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无忧非常不好意思，“还真有。”
她说着低下了头，是真的很不好意思。
“没关系你说。”栖迟也是真的很善解人意，甚至觉得这样的她有点可爱。
唐无忧又说了几样，说到自己不喜欢的东西，她总是下意识的皱眉，表情生动鲜活。
栖迟垂眸看着看着，突然想到了以前，温和的目光眸底渐渐溢出阴鸷。
“学长，要不你随便点吧，你点的我都吃。”唐无忧说着说着发现栖迟表情好像不太对，这一刻她才惊觉自己在干什么。
她居然在他面前挑食，要求这个又要求那个，胆子真是肥了，即使他现在还没成长为书里那个偏执阴暗的大反派，应该也不喜欢别人在他面前叨逼叨。
她在小心翼翼的看他，栖迟感觉到了。
“你不吃的我都记下了，很快就好。”
他转身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食材。
唐无忧有一瞬间的惊讶，她还以为他不高兴了，而且，之前他问忌口，她还以为他要点外卖。
“学长，你会做饭？”好神奇，这么居家的技能不该是一个大反派会拥有的。
“嗯，很惊讶？”栖迟开火烧水，在西红柿上划了十字刀，她不吃带皮的西红柿。
唐无忧诚实地点点头，确实是很惊讶，她走到厨房门口去看。
外表看起来光风霁月的栖迟学长洗手作羹汤的样子，不是谁都有机会看到的。
之前她一直觉得做饭是一件特别麻烦的事，现在觉得看他做饭是一种享受，很养眼。
“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不用，你可以继续写作业。”等水开的过程中，栖迟打了三个鸡蛋在碗中，用筷子朝着一个方向搅拌。
他手指修长，骨节匀称，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由他做起来，赏心悦目。
睫羽低垂，鼻梁高挺，鼻梁上有一个小小的鼻峰，柔和了鼻梁的凌厉，侧脸线条弧度精美，像是漫画里走出来的人。
抬眸看过来的时候，眸中带着一丝疑问。
疑，疑问？
唐无忧：“额......我，我现在不想写作业，我去给外婆按摩。”
几乎是跑着进了里屋，刚才居然看呆了，唐无忧你个se鬼。
脸上热乎乎的，肯定是天气太热了，唐无忧抬手捂脸，不经意间对上了一双慈祥柔和的眼睛。
床上的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此时正在侧头看着她，脸上带着柔和的笑。
“您醒啦！”唐无忧又惊讶又开心，已经忘了自己进来的初衷，转头跑去厨房，扯着栖迟的袖子就往外走，“学长，外婆醒了，你快来看。”
这是她看了《医经》之后第一个救治的病人，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她就知道病人的情况有多糟糕，已经是病入膏肓。
可现在病人醒了，还对她笑了，这一瞬间的喜悦就像是吃到了彩虹糖，这种成就感无以言表。
原来做医生可以这么快乐。
尤其是进屋后，看到外婆轻声叫“小迟”的时候，老人家眼中有泪，唐无忧自己也眼眶一热。
“外婆，感觉怎么样？”栖迟握着外婆的手，在床边坐下，眸中满是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