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她重复一遍带着好奇，随即笑嘻嘻起来“你觉得我们是谁呢？我们是偷偷幽会的小宫女和小侍卫呀”
听见话语的赵砚看她，笑了起来，任由她玩的开心。
声音倒是挺甜，就是说话奇奇怪怪，刺客细细打量他们，眼中带着思索。
最后落在南莯莳身上:“不管你们是谁，最好闭上嘴巴，不然……”他威胁之意明显举起手里弓弩，虚晃了一下。
南莯莳点点头:“好啊好啊”
“不过，你是迷路了吗？我可以给你指路，可你要告诉我你去哪？”
刺客站在屋檐上越发疑惑，原本就浓的杀意现在越发浓重了，就在他考虑要不要先杀了两人时，南莯莳似乎看出他的想法。
在树枝上晃悠自己的脚，牵着赵砚的手:“你想杀了我们是吗？可你恐怕来不及”
她不顾刺客蠢蠢欲动的双手说:“我相公很厉害的，你一下杀不死我们，只能引来锦衣卫，我们只要轻轻丢个东西过去，你就逃不掉了”
赵砚笑了，回头看她眸子都是喜悦，她叫他相公了。
她说完又带着商量的语气:“不如你告诉我，你要去找谁，说不定我会帮你呢！毕竟我很讨厌这里的人”兴致冲冲的语气。
赵砚悄无声息的望向她，她目视前方似乎没在说假话。
他握着她的指尖收紧，莯莳察觉到了，回头言笑晏晏“你除外”
赵砚一下子就松了口气，嗯，他除外。
这俩人实在是诡异，刺客也摸不透什么人，不过不简单倒是，看见刺客毫不慌张拿着弓弩对着他们也不慌不忙显得胸有成竹。
身边男人气息沉稳确实是练武之人。
可刺客也不傻，他沉默一下而后说:“我不是刺客而是求财，听说皇宫里许多宝物，拿上一件卖出去想发财”
南莯莳听完叹息一口，“求财需要拿着弓弩吗？”
“看来你是不想说了，可是我想听”那张漂亮的脸蛋突然升起几分妖冶感，他心中慌乱生出几分猜测。
想跑，却听见身后传来娇媚的女声，于他却如魔音入耳
“赵砚，留下他”
赵砚!
那位煞神，他刚提劲耳边就风声预警，正想躲闪，却始终没他堪称恐怖的速度快，转眼到了眼前，抓住他的肩膀。
用力一捏，咔嚓，肩骨被捏碎的声音。
他疼的叫起来，想动也动不了。
留下人后，赵砚脚尖一点就落在半空，小心翼翼抱着将南莯莳放在屋檐上“小心”细细叮嘱。
不怪男人想不到眼前男人是赵砚，他常年凶名在外，又怎会满面柔情的陪着女子蹲在树上赏月，泡在血水里吃人骨才符合外界传闻。
也怪他运气不好，碰到兴致高昂的南莯莳要赏月。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要杀谁了吗？”少女站在面前，灵气逼人又生动活泼。
刺客闭上眼睛，赵砚见此直接碎了他另一半肩骨，“不说？西厂还缺一批药人”
“赵砚，你这个嗜血残暴的畜生，死后不入轮回进入畜生道，今后必遭天谴！”他似乎不再掩饰意图，语气都带着仇恨。
赵砚却像是早就猜到，没什么反应“那你就去地下好好等着”
就在他下手的那一刻，刺客眼里的紧张散去甚至流露出一抹痛快。
南莯莳直接抓住赵砚衣角，带着内力的手刚好停在他的胸口处，虽然未打过去却还是受了影响，刺客直接吐了一口鲜血。
赵砚却无动于衷只是看着她。
南莯莳低着头，露出一抹玩味“你不是想杀赵砚”
“而是我”带着截定的语气。
刺客一下子抬起脸，情绪表露明显。
却不料原本情绪淡然的赵砚逐渐暴戾，绷紧了肌肉，内力蠢蠢欲动“找死”吐露极狠的声音。
南莯莳更加肯定“你倒是聪明，会看眼色，知道说出真实目的，以赵砚对我的在乎程度一定比杀他更严重，所以你故意激怒他想让他杀了你”
刺客沉默，南莯莳勾起冷淡的唇角，好听的嗓音话语冰凉。
“想死？骂了我的人，死才是痛快”
她把人交给暗卫，平复心底怒火。
赵砚原本暴怒的情绪因为她这句话逐渐平复下来。
“你又在护着我”他说。
南莯莳勾起他的小指尖，“因为赵砚是我的啊，谁都不能欺负”
这句话在脑海里重复良久，赵砚心跳越发得快，甚至耳尖都在泛红，他白嫩的脸蛋有些泛热，低下头开心提唇。
莳莳说自己是她的!
南莯莳却觉得这一幕有趣极了，暴君是在害羞吗？
趁着月色明亮，她像极了恶棍挑起良家妇男的下巴，眉眼飞舞“好一个模样俊俏的公子，不知可有心上人，聘礼如何算”
赵砚乖巧的任她上下摆弄“有心上人，不要聘礼，我的都给你”
他从怀中掏出一把金色钥匙，南莯莳拿在手心把玩“这是什么？”
“国库钥匙”他轻描淡写。
南莯莳眼睛瞬间亮了，原本的漫不经心都收敛起来带着激动“你怎么随身装着啊？”
“不是随身带，是要给你的”
南莯莳握着国库钥匙思绪活跃，这是不是自带房车还有首都四合院的那种，偌大的国库就这么给她了？
“国库不多，大臣有”见她长久沉默，赵砚以为不够，继续说。
南莯莳思绪被拉回，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你的意思是要从大臣家里拿出来吗？”这怕不是个昏君吧！哦，他本来就是。
那，那些大臣服从他什么？
赵砚却不管“你喜欢”固执的说。
仿佛只要她说喜欢，不管是抢还是各种方法他都会为她寻来。
“吧唧”南莯莳忍俊不禁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不用，够了”
难得正色，“赵砚，说不定那些东西也是他们准备像你送给我一样喜欢的人，我们不能随意抢夺”
赵砚从小就被教育东西要抢，有这种想法不奇怪，莯莳也只能让他一点点理解。
“不过”她笑“我很喜欢”
踮起脚尖吻住他，月色朦胧洒下的月光罩在俩人身上，纯洁温柔，连微风都是和煦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