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因愣了愣，这倒是他的疏忽，惯性的思维让他以为自己知道的一些常识对方也肯定清楚，但是这……
所以这里是源堡吗？
你一个“愚者”问我这里是不是源堡，你说这里是不是……
克莱因在没人看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在心中吐槽了一句。
不过嘴上依旧勾挂着那一抹标志性的微笑，只不过这笑容中明显带着几分莫名的意味，古怪，调侃，同情，等等……
不过很可惜的是，在这片神秘的空间中，没有人能够看到，就连克莱恩也是如此。
“没错，这里就是源堡。”
“至于“祂”是什么，你可以把“祂”理解为是这个世界最高层次的产物之一，“祂”们还有另一个称呼，叫做“源质”。”克莱因爽朗的说道。
世界最高层次的产物，源质，还有，你这个“祂”正经吗，你确定你不是在吓唬我？
听完克莱因的描述后，克莱恩的心沉了一下，莫名的他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可以详细说一说吗？”
“这个世界的最高层次，以及源质和“祂”的事情。”
深深吸了一口气，克莱恩屏住呼吸，他现在必须要冷静。
看到这副样子的克莱恩，克莱因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该说不愧是主角吗？
“当然可以，毕竟这也在我即将要为你扩展知识的范围内。”
“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的，不过就看你现在这个态度，至少在我看来，你似乎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或许我该从最“基础”的地方给你普及一下这个世界的常识。”
克莱因手掌不自觉的摸了摸手杖上两头狰狞的蛇头，用平淡的语气缓缓说道。
“既然你占据了这个世界原住民的身体，那么多多少少你也应该继承了一部分这个身体原主人的记忆，那么你又知道多少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非凡呢？”
克莱因反问了一句，惹的克莱恩挑了挑眉，试探性的问道。
“你说的是在我们这个世界上有着真正神明的存在？”
“还有那诡异的红月，以及现在出现了这片被你称之为“源堡”的灰雾空间？”
说到这里，克莱恩皱了皱眉，片刻后叹了口气。
“老实说，我甚至有过“死而复生”的经历。”
“在我刚刚穿越过来的时候，不管你信不信我的脑袋上被开了一个大洞，是枪伤，看其样式还是自杀。”
“我调查过原主人死前的日记，他是一名大学历史系的学生，在这之前他似乎正在调查者一本“第四纪元”的笔记，那是来自古老的安提戈努斯家族，对于这方面的信息你有什么研究吗？”
克莱恩一股脑的将自己的经历说了出来，也不知道是刚穿越过来时的克莱恩还有些傻白甜，还是说对于“命运”先生的手段，他这位“愚者”已经放弃了抵抗。
甚至还想着，能不能从自己这位老乡身上白嫖点知识，多薅点羊毛，至少在目前看来，这位老乡对自己的敌意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而且来自于同一个地方，莫名的让克莱恩有一种他乡遇故知的亲切感。
克莱因嘴角抽了抽，你这么“光明正大”的跟我摊牌真的合适吗，甚至连装逼的机会都没给我留，亏我还想玩一回“先知”呢。
不过既然这样，倒是展开了一条不同的路线……
“安提戈努斯？”
克莱因重复式的念叨了一遍，然后用着有些古怪的音调反问了一句。
“你不知道安提戈努斯家族？”
语气古怪，但充满了笃定，又带着一点点，你是不是在开玩笑的意思，直接把克莱恩打得晕头转向。
我不知道安提戈努斯家族？
我该知道这个家族吗，那可是来自于第四纪元的古老家族，我一个刚穿越过来的“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清楚？
不过就算是这样，克莱恩也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古怪，甚至有点毛毛的感觉。
“这个家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你知道些什么？”
克莱因依旧是那种古怪的语气，阴阳怪调，听起来有些欠打，但偏偏克莱恩此时又不好说些什么。
“好吧，是我没将话说全，那么我再问一句，既然你不知道安提戈努斯，你为什么要自称是“愚者”？”
“这可不像是一个小萌新能够起出的名字，或者是你在这片空间得到了什么信息？”
克莱恩愣了愣，得到了什么信息？
我能得到什么信息？不，不对，听克莱因这个家伙的意思，关键是在“愚者”这个称呼的身上？！
克莱恩在这一刻，似乎抓到了关键，情绪莫名的变得紧张了一些。
“是“愚者”这个称呼有什么问题吗？”克莱恩声音怯怯。
克莱因点了点头，不过没有直面回答，反而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应该清楚这个世界上是真正存在神明的吧？”
清楚这个世界是有真正有神明存在的吧？
克莱恩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甚至这就是他之前所说过的，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不过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愚者”是一位神明的称呼？
可是，他没记得七神教会有着自号愚者的神明呀？
莫非……是邪神！！！
想到这里，克莱恩的心中不自觉的打起了鼓，而就在这个时候克莱因的第二个问题也脱口而出，甚至有接连抛出了三个。
“既然你刚刚见证了那位“倒吊人”先生与“正义”小姐的交谈，那么你就应该知道这个世界一共拥有着22条不同的非凡途径。”
“不过在大部分人的眼中，每条途径的序列分为序列九到序列一。”
“那么问题就来了，第一个问题：这个世界的数字计算也有着“零”的存在，为什么序列只到“一”而没有“零”。”
“第二个问题：为什么罗塞尔大帝看到的石板被称之为“亵渎石板”，而没有被称为“非凡石板”，所创造的22张塔罗牌，也被称之为“亵渎之牌”，这个“亵渎”，亵渎的到底是谁？。”
“而最后一个问题，也是最奇怪的一个问题：明明世界上存在着非凡，各大教会也拥有着数量不一，层次不同的非凡者，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富商还是贵族，这么多财富充足的人却没有成为非凡者，甚至有些人都不知道非凡不存在？”
听着这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克莱恩顿时感到有些压力山大，不合理，这实在太不合理了。
“所以……”克莱恩声音颤抖，而我们的“命运”先生则像是公布答案的考官一样，缓缓道来。
“呵呵，其实非凡序列是有着序列零存在的。”
“世界上一共有22条途径，而每一条途径的顶点都存在着一位序列零……”
“而序列零所代表的位格，呵呵，你猜是什么，我亲爱的老乡。”
克莱恩此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代表着什么？序列零代表着的究竟是什么？
真神……
“所以“愚者”是某一条途径的真神，还是序列一？”
克莱恩心中还是怀着一丝可能，期待着事情不要往糟糕的方向发展。
然而事实，总是不由人愿。
而克莱因更是丝毫不考虑对方心情的直接笑了出来。
“呵呵，祂代表的是占卜家途径的真神，恰好的是，这个途径所拥有的能力正好符合你所掌控的这片“源质”。”
“那么这就很有趣了，不如你猜猜是为什么，你不觉得你身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有些过于巧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