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字仙文可炼取万物本质……”
“净字仙文可净化万般污邪，不惧于仙道污染……”
“封字仙文可封禁世间万有……”
“斗字仙文可使斗志长存，抵至意气巅峰，全方面战力倍增……”
黑山羊听完所有，一下子便犯了难。
它原以为炼字仙文已经很逆天了，没想到其余三种仙文都各有神妙。
“本神本就是至尊境，重返巅峰是迟早之事，大多时候并不惧于仙道污染，净字仙文可有可无。”
“封字仙文虽能在对决中封禁对手，占据主动权，但还不如仙灵渡给出致命一击来得爽快。”
“这两种仙文舍弃容易。”
“可炼字仙文和斗字仙文……嘶……”
黑山羊将选择范围缩减到了炼字仙文和斗字仙文，但却迟迟无法作出决定。
炼字仙文炼取万物本质的能力，它已经从古夜手上见识到了，甚至能从帝曌身上炼出先天鬼炁。
若掌握了炼字仙文，便可快速获取大量资源，对自己修行很有帮助。
若看长远，必选炼字仙文。
但斗字仙文带来的提升更加直接，意气巅峰状态下，全方面战力大幅增长，再配合仙灵渡和初代原始神魔的身份，傲视同境根本不是问题。
“倘若前辈选斗字仙文，晚辈还有一个附加条件。”
古夜看了一眼大黑鱼，“因为斗字仙文是黑鱼道友传给晚辈的，所以前辈需要将仙灵渡同时传授给晚辈和黑鱼道友二人。”
大黑鱼闻言，只觉愕然。
没想到古夜居然还会想着他。
“小子，你……”
大黑鱼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眼前忽的雾蒙蒙一片。
古夜见状，哭笑不得。
他手中的斗字仙文来自大黑鱼，虽没事先许诺不能外传，但自他手上再传至他人手上，总归是不太好的。
若黑山羊真的选了斗字仙文，即使不同意仙灵渡一并传给大黑鱼，他也要想办法用其他东西弥补。
所以，在古夜看来，这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曾想这大黑鱼竟如此真性情。
有这么一瞬间，古夜都有点怀疑大黑鱼究竟是不是那等久经沙场的老将。
“罢了！传就传了，传给一人，还是传给两人，于本神没什么区别。”
黑山羊终于做出了决定，“那本神便选斗字仙文好了。”
“前辈可考虑好了？”
古夜感到有些讶异。
他还真没想到，黑山羊会如此爽快答应将仙灵渡一同传给大黑鱼。
实际上，黑山羊选择斗字仙文，都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料。
“不错！就斗字仙文了！”
黑山羊很是坚定。
斗字仙文对战力的提升实在太大了。
或者说，傲视同境的诱惑力太大。
有朝一日，它必然重返至尊境。
于至尊境中，傲视同境，当世应该没哪个至尊敢说这种话。
除此之外，它还有其他的考虑。
当今九天十地的处境越来越艰难，它已准备好尽快离开，去往天外。
所以，实力提升得越快越好。
当然，它也没有放弃对古夜手上其他几种六道仙文的想法，后面或许还能有其他办法从古夜手上换来。
“除非你小子还打算将其他几种仙文一并交还给本神。”
黑山羊眼珠子悠悠转着。
“哦？前辈手上还有其他仙术？”
古夜对于其他的仙术也有浓厚的兴趣。
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在他这里并不成立。
拥有无极育道功和先天神只念的他，悟性超然，多啃下几门仙术不成问题。
“仙术倒是没有了，但你可要大逆天神魔命胎术？”
黑山羊给出了另一个筹码，循循善诱道：“这可是续命良方，不容错过。”
“不要。”
古夜摇头拒绝。
大逆天神魔命胎术确实很逆天，濒死一线，续命成胎，连象至尊都连连称赞。
但此术也有鸡肋的部分，结成神胎的时间很苛刻，而且成胎后难以迁移，还需大阵温养。
想保命，最好还是不要让自己陷入那等濒死一线的处境。
当然，古夜也并非对此术完全没有兴趣，只是要以仙术交换，太亏。
他笑道：“倘若前辈愿将仙火作为交换，晚辈即可同意让前辈再选一种仙文。”
“仙火？免谈！”
黑山羊拒绝得同样果断。
若是说，原始道经、无名仙经和炁化神明体是古夜的安身立命之本，那么仙火便是他的安身立命之本。
正如当初在无善鬼域黑羊峡，刚刚复苏的它，便遭到了符纸人召来至尊一击，若无仙火庇护，必死无疑。
也正因为仙火的庇佑，自无善鬼域出来后，象至尊一直奈何不了它。
莫说一种六道仙文，便是古夜将手上的四种六道仙文全部当做交易的筹码，它都不可能应允。
“那便没办法了，往后若前辈改变主意，再和晚辈商量吧。”
古夜早知此事多半没戏，也不强求。
随后，他便伸指朝着黑山羊眉心隔空一点，送出一道传承光团，里面承载着斗字仙文的传承以及一些修行体悟。
黑山羊稍作检查，便将那传承光团收入了眉心魂宫，而后张口吐出一张石页。
与其说是石页，更像是一块巨大的壁刻石板，上面隐约勾勒着几条纹路，构成一幅飞禽展翅图，很是模糊，看不太清，仿佛有股无形的力量遮掩。
“这便是当年从建木之巅仙门流出的东西，本神称之为仙灵壁刻，以仙气携裹神念沉入其中，便可参悟出仙灵渡。”
黑山羊道：“此物暂且借你们二人，悟出仙灵渡后，再还给本神。”
“此事好说！”
古夜点头，接过仙灵壁刻后，便对大黑鱼说道：“黑鱼道友，那便由我先参悟？”
“好！”
大黑鱼当然没有异议。
他能有参悟仙灵渡的机会，还是古夜争取来的。
紧接着，他看向黑山羊。
“那个……本帝也想借一座修行塔一用。”
俗话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得了仙灵渡的参悟机会，大黑鱼也对黑山羊客气了许多，加上此刻有求于人，自是满脸赔笑奉承。
不过。
黑山羊可是被求的那位，依旧是很不客气，不耐烦地朝一旁一指。
“喏！就那个了！”
“那个？”
大黑鱼顺着指向望去，一座矮小如凡俗土地庙的小塔映入眼帘，这让他顿时面如死灰。
比起给古夜挑选的修行塔，这座小塔未免也太寒碜了点。
“那是当年专门建设给神仆用的，有给你用就不错了，爱要不要。”
黑山羊说罢，转头便朝着另一座和古夜那座同样高大的修行塔走去。
得到了斗字仙文，它也急需参悟一番。
见此一幕。
古夜只是默然拍了拍大黑鱼的肩膀，而后便一步迈出，遁入了自己的那座修行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