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凌看着面前年轻的摄影师，微微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年轻人苦笑了下接着说道：“我从上午就开始跟拍，一直都很顺利正常，直到晚上，没想到。。。。。。”
“你是什么时候进这个剧组的？”
“剧组刚刚组建时我就在。”
“你们剧组的人际关系怎么样？有没有什么矛盾？”
“这个，没有吧？还都挺好的。”
“是吗？你肯定没有？”
“是。。。。。。是吧。”
“游柯导演和剧组的关系怎么样？”
“挺好的，这个剧组大部分人员都是一直跟着游导混的，游导平时都挺照顾大家，不过。。。。。。”
“不过什么？”
“游导的脾气比较大，比较好面子，所以有时会骂人。”
“哦。那这部戏的男主角刘罄楚，以前跟游导有过合作吗？”
“有过。他和游导几年前就开始合作，已经合作了几部戏了。”
“刘罄楚和剧组其他人的关系好吗？”
“这个。。。。。。还好吧。”
“说清楚！”
“哦，怎么说呢？大家都觉得他人品不大好，和大家也就是面子上过得去。”
“哦？，说说，他的人品怎么不好？”
“这个，嗯，我也不是很清楚，也是听说的。”
“没关系，说说。”
“哦。据说，他刚跟游导合作时没什么名气，只能演个小配角。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游导看上了他的女朋友，这家伙竟然将自己的女朋友灌醉，亲自送上了游导的床。后来就。。。。。。呵呵。这事传出来之后，大家都觉得这人的人品次点。但是，一来和大家没什么关系。二来这种事在圈里也不是没发生过，所以组里的人虽说不大看得起他，没人和他深交，但也没撕破脸，也就是大面上过得去。”
东方凌暗自撇了撇嘴，继续问道：“你和这部戏的男配角徐冰熟吗？”
“不是特别熟，他这个戏才进组的。”
“他和剧组其他人的关系则么样？”
“挺好的，这人不错，没什么架子，喜欢热闹，谁有点事他都愿意帮忙。”
“我们看了你拍的视频了，在视频其中收录到你曾发出两次的声音。”
“啊？有过吗？”那青年一脸疑惑的看着东方凌。
“有！”东方凌将面前的电脑转向年轻人，“第一次是这里。当游柯导演第一次喊重来的时候，你曾经发出了一声轻笑。第二次是这里，你说了句，活该。”
年轻人欠起身子看着东方凌指出的地方，尴尬的点点头，“还真是，我都忘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你要发出这两回声音？”
“啊？这个。。。。。。”
“正常来说，当一个人看到另一个人被打，还能够笑得出来的原因很有可能，是笑的人觉得挨打的人应该被打。而且也从你后一句‘活该’中，也再次证明你觉得女配角顾莹该打。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觉得女配角顾莹应该被打？你只是一个摄影助理，看到女配角被打笑一下可以理解，但是你为什要说出活该这个词？”
“啊，这个。。。。。。我没。。。。。。”
“你们两个人之间有矛盾？”
“啊，没。。。。。。没有啊。”
“真没有？”东方凌紧紧盯着面前的年轻人问道。
“这个，有是有。。。。。不过都是小矛盾啊。再者说顾莹和剧组大部分人的关系都不好。”
“哦？是吗？”
“当然，这你可以问问组里的其他人。”
“好，我回去问。现在你说说，为什么？”
“这个怎么说呢？顾莹这个人的性格比较傲气，脾气也不大好。她经常和剧组的人员发生冲突，所以剧组除了导演外都不喜欢她。”
“除导演外？你是说游柯导演喜欢顾莹。”
“应该是啊，前两部游导的戏，顾莹都是女主，他们俩的关系相当不错啊。”
“不错？怎么个不错法？”
“这个。。。。。。具体的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剧组中都在传顾莹和游导好像有那种关系。”
“那种关系？男女关系？”
“好像是，都这么传，所以，以前在游导的组里大家都不敢惹她。”
“那这部戏为什么换了女主角？”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听说，原本定的还是顾莹演女主角的，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变了。”
“嗯。”东方凌点点头，想了想又问道，“你刚才说，你跟游导很长时间了。那你知不知道游导以前在拍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异常的表现，或是他有过什么病史？”
“这个不知道，应该没有吧，我跟游导好几个戏了，他一直很正常，也没听说过他有什么病史。”
“那好，我再问你，当游柯杀害冉娇时你就在现场，为什么不去阻止，难道你和女主角冉娇也有矛盾？”
“不，绝对没有，我和冉娇是在这部戏才见面的，我们连话都没说过。怎么可能有矛盾？”
“哦，那你为什么既不阻止，也不报警？”
“我。。。。。。”年轻的摄影师脸色显得更加苍白，“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知道游导要干什么？虽然他当时的样子看上去既古怪又吓人。可当我看见他打冉娇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吓傻了。那时候。。。。。。那个时候我就想跑。。。。。。”
“但是你并没有跑！”
“不是，不是我不跑。而可是、而可是，我跑不了！”
“跑不了？什么意思？是有人阻止你？”
“这个。。。。。。”年轻的摄影师的脸色发白，神情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恐惧，“我当时，就觉得两条腿好像不是自己的，不管我怎么拼命让它动，它就像钉在地面上，一动都动不了啊!。”
“你是说当时你被吓得全身都不能动了？”
“那倒不是，只是下半身，上身还是可以动的。”
“你是说，当时你只能控制自己一半的身体？”
“是，是的。”
“哼，你自己觉得，你说的这些可信吗？”
“啊？这。。。。。是有点。。。。。。。不过时我当时的确就是这种感觉。而且，不仅我一人这样，在场的大部分人恐怕都和我差不多。”
“是吗？”
“是啊，您可以问啊。”
东方凌盯着面前的年轻人看了半晌才出声说道：“我当然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