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那些没用的，你的想法不错，我给你个方向，先顺着这个方向查查看。”
烦人精很快将那日距离林妮最近的灵根告诉了她，虽然不知道具体位置，但大体上可以确定是楼上两层。
“你果然还有很多事瞒着我！”
林妮觉得烦人精一点也不真诚。
这么多事，若不是自己发现了，问了，他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告诉自己！
“行了行了，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烦人精干脆不装了，摊牌了。
确实还有很多事瞒着没说，但就是不说。
说话间，林妮已经来到绘兰轩小区门口。
因为绘竹轩小区发生了命案，且凶手一直没有落网，最近这一片的小区都人心惶惶，门卫大爷更是看到陌生的男人就掏出手机拍。
经过门卫室的时候，值班的老大爷突然凑过来问了句：“姑娘，你是从绘竹轩搬过来的吧？”
林妮一愣，随即心生警惕，“是啊，怎么了吗？”
“姑娘，你可得小心，我瞅见有人在偷偷跟着你。”
说着，老大爷掏出手机，翻出了一张照片给林妮看。
老大爷的手机像素不是很高，拍的照片很糊，可林妮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照片上的人。
周明浩！
“谢谢您，我知道了。”林妮头皮有些发麻，掏了掏口袋，只掏出一盒口香糖。
眼下也没有其他东西可送给老大爷的了，林妮便将口香糖塞给老大爷。
“姑娘，这可使不得。”
老大爷也不看是什么，连忙推脱。
“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您收着吧，您也许救了我一命呢。”
听林妮这么说，老大爷才收下那盒口香糖。
虽然大概率他是用不到的。
“姑娘，最近不太平，连警察都住院了，一个人要小心。”
老大爷语重心长，是真的为林妮担忧。
独自一人来到这个城市工作的林妮在此刻感受到了一丝温暖。
“好的，谢谢您。”
告别了老大爷，林妮迅速回到自己的住所。
想到老大爷手机里的那个人，林妮陷入沉默。
周明浩是林妮的大学同学，准确的说，是大学时期的男友。
大一参加社团活动认识的他，大二确认的关系，大四上学期分手。
本来是和平分手，周明浩也没表现得多么异常，直到大四毕业前林妮与同寝室三位舍友去海岛旅游，无意间发现他在跟踪自己。
自那以后，周明浩便是林妮挥之不去的阴影。
这也是林妮选择独自一人来到浔城这个谁都没想到的城市工作的原因之一。
本以为躲到浔城，不与以前的熟人联系，选择了漫画插画师这种不需要抛头露面的工作便可以摆脱周明浩，没想到……他还是找来了。
“以你现在的实力，那个周明浩不是你的对手。”
烦人精又冒泡了。
他浏览了林妮刚刚所有的回忆，给出的解决方案挺干燥。
“你要我和他打一架吗？”
林妮有些无语，自己又不是暴力狂。
“这种人不给他点教训，他能知难而退？我可是过来人，有过切身经验的。”
“你也被人跟踪过？”
林妮突然很好奇烦人精的往事了。
“我当年可是万众倾倒的存在，有人跟踪不是很正常吗？”
烦人精说这个的时候，听得出来他很自豪。
“男的？”
“女的就不是跟踪了，她们会选择直接暗杀我。”
想到一众女修暗杀烦人精的那个画面，林妮忍不住笑了出来。
“又不是我的错，她们自己魅力不够，怪我喽？”
烦人精很是不屑，在比魅力这方面他永远都是这副高处不胜寒的姿态。
“说说那个跟踪你的人。”
“准确的说，不是那个，那些。”
林妮震惊了，嘴巴张得能吞下一整个鸡蛋。
“离谱了点吧。”
“不离谱，我从固本培元到上五境无缺真仙，足足六千四百五十二年，见过多少天骄妖孽，玉面佳人，变肽自然也不少的。”
烦人精颇有些追忆往昔的感慨，可惜林妮不能像他看自己那样看他的回忆。
“那说说你印象最深的。”
“印象最深的嘛，那应该就是那个魔刹教的魔子杜旻了。”
提到这个人，烦人精没有厌恶的情绪，更多是追思。
林妮以为烦人精这是已经放下了当年的种种，直到他接着说：“要不是我一心向道，与他双宿双飞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噗！”
林妮一口水直接喷了出去。
“等等，你等会儿。”林妮觉得自己脑子有点乱，缓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不对吧，他不是跟踪你的变肽吗？”
“一开始是的。”烦人精丝毫没有受到林妮的影响，继续说道，“最初我发现他总是跟踪我，我也是十分气恼，与他斗了不下百次，没赢过一次。”
林妮又喷了口水。
“你输了？！”
“杜旻可是魔刹教千年难得一遇的魔子，他的天赋不在我之下，我打不过他很正常。”
林妮人已经麻了。
这是什么相爱相杀的狗血剧本啊！
“然后呢？”
“我自己打不过他，那我就让别人打他呗，当时对我有好感的可不止他一个。”
烦人精那自豪的态度，林妮是服气的。
“然后呢？他被打怕了？”
“他把那些人都打趴下了，然后宣布我是他的，谁要不服尽管找他单挑。”
林妮：……
这是什么狗血剧本啊！
太离谱了吧！
“我当然不服，然后他就这么一直跟踪我，过了大概五百年吧，有一天他突然找上门来，要我跟他去一个地方。”
“你去了？”
烦人精一叹，“我又打不过他，不去能怎么办？”
也对，毕竟对方是个牛人。
“他带我去了天女圣泉，寻到了寒炎髓，要把我阴阳逆转，彻底变成女儿身。”
“嘶～”
林妮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然后呢？”
“我当然没变成女子，被迫喝下寒炎髓后，我就失去意识了，等我醒来，天女圣泉已经变成了废墟。”
“那他呢？”
“不知道，再也没有见过他了。”
烦人精感慨不已，似乎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听起来，那个杜旻也不怎么样啊，你怎么会觉得和他双宿双飞会是不错的选择？”
“因为我曾和他说，我是男子，与你是没有结果的，他说他不在乎，我说我在乎，所以他去找了能把我变成女子的神物。”
林妮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唉，已经是过去了。”
“也许你以后还能再见到他。”林妮安慰道。
“我们是不是话题偏得有点远？现在的问题是你的跟踪狂吧？”
被烦人精这么一提醒，林妮这才恍然。
光顾着吃瓜了！
“那你的故事不具备参考意义啊！”
“怎么不具备，杜旻不是把其他的跟踪狂打跑了吗？说明揍一顿还是有用的。”
林妮无语至极。
那不是揍一顿的问题，是他把那个位置占住了好吗！
“那也好办，让那个粘着你的小妹妹揍他一顿。”
林妮：……
“你为什么总是想把她拉进来？”
“你想听实话吗？”
林妮无语道：“废话！”
“因为我最近才发现，她很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