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说话。”
“啊？和我说话？”
“喜欢，说话。”
“···”
这算是什么愿望？
虽说被单纯好骗的少女这样盯着说，有种莫名的成就感。
但那于使命完全没帮助。
“说话是没问题，除了这个呢？”
“唔。”
“我来提示你。”
清水哲实在忍不了，直接说，“你之前是被人类追捕吧？知不知道那些人是谁，有没有想过报复他们。”
“报、复？”
“就是，他们用麻醉枪打你，你不喜欢那样吧？讨厌他们的话，也可以反过来教训他们。”
“不、喜欢他们。”
“对，就是这个。接着往下说。”
“喜欢、你。琉璃茶，也喜欢。”
她拉着清水哲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摩挲，露出惬意的表情。
没有情欲的成分掺杂在内，大概只是说纯粹不讨厌自己的意思。
清水哲叹了口气。
看她这样完全感觉不到有什么复仇之心。
“换个方向。”
“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追捕你吗？”
“他们，讨厌、琉璃。”
“伱原先有和其他人类说过话吗？或者说你以前有在什么地方待过还记得吗？”
这次她像是努力在思索答案了。
“爸爸。”
“啥？”
还没想过当爹。
“盒子。”
“可以，帮琉璃找到，爸爸吗？”
终于有像样的愿望了！
“没问题，我肯定帮你找到爸爸。”
“然后呢，你爸爸的名字知道吧？”
“名字？”
“对，就跟我给你取的琉璃茶，这名字差不多的名字。”
“爸爸，琉璃，茶。”
“那是我给你的名字，不是你爸爸的。”
清水哲揉了揉太阳穴，脑瓜子嗡嗡的，“好好想想，有没有知道的类似的人名。”
“花甲。”
“那是食材。”
“鱼鱼。”
“那也是食材。”
起码等她报了数十种动物或者食材的称呼。
清水哲都打算放弃。
“远野。”
她突然说出了姓氏。
“就是这个！远野后面还有吗？别的字。”
“没有了，琉璃只，看到，爸爸前面的这个，写着，远野。”
她摸着自己穿的衣服。
衣服前面写着远野，那有可能是工牌之类的东西。
也许能在网上搜到具体的人教她辨识？
想到就做，清水哲拿出手机搜索关键词【远野】。
一页的结果，清水哲被其中一条两月前的新闻吸引了。
“你看看这个，是不是你爸爸？”
清水哲点开新闻里那人的图片，放在她眼前。
“爸爸！是爸爸！”
得到的反馈很激烈。
但清水哲高兴不起来。
新闻是这样的。
【脑外科医院主刀医师因连续手术过度疲劳，于手术后一小时不幸猝死】
后面有介绍远野生平的。
学历高的吓人。有过数次知名大学进修微生物学或者心理学之类的课业，拿到了很多所不同大学的双学位。
在脑外科医院当坐诊专家心理医生主任，又兼职脑外科主刀医生和主任，同时还是副院长。
那医院，清水哲具体搜索了下。
正好是那天救下琉璃的烂尾楼附近的脑外科医院。
远野桐木。
两月前就下葬了，还有不少受惠于他的病患自发去讣告。
“会、找到琉璃的爸爸吗？”
迎着那双有期待的眼瞳，清水哲放下手机。
“找不到。你爸爸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