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这些大家族之间，又怎么可能不知道方家？
方家除了是五家之一外，方家的那个独子也挺出名的。
出了名的纨绔和暴力。
完全就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典型。
但凡有点底蕴的家族，都不愿意让自家女儿和方家联姻。
而舒家就算是有联姻的打算，也不会将方家划入联姻名单里面。
没想到，周文成居然背着他们舒家做出了这种决定。
舒老爷子坐在沙发上未说话，只是握着拐杖的手一直未松开，紧紧攥着。
这时，舒杳见着舒曜霁从楼上走了下来。
步伐平稳地朝着客厅走来。
舒老爷子瞥了眼走得越来越近的舒曜霁，随即开口道：
“处理好了？”
舒曜霁点点头，“处理好了。”
听到这，舒老爷子紧皱的眉毛才舒展开了些，“那……他呢？”
舒曜霁静默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暂时还没有。”
听着两人之间宛如加密般的对话，舒杳从果盘上拿起一串葡萄吃了起来。
这样的对话，显然就是不想让她听出来，她就算再纠结也纠结不出来。
葡萄的酸甜在口中迸发，舒杳忍不住多吃了几个。
果然自家庄园里种的水果就是不一样，味道都比外面的好。
只是还没能吃多久，舒杳就被舒老爷子给叫住了。
舒杳便立马转过头，望向舒老爷子，“怎么了外公。”
“如果改天有空，就带你……”舒老爷子语气停顿了片刻，显然是有些没能接受自家外孙女已经结婚的事实，“你的伴侣回来看看吧。”
刚才他让舒曜霁上去派人查一下周文成的事情，然后再顺便查一下舒杳的结婚对象是怎么一回事。
但在听到周文成想要把舒杳送到方家当联姻对象之后，他恼怒却又无奈自己无法及时知晓舒杳的事情。
与其他大家族一样，他们舒家也不是没想过给舒杳安排一个适合的联姻对象。
哪怕是没有感情基础，但至少能够保证舒杳后半生将是无忧无虑的。
并且，联姻也在一定限度上对舒家有利。
也不至于让舒杳像她母亲一样，落得个悲惨的落场。
如今，反倒是因为周文成这件事，舒老爷子在脑海中给出了自己一个反问。
如果舒杳按照他们的想法来走，又是否真的会感到快乐，不再重蹈舒暮芸的覆辙？
他不知道。
对于未来，就连他也无法做出决判。
不说未来，就说当下，如果不是今天舒杳过来，他甚至都不知道舒杳身上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或许当初他们就不该犹豫，让周文成把舒杳带走。
在他刚才不说话时，他就一直在想这件事，既然如此，那便倒不如顺着舒杳的心意。
试着看看究竟是谁，让他外孙女如此着迷。
舒老爷子话语刚落，舒杳吃葡萄的动作微顿。
虽然说是有男人了，但来不来她也无法决定啊。
“这……”舒杳有些犹豫地开口，脑海中却疯狂转动着想要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