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司脸色一变，就要冲进去。
徐铭拦住他，问小q，“说清楚，他干什么了？”
小q挠了挠头，斟酌用词，“他……嗯，在干……干\/自己？”
徐铭脸一僵，一巴掌扇到小q头上，“会不会说话，啊，你会不会说话？”
又松开郁司的胳膊，把人推进玄关，“你快去吧，对了，我警告你，控制好自己的狗嘴。”
说完自觉关上门，把小q也留在外面，一人一机器，大眼瞪小眼。
小q犹豫道：“你把我关在外面做什么？”
徐铭唇角一勾，露出狞笑，“来，跟我下楼，我们聊聊人生。”
***
时湛正费力的时候，郁司推门而入。
他没有泄露信息素，但时湛本来就刻意想要忽略他，现在一看到人，脑子里自然都是他的味道。
不需要郁司释放信号，就能极致渴望。
他骤然暂停了所有动作，原本还算有一点心理作用的手段，顷刻间崩解，重新化为空虚和不满。
时湛蜷缩在被面上，粉面含春，看向郁司的目光，带着无数钩子。
郁司握紧拳头，手心里拿着什么，硌着手心肉。
被时湛诱人的气息影响，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冷白的面上泛起薄红。
像坠落凡尘的天使，被情欲沾染、堕落。
但他克制得要命，时湛不求他，他就不给。
很坏。
时湛的脑子现在分析不了什么东西，只觉得不满。
为什么，这个人还不给他释放可以让他舒服的信息素？
“郁……司，你过来，离我近……近一点！”
郁司听话地靠过去，跪在床边，看着时湛凌乱的样子。
眸色转浓。
手心里攥着的东西像是要嵌进皮肤中一样，有些疼，嗓子眼也是。
“学长，你要说出来，你想让我做什么？”
时湛有些过分可怜了，呜咽着松开自己的手，“你来，我想……接吻。”
“还想要……闻闻你的味道。”
郁司想冷眼看着的，平时学长都不把他当对象。
只有这种时候才需要他，好像他是个牛郎一样。
怎么可能会没有郁气？
可是，他没有权利要求时湛立刻就喜欢上自己，只能在这种时候拿乔。
很卑鄙的。
郁司伸手，手心汗湿，虔诚地碰上时湛。
垂着雪色长睫，遮住一望无尽的妄念，一边凑近时湛，一边释放出浓郁的二类信息素，充满安抚和喜爱的味道。
他没有亲时湛，只在他耳边呢喃，或是威胁。
“学长，戴上这个吗？”
他推开时湛寻过来的脑袋，将手里攥着许久的东西在时湛眼前展开，红绳黑玉。
之前一直被时湛放在茶几上，是已经被遗忘的存在。
都什么时候了，谁还管这些乱七八糟的？！
时湛生气了，软绵绵拍开郁司的手，“随便你，快点——让我吻你！”
这种时候，他凶起来一点都不可怕。
郁司唇角带了点弧度，一条腿跪在床上，半伏着身子，分出一只手摸上时湛的右脚腕。
单手将红绳系在精致白皙脚腕出，红的绳，玄的玉，那颗泛着琉璃光彩的红宝珠，都在虔诚地映衬着时湛暖白透红的皮肤。
极致的色彩差异，让郁司喉咙发紧，上下滚动。
这不是饰品，是镣铐。
他只有在这个时候，才可以锁住他的Alpha。
虔诚的吻率先落在时湛的踝骨上，蜻蜓点水一样，一触即离。
时湛气疯了，抓住郁司的头发，拽了拽。
“你……你有病啊！吻脚都不吻我？！”
郁司掀开眼皮看他，沉沉叹息道：“吻你。”
“吻你千千万万遍。”
“答应我，不要摘下来，我再吻你。”
他每次都要趁人之危，获得一些承诺。
因为他了解时湛，就像之前时湛说不赶他走一样，就真的没赶过。
时湛被拿捏得死死的，臣服于现实，只会不断妥协。
“嗯……嗯！不摘，我不摘，你快点。”
“不止吻……也要别的。”
郁司俯下身子，笑意朦胧。
微凉的唇贴上时湛的，指尖触上他的后脖子，气音带着笑意。
“给你，是我的都给你。”
时湛在一片汪洋花海里沉浮，荆棘蔷薇收了刺，只剩下微凉的花瓣。
一片片，千片万片，层层将他包裹起来，玩儿云霄飞车一样，抛上抛下。
香气袭人，带着他攀上最高的云端，看自由的飞鸟，展翅翱翔；潜最深的海，在深海高压中，体验最迷人的窒息。
最后落回人间，体验最原始不过的七情六欲。
深蓝色的床单被抓皱，那双暖白如玉的手，崩出要命的弧度。
时湛恍惚间，还在感叹郁司是不是去偷偷补课了。
疯狗不咬人了。
但即便藏起獠牙，疯狗还是狗……
就爱舔骨头。
他的右踝骨，怕是要秃噜皮了。
~~~~~~
一天过去，除了补充必要的营养和水分，这两人都没下过榻。
徐铭的眉头都要皱成川字了，每隔几个小时，都要跑上去在走廊上嗅一嗅。
闻着信息素的味道先变浓，又变淡。
最后终于没有逸散到外面来了，才青着脸敲门。
像个担心自家崽子被拐走的老妈子，明明需要解决问题的是时湛，但他就是看郁司不爽。
就觉得是这个白毛小子在占自己玉白菜的便宜。
这都第二天晚上了，还他妈的没完？
搞得他坐立难安，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好好一个中年美男子，憔悴了不少。
小q都说他老了两岁！
敲了十几声，门才从里面打开。
又是郁司。
真想再飞起踹他一脚。
徐铭板着脸，把手上拎着的巨型保温盒递给郁司，“你们怎么不饿死算了？”
郁司披着衬衫，扣子都没扣好，露出来的锁骨和胸膛皮肤上，有着一道道明显的红痕。
长发凌乱散落，一只手撑着门框，一只手接过保温盒。
声调喑哑：“谢谢。”
说完就啪一声，把门给关了。
徐铭站在灌着冷风的走廊上，满脸扭曲。
想打人。
干脆再把刀疤脸约出来打一顿吧。
还有白毛，也得打一顿，等时湛恢复之后。
这么想着，徐铭心情松快了些许，踱着步子回四楼了。
清韵酒吧。
看到徐铭发过来的微信，阿转嘴角抽搐着，连夜买了几个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