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臣思考了一会想到，“娘子不是会把脉，可能看出她年纪？”
“对呀，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刚才赵央满脑子都是电影，都忘记怎么才能鉴定人的年纪了。
假若顾儿真是那种长不大的特殊人，肯定是有端倪的。
她的身体成熟的话，就会来月事，这种事在古代很麻烦，基本上是瞒不住的。
身体上的发育等等，都是可以肉眼看到。
除了不能测骨龄之外，赵央只要仔细观察观察，就能看出不对劲来。
“把脉能看出一个人的年龄吗？”
“虽不能看出具体的，但人发育和不发育的体质是不同的。”
听了赵央讲的电影，林清臣有点不太舒服，主要是心理层面上。
“好在书院三日后才去报道，这几日我便留在家中和你一起弄清楚顾儿的身份吧。”
“好。”
赵央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她也不是歧视身患疾病的“小人”，只是她担心家中被有心之人霸占。
观察了一日，顾儿并未洗澡换衣服，似乎是对一切都没熟悉，因此十分谨慎。
但第二天早上的时候，顾儿穿上了林右儿的新衣服。
赵央顿时眼前一黑，“你怎么穿着右儿的衣服，还有你没烧水是什么时候洗的澡？”
她很激动，因此用了点力气，顾儿被拉的一个趔趄，居然顺势摔倒了。
……
“居然还是个绿茶？？”
其余人不知道什么是绿茶，赶出来的林右儿惊讶的看着赵央。
“娘，怎么了？”
“你什么时候把衣服给的她？”
林右儿怯怯的，“娘，你生我的气了吗？”
“没有，我只是想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我给你买的新衣服，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这件衣服是嫩红色的，穿在顾儿的身上格外好看，衬得她脸色也明媚起来。
加上她的确好看，此时出现在院子里的人都有些不理解。
为何赵央要打这么好看的小姑娘，难不成她偷东西？
林不言素来心直口快，冲到顾儿面前质问，“说，你是不是偷衣服？”
“我没有，是，是右儿妹妹给我的。”
顾儿边哭边说，愈发的楚楚可怜。
是的，若是小孩子哭，赵央说不定会在她的脸上看到童颜的稚嫩，可在顾儿脸上，她居然感觉到了楚楚可怜。
林右儿站出来了，“娘亲，真的是我给顾儿姐姐的。”
“你不知道她已经改名叫林素言了吗？”
顾儿顿了顿，“对不起赵娘子，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右儿妹妹。”
“还有，你来这里是做工的，就算不称呼我们为主人，也该叫她右儿小姐，你一口一个右儿妹妹，我倒是觉得你和右儿认识很久了。”
“我只是觉得，和右儿妹妹一见如故……”
“呀，还会用成语呢，你一个六岁的小孩子，当真是让我惊讶啊。”
赵央冷冷注视着顾儿，语气却软了下来，“右儿，你告诉娘，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右儿到底和赵央更熟悉，相信自家娘亲不会无故生气，所以仔细讲起来昨晚发生的事情。
“昨晚，我半夜醒来，看见，看见顾儿在院子里用水桶洗澡，我怕她着凉，就问她可有换洗衣服，顾儿摇头之后，我觉得她可怜，这才去给她找了衣服。”
林右儿马上七岁了，说话表述能力一直很强。
对此赵央很满意。
她很清楚林右儿底细，自然也不会怀疑她的说话方式。
“为何不烧水洗澡？”
顾儿回答，“我，我只是怕打扰到其他人。”
“晚上的时候不洗，非要深更半夜再去洗，你真是让我没办法安心。”
“顾儿没有违背昨天和赵娘子说的三件事。”
“如何没有？”
赵央这点威严还是有点，尤其是面对顾儿的时候。
她其实感受到了，顾儿对她的忌惮和恐惧。
这种感情在和其他人相处的时候都没有。
“这第一次，我让你不要接触我女儿，你接触了甚至还穿了她的衣服，这第二你倒是暂时没有出门，这第三我让你改名你却还自称顾儿，如何对我改的名字不满？”
顾儿哭得眼睛都肿了，她不理解，她真的不理解。
她这么好看美丽的小女孩，如何会被赵央如此戒备呢？？
明明她也没做什么啊！
“娘亲，我不应该给她衣服吗？”
“当然不是，只是她答应娘亲的事情没有做到，右儿是个好孩子，娘亲很清楚。”
林右儿这才安心。
只是看着地上的顾儿，她开始思考。
难道顾儿真的不是好人，她还从来没见过赵央这样动怒，为了一个小孩子，如此上纲上线，甚至是一字一句都要问明白。
她以后，还是离这个顾儿远一点吧。
“赵娘子我知错了，素言知错了。”
她磕磕巴巴念着这个名字，看着院子里的其他人，期待着能够有人替她出面。
可惜一个人都没有。
至于李先被林清臣带走去做书童了，因此顾儿等了很久都没等到李先。
她快哭昏过去了。
“顾儿，我是做郎中的，若是你真的想取得我的信任，让我替你把脉。”
这下换成顾儿傻眼了。
她愣在原地，有些不明白赵央的意思，不过很快她的眼中就染上了恐惧。
“我……我……”
“怎么，有什么问题么？”
“赵娘子，你，你都知道了？你怎么会知道……”
赵央看着顾儿，目光幽幽，“你认为我知道什么了？”
“我……”
“顾儿小姐，与我进屋一谈吧。”
她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跟着赵央进去了。
屋子里很暖和，小姑娘刚才摔在地上，身子是冷的。
见到赵央的脸色，顾儿还是很担忧。
“你，你看出来，我的年纪了？”
“很难看不出，你说话太有条理，而且人又很绿茶。”
顾儿不知道什么是绿茶，但听着好像不是什么好词语，只是为何要用茶来形容自己呢？
“赵娘子，我，我知错了，我……”
“说吧，今年到底多大。”
“顾儿今年十八岁。”
居然已经十八岁了，在古代的确算是大龄女青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