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的时候，时溪也回来了。
时鸿川还在唾弃他：“跟美女约会，居然不约着一起吃晚饭？”
“我的天呐，我怎么会有这么不解风情的儿子，想当年……”
眼看他又开始了，时湛连菜都不敢吃，就怕有人搞笑，喷一桌子。
见时鸿川又开始忆往昔泡妞岁月，明月沉默地将他的碗筷一收。
时鸿川突然就安静下来了，眼巴巴看着明月，两手空空。
吃饭的家伙都被没收了，只剩手边的小酒摆着。
连一筷子菜都吃不到。
只能用手抓，但是他不敢。
“老婆~”
明月微微一笑，“这里没有你老婆，你去找你当年的泡的妞吧，她们会给你做饭吃的。”
时鸿川根本不敢动，强行挽尊，“不是，我是瞎说的，我就是想让时溪主动点，没别的意思。”
明月不为所动，还招呼时湛和时溪：“你们多吃点，别一会儿剩着，便宜了别人。”
“吃不完倒了又浪费，都加油吃。”
别·时鸿川·人：“……”
时湛和时溪安静干饭，吃得很香。
眼看时鸿川喜欢的下酒菜凉拌黄牛肉见了底。
时鸿川拿老婆没办法，开始指责小的了。
“两个臭小子，你们爹都没得吃，你们怎么好意思吃得那么香的？”
时溪吞下嘴里的牛肉，淡淡开口：“妈，我爸不让我吃你做的菜，他是不是对你有什么意见？”
时湛哽了一下，没想到时溪这么狗，想笑，但是嘴里含着东西。
“……”
明月美眸一横，冷冷地扫了一眼时鸿川，“我让他们吃的你没听见吗？耳朵不好就去跟你以前的相好们众筹一下，说不定还有希望。”
时鸿川：“……”
家庭弟位太明显了。
时湛咽下最后一口菜，都不好意思对他爸落井下石了。
只能咧嘴无声露出八颗牙以示同情。
时鸿川看着这两个叛逆的儿子，又气又无奈。
“把你的牙收一收，有菜叶子。”
时湛立马闭上嘴，跑到卫生间去看了一下，什么都没有。
再回来一看，筷子没了。
时湛：“……不是，爸，这我用过的筷子，你都不嫌弃？”
时鸿川把最后一块凉拌牛肉夹到嘴里，“有什么好嫌弃的，你们小时候吃剩下的东西，都是我吃的。”
“你妈倒是挺嫌弃你们的。”
他回忆了一下，脸上都是笑，“你妈不想吃的东西，也是塞给我，怪不得你们现在都欺负我。”
“还是有一点历史原因的。”
时湛怔怔地看着时鸿川，他都差点忘了，虽然家里很有钱，但是从他小时候开始，时鸿川就很节俭。
尤其不喜欢他们铺张浪费。
他和时溪吃一半不想吃的东西，给明月，明月会一脸嫌弃地说：“你爸爱吃，给他吃。”
时鸿川总是会先批评他们一顿，然后把剩下的吃完。
后来时家彻底在商界站稳了脚跟之后，时鸿川没那么严格了，也允许他们小小的浪费。
但还是教育他们不要大手大脚。
时湛都快忘了小时候的事了，如果不是今天听到这些话。
他都想不起来，自己好像也很久没有关系一下这对中年夫妻了。
像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样，只想索取，不想付出。
还要跟自己的亲弟弟较劲儿。
差劲透了。
时湛整理了一下情绪，又坐回餐桌上，他已经吃得差不多了，不继续吃也无所谓。
“爸，妈，最近公司怎么样，工作量大吗，有没有很辛苦？”
时鸿川夹菜的手顿了顿，神色惊讶，“你居然还会过问公司的事，真是让人受宠若惊。”
时湛：“……”
明月反手一筷子敲到时鸿川头上，“显得你有嘴了是吧？关心你你就老实回答。”
时鸿川抱着头，“我都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你用筷子敲，你这是家暴！”
时溪放下筷子，支着下巴，静静地看着这一对活宝夫妻闹。
没一会儿，时鸿川才安静下来，轻声道：“不辛苦，小溪过来接手了一部分工作，我和你妈轻松多了。”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这两天联盟上头似乎有不小的动静。”
“听说要下达红头文件，号召有实力的研发团队和公司着手研究一种新型信息素，什么信息素不清楚，以后才能知道。”
“啧，每次这些公文，光是解读都让我头痛。”
“时氏旗下本来就有制药公司，也有高级研发团队，我在想要不要让小溪带着团队掺一脚。”
联盟直接直接下达的项目，那都是各个方都挤破头想要分一杯羹的项目。
每当有一个新蛋糕出现，想要分蛋糕的人就多不胜数。
从某种角度来说，联盟高层的意思，就是市场发展的风向标。
但刚开始，不是所有人都能敏锐地抓住机遇，等到错过时，才悔不当初。
时鸿川的嗅觉一向敏锐，这次也一样。
还没下达的文件，他就已经知晓一二了，门路很广。
时溪听了，有些疑惑：“新型信息素？什么意思，难道是还没出现过的味道？”
时鸿川摇了摇头：“应该不是，信息素的类型，不仅涵盖了味道，还包括了属性，既然出现了新型信息素，我猜属性也是之前没有出现过的，或者是没有公开过的。”
时湛想到了什么，表情怪异，“意思是，除了Abo三种属性，还有其他属性？”
时鸿川喝了一口白酒，醉意熏熏，“谁知道呢，上面公开了才知道。”
吃完饭，明月收拾碗筷去了，时鸿川一直有看新闻的习惯。
以往时湛和时溪都是各回各房的，但今晚，时湛难得地想陪陪自家老爸，于是也坐在了沙发上。
时溪见状，正要上楼的脚就打了一个转，也走到沙发上坐下了。
时鸿川跟见鬼一样，“你们俩吃错药了？”
时湛不说话，瘫在沙发上翘着腿玩手机。
时溪比较妈宝，张嘴就喊：“妈——”
时鸿川直接把遥控器朝时溪丢了过去，“你给老子闭嘴吧！”
新闻已经开始播放了，电视上字正腔圆，简洁有力的播报已然开始。
【联盟分化信息中心表示：或已出现新型人类属性，该属性的人信息素级别高于现存所有属性，凌驾于SSS级Alpha之上。
据猜测，该属性的人可以将信息素伪装成其他三种属性，在不知情的条件下，他们或许会错定自己的属性，我们将其命名为Enigma。
Enigma或可以强行标记包括Alpha在内的所有属性人类，除omega外，Alpha和beta也会在Enigma的影响下，出现发热现象。
联盟分化信息中心在此提醒各位市民，如若出现上述相关情况，请不要过度慌张，与分化中心取得联系，我们会向你们提供帮助。】
【……】
时湛本来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眼睛都黏在游戏上的。
听到这里，手指都停了，直接开始挂机。
盯着电视，这一条播报都过去了，还傻怔着。
时鸿川和时溪都在认真看新闻，没注意到时湛表情有一瞬间的扭曲。
“爸，这就是你刚刚说的那个？”时溪问道。
时鸿川点头，“八成就是了，Enigma？迷？听起来很牛的样子，就是这一则播报有点不靠谱啊，一会儿‘据猜测’，一会儿‘或许’的……”
时湛：……新闻联播在报我的身份证号，而你们却说不靠谱。
实在是，不靠谱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