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师，其实我也没干什么。”江栖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你做的非常好！”
向左摇了摇头，坚定的说道。
也许在短时间内看不出来什么，江栖野的这次讲座会在今天参加的人心里埋下一颗火种，直至在未来的某一天，爆发出耀眼的光芒。
就像读书吃饭一样，你读了很多的书，但是后来他们大部分都被你遗忘了，那是否就意味着阅读没有意义。
当一个人还是孩子的时候，他吃过很多的食物，现在已经记不起来吃过什么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
阅读的意义也是如此，忘记的只是承载着思想的文字，而文字下蕴含的思想，早就融入了你自己的思考之中。
在向左看来，江栖野今天的讲座，无疑是成功的，也许过了两天他们就会忘记江栖野今天所讲的东西，但是向左相信，至少会有一部份人对他今天讲的东西进行思考。
而这，就已经足够了。
半个小时之后，江栖野来到水木大学外的一家餐厅。
一进门就受到了热烈的欢迎，他们都是当初奥赛集训队的队员，当初都是被水木的招生老师用美人计骗来水木的。
“老江，刚才的讲座真的牛逼！”
刚进门，草莽英雄许仙就操这他那粗犷的声音朝江栖野打着招呼。
然后直接热情的迎了上来，朝他张开双臂，宛若大鹏展翅般的扑了过来。
吓得江栖野连忙躲开，他可不想上演难上加难的一幕。
“江哥，坐这吧！”
另一个男生把椅子拉了出来，朝江栖野招呼道。
“刚刚那个提问的女生是物理学院的学生会会长，天天在她的空间里说华国这样不好，那样不好，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要不是看在她是女生的份上，老子早就去锤她了。”
“就是，听说他们今年就已经在开始申请公派留学了，好像是不准备回来啦。”
“还是江哥牛逼，直接把她怼得说不出话了。”
“唉，他们都是米国大爹的孝子孝孙，没办法，来走一个。”
他们这一届的集训队关系都挺不错的，主要是当初他们六个人以远超其他人的成绩遥遥领先，让其他人都生不出和这几个变态竞争的想法，没有了竞争自然关系也就不错了。
虽然一年没见，但是众人三两句话就瞬间熟络起来。
不知道谁忽然吐槽了一句当初被骗进水木的事情，然后整个饭桌瞬间演变成了吐槽大会。
“TMD，老子当初真的是太天真了，竟然会觉得数学学院会有这么好看的小姐姐，我们班一共五十个学生，四十五个都是男的。”许仙将杯子里的啤酒一饮而尽，有些无语的说道。
“你可知足吧，你们起码还有女生，我们土木工程专业运动会的时候，连那个引导员都是朝艺术学院借的。”
另一个男生闻言更是心酸的吐槽起来，现在想起来，现在留下来的泪，都是当初选专业是脑子里进的水。
这顿饭直接吃到了下午两点中，因为有好几个人下午有课，所以众人吃完饭后，AA结账。
虽然江栖野想请客，但是他们坚持AA，江栖野也就没有再坚持。
坐在车上，江栖野有些难受的揉了揉眉心，他好久没喝过这么多的酒了。
虽然只是啤的，但是对于一个不怎么喝酒的人而言，啤的喝多了也很难受。
“首长，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坐在后座上的曾军成此时有些失落的朝江栖野问道。
因为是在首都，所以曾军成也就没有和他们分坐两车。
“我说的什么？”
江栖野看了一眼旁边的曾军成，在他的印象里曾军成和李盛一般都不怎么主动开口说话的。
“就是您刚才在水木大学你说，水木大学回来的人数仅仅只有百分之三。”
“呃，是真的，其实公派留学生在米国特别的吃香，米国的很多企业在政府的支持下，开出高薪去诱惑他们，甚至还主动帮他们支付百分之三十的违约金额。”
“大概米国也知道，公派的留学生是最顶尖的一批人才吧，所以他们才想方设法的要把他们留在米国。”
江栖野此时头有点疼，跟许仙他们聊天一不注意就喝的有点多了，“其实也不能怪他们，毕竟谁也想过得好一些，能够在米国获得更好的物质生活条件，干嘛还要回国？”
主要是这群人多少有点故意的嫌疑，很多时候刚跟这个喝完，另一个就上来了，搞得他有点应接不暇的，最后自然就被这群人给灌多了。
倒是曾军成有些愤愤不平，“这水木大学可是华国排名数一数二的大学，他们都是国家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人才，花着国家给他们的钱去学习，最后竟然是帮别人建设国家。”
“还有哪些准备回国的科学家出现意外，也是真的？”
江栖野斜靠着车门，转头看了一眼曾军成，点了点头，“别的不说，杨振宁先生的高徒张首晟先生，在2013年的时候，被评选为我国的外籍院士，他曾经带领团队发现了手性马约拉纳费米子的存在，对量子理论产生了巨大影响，被认为极有可能获得诺贝尔物理学奖的天才。”
“就在他把实验中心放回国内的同一年，十二月份，发生意外事故身亡。”
“而且这并不是第一起意外，在前几年同样有一位顶级数学家，在准备回国的前一天意外身亡。虽然最后米国给出的调查结果是自杀。”
“但是每每有顶级科学家准备回国的时候，总会出现种种意外，有的还因为“盗窃”机密文件而进了监狱。”
“这些东西背后具体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知道，只是巧合多了，就是一种必然，这也是我不愿意去米国的原因之一。”
曾军成闻言，握紧了拳头，忽然凭空冒出一股怒火，随后又颓然的靠在座椅上，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
连国家都没有办法，别说一个小小的曾军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