小小的一团，也不知谁给选的校服，整个人都快埋进去了。
“南莯莳”有人喊她，赵砚比她抬眼快。
旁人说什么都忽略了，对这个名字就是精准探测仪，扫到出声处，细细打量着。
男生抱着书走来:“这是老师刚改好的作业本，你抱上去吧！”
南莯莳一声不吭接过。
本子有些多，上面还加了课堂笔记，在她手上高高堆起一摞。
赵砚眯起眼，走的快了些，三两步接过:“我看看小爷的评语”
自然接过，然后往兄弟手上一压。
见她看过来，他随意翻找两下，客气道:“谢谢班长大人呐”
痞着调，好似真的在找本子。
“砚哥，你看评语干什么？”
赵砚随口找个理由:“家长检查，有奖励”
一行人边走边说，很快就越过了南莯莳。
在擦肩而过时，赵砚手指微动。
隐秘的角落里，在她口袋里塞了颗糖。
他嘴角缓慢的勾起，低头轻笑，心情很好。
南莯莳进班，要擦黑板发现早有男生在擦。
她回座位时听了一句
“砚哥，我们一会再来一局，这次惩罚大点，一星期黑板，太小问题了。”
赵砚身子顶着后桌，听他们讲话时手架在后面，碰巧蹭了下她的头发，搓摸下掌心，没说什么。
“赢得过，再说”很是嚣张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