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
“你怎么来了？”
很快，在影院外做宣传的张可儿就发现了失魂落魄站在外边的李明月，开心的迎了上来。
“不愧是你！”
“我这几天担心得不行，要是短片的票房不高，可就要被那些影评人看笑话了，就你每天吃喝玩乐，一点都不在乎，原来是早就成竹在胸啊！”
张可儿开心的走上前来，挽起李明月的手臂，这几天她见证着短片的票房节节走高，一路过关斩将，累计票房已经来到了第三名，并且看这势头，是很有可能夺冠的。
她自然开心。
同时也很佩服李明月这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心态。
“嗯？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张可儿发现李明月状态似乎有点不对，不过她也没多想，只以为是李明月着凉了或者亲戚来了。
“我没事儿，有点晕车。”
李明月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她从来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所以就在刚才短暂的绝望时间里，她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
跟着张可儿一起往刘振韵签售的桌子处走去。
现在短片已经散场一阵子了，这一波观众的抽奖签名已经接近尾声，刘振韵也空闲了下来，于是李明月赶紧上去打招呼。
“刘老师好！”
李明月露出甜甜的笑容。
“这是我们团队的投资人，老板，也是我学妹，李明月！”
苏游赶紧介绍到。
因为这几天李明月没有过来，之前也没有上台，刘振韵并不认识李明月。
“哦！”
听到苏游介绍，刘振韵露出恍然的神色，然后颇感兴趣的打量起李明月来，“一直听小苏说他们有个慧眼识珠，有格局，有眼光的老板，今天一见，没想到这么年轻，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啊？啊……”
李明月没想到刘振韵老师对自己的评价这么高，一时间也不由得有些脸红，“我也是从小看刘老师作品长大的，您的《一句顶一万句》写得真好！”
“哈哈哈……李总还是我的书迷啊！”
“那我给你签个名吧！”
说着他从一旁拿起本《一句顶一万句》，抬笔开始签名，他身上没有半点老前辈的架子，反而像是同辈之间的笑闹，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但正是这样，反而让李明月对他更加尊敬起来。
当然，拿到刘振韵亲笔签名书，还有特地给她写的祝福语，李明月感觉自己心中的尊敬又多了好几分。
“刘老师，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点恶意竞争的意思了？”
喜滋滋的抱着签名书，李明月拐弯抹角的说道，“是不是有些胜之不武啊？”
“这样做？”
刘振韵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恍然大悟，笑着说道，“这是很正常的商业手段嘛！”
“对啊，明月你还是脸皮太薄了，他们不也在搞签名活动嘛！”
张可儿说着指了指另一边同样在发签名照的王洛单，“陈开哥陈斯城导演还发微博帮忙宣传了其他作品呢。”
想到这个张可儿就有些来气，两位名导将参赛的五部作品都推荐了一遍，还都写了不短的评价，唯独他们的《制造偶像》，提都没提一嘴，这区别对待得简直不要太明显。
而赛人、木匠等一些影评人更是写了大量的文章吹其他片子，贬低《制造偶像》，这些张可儿都没给李明月说，免得李明月听了糟心。
“只是耽搁刘老师您这么多时间，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这样，票房收入的三成，就当是感谢刘老师，怎么样？”
一计不成，李明月再次心生一计，花钱同样也讲究个开源节流，既然已经无法避免在刘振韵老师的带动下节节高升的票房，那就想办法开源，将赚到的钱吐出去一部分好了。
刘振韵闻言笑得更加开心起来，他一直听苏游几人说李明月如何如何良心，是难得的好老板，可百闻不如一见，等到真跟李明月接触后，他才发现，这个小姑娘比苏游他们讲述的，还要可爱几分。
“不用了，我这可不是帮你们，我是在帮我自己！”
刘振韵笑着摇头，以他的实力，早就不缺钱了，他只是想要为这些可爱的后辈们做些事情而已。
“嗯？”
“我可是在节目上夸下海口，这片子在票房上表现不会差的，要是你们票房不好，那我老脸可不就丢尽了。”
刘振韵露出个狡黠的笑容。
“诶？”
李明月呆住了。
您可是老前辈啊，怎么能用这种招数来作弊啊？
您能不能有点老前辈的风范啊？
李明月有点破防了。
她知道刘振韵之所以这么做，更多还是为了帮助他们，可他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
只能期望这次上映的范围小，时间短，自己可是挥霍了三百万，不至于这么个破片子的票房能超过三百万吧？
那也太离谱了吧？
小说应该都不会这么写吧？
李明月只能在心中安慰自己，“好，既然这样，晚上我请大家吃饭！”
系统资金里还有《龙王》和【广场往事】赚的二十多万呢，能吃点出去算一点吧。
……
晚上十点，陈辉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公司。
虽然大家都以为互联网是996，但其实他们是十点上班，但是晚上十点下班，四舍五入，算是006了。
昨晚熬夜剪了视频，但他也只请了半天假，下午三四点醒来后，简单吃了个“午饭”，他便去了公司。
这不是他有多热爱工作，只是人需要吃饭而已。
原本就没睡好，又高强度工作了大半天，现在他感觉灵魂都快飞出身躯，脑袋昏昏沉沉，懵懵懂懂的，像是随时都可能爆炸一般。
随着人群挤进地铁。
虽然已经是晚上十点，这条线路的地铁依旧拥挤，他甚至都没找到一个位置，甚至连靠车厢的好位置都没了，他只能抓着吊环，随着人群在车厢里晃荡。
接下来，将是一个小时的摇晃时间。
没办法，为了省钱，他租的房子在郊区。
站在车厢中，即便他已经困得快睁不开双眼，但这个状态也没法支撑他睡觉。
索性拿出手机，进入小破站后台。
今天工作忙得他都还没看一眼自己早上上传的视频。
进入小破站主页，消息99+，看到这儿，陈辉略微有些激动。
作为一个自媒体作者，他大多数时候是能够感受到自己作品的好坏的，在制作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个视频应该会有不错的播放量。
主页上这个99+无疑是对他最好的回应。
点进99+，让陈辉感到惊喜的是，里面的内容可不止99+，而是几百，不，是几千！
点赞、评论，都到了一个很夸张的数字！
都不用查看播放量，陈辉也能肯定，这应该会成为自己播放量最高的一个视频。
十八万八！
果然，看到这个播放量，陈辉心中充满了喜悦，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这可才不到一天时间，就有了接近二十万的播放，接下来必然会有更多播放，这个视频，说不定能够破百万播放！
陈辉心中生出一丝奢望。
而根据小破站的激励计划，一万播放差不多是10块钱，一百万播放，就是一千块啊！
一千块钱都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陈辉看到了希望。
或许有一天，自己也能凭借做自媒体养活自己，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完成自己的破茧成蝶！
地铁的灯光照在陈辉脸上，那是希望的光芒。
他感觉自己有点像短片中在房间中舞蹈的张小喵，即便周围是拥挤的人潮，没法让他手舞足蹈，但立锥之地未变，胸中已有了广阔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