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湛：“……”
时湛：“额……这个，怎么说呢？”
徐铭点点微信，冷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你问的是把别人标记了怎么办吧？”
“现在是怎样，其实被标记的人不是别人，是你？”
徐铭脑子转得飞起，凑近了看新鲜出炉的，还没结痂的齿痕。
“不对，刚刚在楼下碰到你的时候还挺好的，所以这个痕迹是这一个小时内整出来的。”
徐铭的两根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打架就算了，这么短的时间，还整出个这么整齐的标记。”
“时大少，玩得挺花啊？”
时湛捂住自己的耳朵，不听。
“啊啊啊，别说了，我哪儿知道咋回事，你应该去找罪魁祸首，干嘛说我！”
徐铭嗤笑出声，“不会吧不会吧，我家时大少要是不愿意，居然还有人能强行标记你？”
时湛：“……”
时湛无话可说，无法反驳。
小q还在凝视着他们，闻言激动地手舞足蹈。
“我知道我知道，我拍下来了，徐管家要看吗？”
时湛猛地回头，盯着小q，好像要把他回炉重造。
小q感受到了无与伦比的威胁，把头缩回去，怂唧唧。
“我……我瞎说的，我什么都没有，呜呜呜，主人哥哥好吓人！不对，好吓机器人！”
时湛磨着牙：“别叫我哥哥，我没你这样的弟弟！”
徐铭把他的头掰回来，笑眯眯对小q道：“小q，滚回去守家。”
回头又看着时湛，满脸威胁，“别顾左右而言他，来，好好讲讲怎么回事。”
郁司在安全通道静静地待着，眼皮垂下，银发挡住些许神色，想要听到点什么。
电梯来了，两道脚步声响起一瞬，又被关进封闭的箱体空间。
没让他窥听到半分半毫。
想听时湛是怎么描述他们之间的故事，却注定听不到。
楼道微亮，是外面走廊里投过来的灯光，郁司从阴影中出来。
站到那半扇窗前，看着无边夜色，陷入低迷。
他不能在时湛清醒时叫的哥哥，机器人能叫。
他打不开的时湛的玄关门锁，管家能打开。
他让时湛去医院检查身体，时湛冷声赶他走。
管家让他去医院检查身体，时湛傲娇说“去就去”。
啧，怎么就这么不爽呢？
郁司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金属制盒，滑开，里面是乳黄色的片状糖果。
透着一股淡淡的柠檬香。
郁司滑动盒子抖出几粒落进口腔，用力咬合，发出令人牙酸的糖果崩碎声。
浓郁的柠檬酸从齿面蔓延到舌尖味蕾上，酸到倒牙。
郁司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清醒地沉沦。
任由酸意弥漫整个口腔，又滑过喉咙，落进腹中。
这次他没有选择坐电梯回到6楼，他不想看到自己丑陋的一面。
鞋底碰撞防滑瓷砖的声音次第响起，音弱，却无法忽视。
楼道声控灯像是不确定一般，闪烁着亮起，又熄灭。
**
医院，Alpha专科门诊。
徐铭直接走了VIp通道，把时湛提溜到医生面前。
中年医生看了一眼大家长徐铭，友好地问时湛：“请问你身体有什么问题？”
时湛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只是流了两次鼻血。
但是不说的话徐铭也要说。
“就……今天突然流了两次鼻血。”
医生神情严肃，继续问：“之前没有无故流鼻血是吗？”
时湛被徐铭和医生两边盯着，压力莫名地大，乖宝宝一样点头。
医生含笑开单，“为了提高准确性，建议你做一些常规检查，流鼻血这个问题，可大可小，重视一点是正确的。”
“前鼻镜检查、鼻内镜检查、血常规检、肝功能检查、激素检查……依次来一遍吧，我们一项项排除。”
“当然，如果没事就更好了。”
时湛听着一长串，嘴角抽搐。
他就流个鼻血而已，没必要搞这么大阵仗吧？
没等他开口，徐铭就金口一开：“做，相关检查全都做一遍，不用替我们省钱！”
医生迟疑了，敲键盘的手顿了顿，“……那要不把骨髓活检还有影像学检查都来一遍？不过骨髓穿刺可能有点吃亏。”
时湛麻木的站起来，拒绝：“谢谢，后面的就算了，我觉得查前面几项应该就能知道原因了，没到白血病的地步。”
等医生的单子打出来，时湛拿了就跑，还不忘拉着徐铭一起。
生怕他再搞出什么骚操作。
一通检查坐下来，两个小时过去了。
时间已近午夜，偌大的医院，就是时湛体力惊人，也觉得有些累了。
本来今天就额外消耗了很多体力，他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睡觉。
好在前鼻镜检查和鼻内镜检查都没什么问题，这些结果是能立马出的，时湛很正常。
剩下的三项，需要等明天才能知道。
徐铭不太放心，像个老妈子一样，“要不还是把那几项加上吧，不然这心里总是不安稳。”
时湛翻了个白眼，朝医院外走。
“要查你自己去查，反正我不查。”
“我健康得跟牛一样，不可能突然就到了需要查骨髓和造影的地步！”
徐铭偃旗息鼓，“好吧，等明天出结果了再说，不行再查。”
时湛双手合十，冲徐铭拜了拜，“徐叔，徐妈妈，求求了，别自己吓自己了，也别吓我了，带我回去好吗？”
徐铭推开他的手，笑骂道：“滚！你以为我想管你啊，成天不着四六的。”
“你都很少生病，上次生病还是两年前，一个人待在公寓烧成了傻子，还把小q的电源给断了。”
徐铭替时湛打开后车门，等他坐上去才坐上驾驶座。
时湛听他忆往昔，也想起来自己以前干的傻逼事。
“往事如云，过去了就散了，别提了成不？”
徐铭笑哼：“那我这次紧张点有问题吗？”
“有些人自己不在意身体，让别人发愁，是不是有些过分？”
时湛躺在后座，闭着眼睛昏昏欲睡，瓮声瓮气，“嗯嗯，谢谢徐叔。”
徐铭顿了一下，意有所指道：“你要是睡着了，我一会儿可就抱着你上去罗？公主抱。”
画面太美，时湛不敢想，一个激灵，直接吓醒了。
“嘶，徐叔，你实话告诉我，做个人真的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