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大人。”
“.......”
早上，黎渔和顾景渊，长孙北暮两人吃着早饭，岚栀跑过来，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在黎渔耳边小声低语。
“嗯，我知道了。”
“圣上昨晚没睡好吗？”
顾景渊看着长孙北暮的黑眼圈问道，上扬的眉角透露出几分得意。
“换了地方，睡得有些不习惯。”
长孙北暮说得有点虚，黎渔想到什么从桌子下方拧了一把顾景渊的大腿。
顾景渊感受到大腿火辣的疼痛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将大手附在黎渔的手上，让黎渔松开。
黎渔低眸松开了手，然后拍了顾景渊的手一下。
“圣上，刚刚下人来报，顺福公公叫你上早朝的时候，发现你失踪了。”
“圣上如何看待此事。”
长孙北暮听后停下了筷子。
“昨日夜里，朕对顺福说要他回司礼监，他今早会找朕没错。”
“国师大人觉得是顺福吗？”
“我可没说，是圣上自己怀疑罢了。”
黎渔慢条斯理地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
“国师大人现在最怀疑谁？”
“昨晚圣上消遣了谁，没消遣谁，微臣如何知晓。”
“昨夜......”
长孙北暮低头回想。
昨夜因为黎渔来邀请自己喝酒，自己让女婢在长亭内摆设好之后，先让黎渔跟着女婢去了长亭，然后嘱咐顺福和余风自己不想被打扰后便也去了长亭。
有了自己的嘱咐，长亭周围的士兵肯定会减少，但是再远一点士兵肯定会增多，不可能四十余人就能擅闯。
余风是暗卫，没几个人见过他，所以不可能将士兵调走。
如果顺福告诉了顾雨，但是顾雨没有告诉士兵的话......
如果是顺福，应该不会早上来找自己.......
“顾雨？”
“不可能！”
长孙北暮刚刚发出自己的疑惑，就被站在那里的岚栀反驳了。
“顾雨......”
“不可能这样做......”
岚栀支支吾吾道，低着头，不敢看长孙北暮。
“为何这样说？”
“顾雨他，不可能背叛暮国的，不可能背叛圣上。”
“确实。顾雨为人挺忠实的。”
“不像是他。”
顾雨可是未来女婿，不能冤死了。
“顺福？”
长孙北暮感到心里压抑，顺福如果是的话，还找自己去上早朝，长孙北暮真的不知道顺福是怎么想的。
“圣上，用完膳后，我派人护送您上早朝吧，微臣昨日累了，就不去了。”
“朕......”
自己恐怕不行......
“好，朕今日早朝会处理此事。”
长孙北暮说完之后就开始吃饭，默不作声。
握着筷子的指甲因为用力而泛红。
......
“幽明，以后对长孙北暮客气点，怎么说人家也是一国之主。”
长孙北暮走后，黎渔叮嘱顾景渊。
顾景渊将黎渔环在怀里，修长的大手给黎渔轻柔地揉着腰肢。
“不要，泽霈这样说，那我还是一宗之主呢，为什么要处处让着一个凡人？”
“不过泽霈，那个长孙北暮对你难免太过信任了吧......”
“自始至终，竟然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怀疑了还没怀疑你，你说他是傻？还是......”
“应该是傻吧。”
黎渔丝毫没有犹豫的回答，毕竟对面这个人吃起醋来要人命。
“噗呲.....”
顾景渊听了黎渔这话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对于顾景渊胸腔突然震动，将黎渔吓了一跳，黎渔嫌弃地说道。
“我在笑长孙北暮如果知道泽霈这样说他，他的表情。”
顾景渊想到长孙北暮带着怒气和醋意的眼神，就心生暗爽。
“什么表情？”
黎渔眉尾一挑，清冷的脸上看起来带着丝调戏。
“你知道的。”
顾景渊将头埋在黎渔的肩膀上，眉眼含笑。
“幽明我感觉我们两人这样很像反派......”
“反派？那是什么？”
顾景渊表示自己没听说过这个新奇词语。
“就是坏蛋，坏人。”
黎渔扒拉着顾景渊没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给顾景渊解释道。
“嗯，确实。在长孙北暮的视角中我们确实是反派。”
“顾景渊，你完了。”
“怎么了？”
顾景渊听黎渔这么说心里咯噔一声。
“你都知道反派是坏人的意思了，你还承认，你是一派掌门，正人君子！”
“那又怎么样？”
“泽霈不是说过吗？没有对错之分，只有失败者和成功者。”
“幽明！你一直在跟着我！当初楼焕和我对峙的时候你也在。”
“你一宗之主，竟然行小人之事，顾景渊，你心里不羞吗？”
黎渔纤细的手指戳了戳顾景渊的胸膛，脸上带了些怒气。
“不羞。”
顾景渊摇了摇头，磁性的声音里充满了认真。
“比起这个来让我感到蒙羞的话，我会说，如果像长孙北暮那样更甚。”
“敢爱而不敢求，在我顾景渊眼里，那是懦夫行为。”
黎渔听后嘴角略微抽搐。
这个男人整天怎么这么贬低自己啊。
不过这男人说得是实话，这男人确实是爱而敢求型的，以至于太过敢求，自己被他弄了这小世界来。
“但是你跟踪我的行为让我很不爽。”
很像狗仔啊，黎渔原世界最讨厌狗仔了，随便做个坏事都能被发现。
“以后不会了，以后光明正大的跟着你。”
顾景渊知道错了，所以认真改错了，但是结果黎渔并不满意。
“顾景渊，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不要脸？”
以前的清霞宗宗主顾景渊不说是风流倜傥，也是玉树临风吧？
怎么可能这么......
一言难尽？
“要脸的。”
顾景渊握住黎渔捏自己的 手，修长的手指一点一点将黎渔的手指松开。
“长孙北暮今早应该会处死顺福，泽霈，我们下一步是干什么？”
顾景渊知道黎渔和李竹逸联合了，没想到会如此顺利。
“下一步？就等李竹逸臭名昭着，等长孙一族从此绝灭吧？”
黎渔明明知道下一步要干什么但是还是说得很慢，语气里带有疑问，有些不谙世俗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