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煜皱了皱眉，沉默着离开。
回到房间以后，他打开手机，看着很久没有发消息的某人，踌躇片刻发了个消息。
随后，屏幕亮起了红色的惊叹号。
霍煜：“……”
程今白把他拉黑了。
看着这个感叹号，想起霍正擎之前对付对手时的手段，霍煜目光动了动，找到了程今白的电话，给她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喂，您好。”电话那边传来一道温柔甜美的声音，“请问是哪位？”
霍煜沉默。
听到电话那边沉默，程今白以为自己信号不好，看了看这个陌生的号码：“喂？您好？听得到吗？是我信号不好吗？”
“程今白，是我。”鼓起勇气，霍煜开口。
低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程今白忍不住诧异：“霍煜？”
【他怎么知道我电话的。】
旁边，正在削铅笔的苏淮顿了顿，复又起，只是悄悄用余光打量起了程今白。
“那个，我爸最近可能要对程家动手，你们要注意。”
程今白沉默片刻：“你怎么知道的？”
“他告诉我的。”
“你为什么告诉我？”
“……你们要注意，估计就这两天了。”
“好吧，谢谢。”程今白说完就挂掉了电话。
另一边，霍煜看到她毫不客气地挂了电话，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算了。
挂掉电话后，程今白想起霍煜的话，迟疑片刻后给程止打了个电话，随后看向苏淮。
苏淮抬头，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少年的眼睛一眨不眨，明明看着没有什么情绪，但程今白就是能感受到好像有着一丝丝的委屈。
她凑过去，眨了眨眼睛：“你吃醋啦？”
苏淮别过头：“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好吧。”
苏淮忽然转过头，伸出手拽住程今白，学着程今白撒娇的样子，用小拇指挠了挠她的掌心。
程今白愣了愣。
“不要给霍煜打电话，好不好。”少年仰头，看着她。
“好，不打不打。”程今白一个没忍住，伸手揉了把他柔顺的头发。
苏淮伸手把程今白拉到怀中，紧紧抱住。
在程今白看不到的地方，少年的眼里满是偏执和占有欲。
只只是他的小神灵，只能是他一个人的小神灵。
……
接到程今白的电话后，程止对于合作十分上心，事事亲力亲为。
但还是出事情了。
7月20号，郊外施工现场忽然出现了安全事故。
有一个工人上工的时候，不慎从高楼跌了下去，虽然没有当场死亡，但也晕了过去。
由于这是和政府的合作，出现安全事故后程氏集团被要求立即停工整顿。
程止亲自带人去看望这个工人，却想起程今白对他的提醒，总觉得有点不对。
他找人打开了工地的监控，找到事发时间的那段监控，开始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随后看到出事的工人身后有个模糊的黑影。
黑影停顿了几秒钟后，那个工人就摔了下去。
程止想看清，但放到最大后像素太过模糊，无奈之下，他联系了朝阳区公安局的警察。
警察听说这件事后，把苏淮推荐给了他。
毕竟这是画像师的强项。
苏淮虽然是半个画像师，但有老师傅带，进步神速，警察立案后，便让一个老师傅带着苏淮，用这个案子给苏淮练手。
苏淮看了监控。
“能画出来吗。”程止问。
“可以，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苏淮点了点头。
程止诧异：“就只要一个晚上？”
“一个晚上。”苏淮点头。
“行。”
第二天，苏淮如约把画像递给程止。
程止看着画像上的人，立刻让人带着画像去找工人们询问，是否见到过这个人。
那些人看到这画像，都表示没怎么见过。
倒是负责招工的包工头老陈沉吟片刻，猛地一拍脑袋：“程总，这个人我见过。前几天他来找我要进工地来着。”
程止看向他，示意他继续说。
“我想想啊，好像就是那个谁掉下去的那几天，这个人来找我，说想找个活，恳请我收留他。我看他一副脏兮兮的样子，想着他应该失业了，就押了他的身份证，让他进工地。”老陈回忆着开口。
程止闻言，又让人调出了那几天的监控，果然看到这个人和老陈对话。
画像被迅速送回公安局，警察利用技术比对，很快有了结果。
“这个人叫刘老五，是个地皮流氓，前一阵子因为寻衅滋事蹲了半个月，后来被人保释出去了。”警察把资料给程止。
“被谁保释出去了？”
“好像叫什么……宋婉？”
程止一顿。
这个名字，有点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