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讨厌现在的样子被我盯着看。”
“所以我把灯关了，窗帘也拉了。”
“人在黑暗中是看不清的，你可以放心的吃东西了。”
骗人的。
清水哲不但看得到，还看得很清楚。
她迟疑了好久才终于挑起桌上的生鱼片，一点点塞进口器里。
“我记得你上回跟我讲过。”
“你说你之所以能成为拟人态，是因为给我治疗的缘故。”
“那现在能给我治疗再变回去吗？”
等她吃的差不多了，清水哲才开口。
“刷刷——”
写了字。
【内部的躯体，没有了。治疗，琉璃会死掉。】
“内部的躯体是什么意思？”
见到她伸出触手钻进自己的口器里，又拿出来。什么也没带出。
写。
【原本在，里面，有】
花了一会时间，清水哲才明白。
“就是说，原先拟人态的身体是在你肚子里。”
“之前消耗外壳就暂时以拟人态活动，现在是反过来为了回到这幅样子消耗了内部的拟人态躯体？”
【嗯】
既然能转换成现在的样子，为何又不能转换回去？
费解。
但要是可以，她肯定早就做了，都不需要等自己发言。
【大哥哥，能看见，字？】
“是啊、呃，这个，咳。”
“站住！谁让你跑了。”
“又不是没见过你这样子。”
清水哲直接堵在卫生间门口，见她躲到床上，用被子裹着。
“听好。”
“我会去找办法尝试让伱变回人类。”
“我说到做到。”
“在这之前，你想躲着我也没关系。但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
“被子很热，我等下出去给你买更方面的遮盖的东西。”
一味的反驳她的行为也不一定是好事。
如果她非要躲，就换种躲起来舒服点的方式好了。
自己能做什么？
已经不是财团或者追捕她那些人的事。
或许压根那些危机都不会出现，一直都是在与空气斗智斗勇。
梦境世界加持的实力现如今派不上任何用场，需要的是脑子。
“我要出门了。”
“你呢，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别乱跑。”
“不然我真的会考虑要讨厌你了。”
稍微用点威胁的语言。
回来的时候清水哲除了带大量的食物，还给她买了深色的蚊帐和空调垫。足够容纳她了。
“你不喜欢被我看见，就呆在这里面。等你什么时候想让我见到，再出来。”
不强求她。
说到底让她变成现在这样，也是因为自己不同的选择。
接下来要做的事连清水哲都觉得有些天方夜谭。
但他除了这样也没法了。
——
第一天，拜访现居住地的大学，旁听关于微生物之类的课程。
等结束后再恬不知耻的拦住教授，去拿出问题问。
全都是以假设开头。
有遇见不耐烦的教授压根不愿意回答让他滚蛋的。
但总有对清水哲的问题感兴趣，认真讨论的。起初没什么水平，多说两句就露馅，随着越来越多旁听，一些专业词清水哲也能娓娓道来，多打了照面，那些教授也认为清水哲是认真好学的家伙，偶尔还能约到去茶馆里边喝茶边讨论。
裂变。
能量守恒。
dNA(脱氧核糖核酸)是遗传信息的载体，即代表怪物（假设）也有相应dna的父母。
密密麻麻的笔记看的清水哲头大。有时候又觉得或许明白了什么，说不定能行。
【这些，琉璃都知道。】
信心，直到琉璃递出纸条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