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一次商演
“这就是你说的大型超市？”辛雯发出来自灵魂的质问。
“这超市应该还没咱学校里的超市大吧。”阿伟也附和。
宋殊咽了口口水，和林风对视了一眼，然后有些心虚地回答，“应该是这里没错，对吧老林。”
这个地方是林风自己去联系的，身为经纪人的宋殊也不比其他人多知道多少。
在乐队众人面前的超市，不是什么大型连锁超市，也不是什么生鲜百货，只是一个小小的门面，是一个自营的名叫“王哥百货”的小型超市。
在超市的外面铺了一张细长的两米红毯，红毯两边摆放着写有开门大吉的花篮，林雨自己观察了一下，红毯的末尾就快占到盲道，甚至没有空位给乐队表演。
林风提着吉他率先向前一步走，“没关系，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他径直走进了超市，不出一会，一个穿着黑色背心，五大三粗的大汉跟着他走了出来，这个大汉一脸胡茬，身高得有一米八五，看面相就不是很友好。
胡须大汉走过来向大家伸出了手，语气友善的开始介绍自己，“欢迎欢迎，我姓王，叫我老王就好了，招待不周请多见谅。”
宋殊伸出手，“老王，哦不，王哥，想必就是您请我们来你的店做开业表演的吧。”
王哥和宋殊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宋殊的手被握痛了但又不敢叫出来，王哥发现宋殊脸上扭曲的表情，才连忙把手抽回来。
“不好意思啊，我这个人分不太清轻重，是我请的你们，但这不是我的店，是我爸新开的店，我帮他宣传宣传。”
王哥朝着店里大叫了两声爸，一个瘦高的银发老头从店里走了出来，王哥凑到他爸爸耳边说这就是他找来宣传超市的。
王爸虚着眼睛打量了一下乐队的几个人，王爸的目光扫过林雨时，林雨只感到一阵不自在，强撑着挤出一丝微笑。
在经过了一番打量之后，王爸背着手走到王哥身边，对他耳语，“我不是让你请支秧歌队吗，怎么叫了几个小孩子来。”
“爸，你不懂，这个叫乐队，是现在最时尚的音乐，我在台湾那边的朋友都是这样搞的，现在的年轻人可喜欢了。”王哥极力向爸爸解释到。
王爸一脸不悦，“行吧，你们就折腾吧，别把红毯弄脏了，等会还要还的。”说完王爸背着手进了店里。
宋殊看着交谈中的王哥父子，心里有些不踏实，他叫来林风向他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靠谱吗这里？”
林风耸耸肩，捏着嗓子回答，“除了这里谁会找菜鸟乐队来表演，相信我，这老板是懂音乐的。”
王哥那边谈完了话向林风走过来，林风和宋尧也停下了对话面对着王哥，林风先开了口，“都没问题吧王哥。”
王哥点点头，回答道：“都说好了没问题了，等会你们表演的时候把红毯和花篮收一下就是。”
“但就算把花篮收了，也放不下一整套鼓啊。”阿伟提出了这个疑问，超市的店面非常的窄，根本没办法在一个店面的门前放一套鼓。
“对哦，好像没考虑到这个问题。”王哥挠挠头，一脸难为情的样子，看起来是真的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朋友们，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林雨举起手，试图引起所有人的注意，其他人的注意也都被吸引到了林雨的身上。
“我们背了那么多效果器和电线，这里有那么多的插座和音响吗？”林雨指出了最致命的问题，他们之前排练的时候是在练团室里，那里有效果器和小型音响，也不缺插座，但是在这样一个小店面的门口，乱接线路容易引起更大的危害。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只听得见树上的鸟叫和路上三路车的轰鸣声，好一阵沉默之后，阿伟先说话了，“那今天还要表演吗？”
“怎么不表演，总会有办法的。”林风脸上有些着急，挠着头努力想着办法，他不想错过这次机会。
阿伟直接顶嘴回去，“那你说什么办法，是你约的地方又不能表演，大包小包的又不是你提，动动嘴当然轻松了。”
“你什么意思。”辛雯受不了阿伟的这番话，直接怼了回去。
看到氛围有些紧张，一向不爱说话的节奏吉他手小刚也出来缓解场面，“老林帮我们找到这个机会也很不容易，总会有办法的。”
“办法，倒是想啊。”阿伟仍是喋喋不休，一脸不耐烦。
“好了好了，吵架能解决问题吗。”宋殊站了出来，让大家都保持冷静，阿伟翻了个白眼，扭头不看，辛雯和小刚也转过头去，林雨看向林风，林风脸色变黑，蹲在路口发愁，几人之间气氛非常的紧张。
“不然来一场不插电怎么样？”林雨打破了沉默，“不插效果器，就用拾音的小音箱，鼓的话就练团室不是还有一个木箱鼓吗，这里也放得下。”
王哥也恍然大悟了一样，“不插电？就像那个那个涅盘的柯本一样对吧，我台湾的朋友给我寄过那张碟。”
林风猛地一拍手，站起身来，“对对，忘了还有这事，做不插电，大家都没问题吧。”
小刚点点头，辛雯也表示赞同，“就是练了两个星期的solo没办法表演了。”
不插电表演一般来说就是简单的木吉他、贝斯和架子鼓的配置，电吉他和合成器这样需要插电的乐器就不会用到，如果配器需要再丰富一点的话，手风琴和钢琴也是很好的选择。
最为出名的不插电演出当属于涅盘乐队在1994年在mtV的那场演出，被摇滚乐迷奉为“最伟大的不插电现场”，涅盘乐队的主唱柯本，也被许多摇滚乐迷看做精神偶像。五大三粗的王哥在旧时空里能知道涅盘，还能知道那场不插电演出，看起来确实是一个懂音乐的人。
“打箱鼓没问题吧。”林风看向阿伟，他丝毫不在意刚才阿伟对他的那些质问，在当前他只想先把表演完成。
阿伟迟疑了一下，摇摇头，“太久没打了，有点忘了。”
“右手低音，左手高音，低音区打鼓中心，高音区打鼓边缘，拍子就按正常来打。”林雨口头指导着阿伟，阿伟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看见问题暂时有了一个解决的办法，宋殊也舒了一口气，他叫道林风，“我现在回去拿箱鼓，你们快抓紧布置场地。”
林风拒绝了宋殊，“不，你来负责指挥大家搬，我知道箱鼓在哪里，会更快一点。”
“那我和你一起。”
“不用，我叫个两轮回去，两个人坐不下。”林风说完就走到路边准备叫停在一旁的两轮，他又转过头叫来林雨，“小雨，你趁这个时候给大家叮嘱一下不插电的细节。”
林雨点头应许，林风坐上一个两轮的后座就风驰电掣地往练团室赶去。
涅盘的那一场不插电应该是很多人的摇滚起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