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忧看他，“.......嗯，腿也长。”
栖迟低声笑。
唐无忧不解，“你别笑，我怎么总觉得你这笑不怀好意？”
栖迟不笑了，只是脸上还带着笑意，起身拉她起来。
唐无忧刚站起来就开始甩手，目光一直盯着里屋的方向，“别拉着，快放开。”
里屋的老人，随时都可能转身。
栖迟在她手上捏了一下才放开，唐无忧瞪他一眼。
栖迟拎着她的书包放到桌上，唐无忧拿出练习册，终于可以写作业了。
身旁的椅子响了下，有人坐下了。
唐无忧侧头看她，目露询问，“？？？”
这是干嘛呢？
她看了眼里屋的方向，又转过头来小声道：“你的位置在对面。”
栖迟手撑着脑袋看她，“我就在这儿。”
唐无忧眨眨眼，这是闹哪一出呢？
“在门口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
“外婆不会多想。”栖迟看向那本练习册，“快做题。”
唐无忧没动，清凌凌的小鹿眼望着他，“我虽然读书少，你也别想骗我。
过去！”
栖迟叹了口气，起身坐到对面去。
他说：“我有点后悔了。”
“后悔什么？”
“把你教的太聪明。”
唐无忧：“.......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本来就机灵。”
“嗯，”栖迟顺着她的话说，“你很聪明。”
“这还差不多。”
唐无忧低头做题，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赵良娟在里屋，一直没出来。
中午，栖迟做饭。
唐无忧放下笔，往厨房看了眼，栖迟正在烧水。
这厨房的电器跟她家里的差不多，唐无忧走进去，拧了拧燃气灶上那个没用着的旋钮。
拧了一圈，没火，“你家这个也坏了？”
这个牌子的燃气灶是不是不行？
栖迟没说话，只是垂眸看她，眼里有笑。
唐无忧不懂他在笑什么，“别笑，都坏了你还笑？”
她手还放在旋钮上。
大手覆上小手，先把旋钮拧回原位，往下压，再旋转。
嘭——
火焰起。
小鹿眼睁大。
傻眼！
自己刚才说什么来着？
你家这个也坏了？
唐无忧抽出手，转身就走，“我去陪外婆。”
里屋内，赵良娟没再做刺绣，她手上拿着一个红木盒子，轻轻抚摸着。
敲门声响起，她道：“进来。”
唐无忧推门进去，“外婆，你在做什么？”
“老了，最近总是困。”赵良娟靠在床上，招手让唐无忧过去坐。
唐无忧刚坐下，突然，眉头一皱。
“外婆，最近感觉怎么样？我帮你诊诊脉。”
手刚搭上老人家的脉，唐无忧蹙着的眉头便加深了。
看来她刚才闻到的味道没错。
老人家...咳血了！
“您咳血...多久了？”唐无忧此时有些内疚，最近事情多，她确实忽略了外婆的病情。
而且，也高估了回转丹。
回转丹可以治好云屹的心脏病，她以为也可以让外婆多撑些日子。
赵良娟抬手在唐无忧手上拍了拍，“别难过，外婆醒来的每一天都是偷来的，能多活这些日子已经很满足。”
“您别这么说，一定还有办法。”唐无忧回想着医经里的内容，想找出解决目前这种情况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