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鹤轩感到对方看他的眼神有点不太对劲，但也没有细想，等待着她的回答。
顾芊芊点点头：“满意，怎么会不满意呢~”
尾音特意拖长了点，叫古鹤轩心里又乱七八糟地开始遐想。
好在姜舜玺很快上前解了围：“副局、顾大师，这会儿时间已经到了饭点，我们找个吃饭的地方坐下来再好好交流一番，不知二位可否赏脸？”
顾芊芊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就应了下来。
见她答应了，古鹤轩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随即矜持地点点头：“那就走吧！”
一共有四辆车，古鹤轩正要往去机场接他的那辆车上坐，就听到顾芊芊发出邀请：“古副局长，不知可否有幸载你一程，我还有一些问题想要请教你。”
古鹤轩往前走的脚步转了个弯，没顾其他人调侃的眼神，走到顾芊芊车前，顺着她拉开的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
顾芊芊故意调侃：“你是第一个坐我这辆车副驾驶的男人哦！”
嗯，她今天开的是保时捷918，这话没毛病。
古鹤轩无视她的调侃，佯装镇定。
只可惜正襟危坐的样子出卖了他的紧张。
顾芊芊坐上驾驶位，拉起安全带，俯身为他系上。
古鹤轩两手举在胸前，只觉得自己紧张到都快不能呼吸了。
鼻尖缭绕着若有似无的香气，感觉一低头就能亲到她的发顶。
贴住自己身体的那部分，他只觉得滚烫，好像有点不受自己控制了。
他不由得有些恼怒，自己怎么就忘了系安全带呢，真不应该。
恼怒的同时又不由地有点小雀跃，她说我是第一个诶！
顾芊芊系好安全带起身，视线不由得被对方的某处吸引。
她张了张嘴，刚想调侃一句“本钱不错”，但是看到对方虾子一般红的脸，还是取消了这个打算。
得，不能逗了，再逗下去得烧起来了，万一等会儿恼羞成怒跳车了咋办。
车子离弦之箭一般地飞出去，古鹤轩从自己的遐想中醒过来，紧接着便意识到了自己身体产生的自然反应。
他悄悄侧头看了一眼顾芊芊，见对方没关注他这里，微微松了口气，然后不动声色地将双手叠放在腿上。
顾芊芊从眼尾看到对方欲盖弥彰的动作，差点一个忍不住笑出声来。
真的好险才叫自己忍住。
古鹤轩想让自己镇定下来，但是这么狭小的空间，好像被她清甜的气息包围住了一般，怎么都逃不开。
他有些欲哭无泪，已经不知道等一下该怎么办了。
顾芊芊见他一直紧绷着，想叫他放松下来，便找话题跟他说话：“能跟我说一说部门都是什么样的工作流程吗？”
她能猜个差不多，但是细节的东西，还是需要有人传授经验才更靠谱。
古鹤轩清了清嗓子，“我们特殊事务局在上层圈子里不是秘密，若是有谁家遇到麻烦，便会找上门来，然后我们根据情况派人去解决。”
“当然，接私活的也不少，谁的名气大，被请的可能性就更多，像这样的，若是拿了佣金，跟部门五五分。”
顾芊芊若有所思：“那你们指派的这种，能拿多少分成？”
“四六，部门六。”
嗯，听着还是挺合理的。
“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那该如何？”
“像这样的情况，多是部门判断失误，或者自视甚高。若是部门的原因，便会派出救援，然后给予补偿；若是自身的原因，可能根本来不及联系部门，能找到好友相助自是好的，但若是孤军奋战，有可能就会因此丧命。”
古鹤轩说到这里，顿了顿，神情略显失落：“但不管是什么样的原因，若是因此丧命，部门都会将身后事安排妥当，记入功劳簿。”
顾芊芊明白了，这样的制度，其实跟军队是差不多的。
只不过对付的敌人性质不一样。
一种是实实在在的，一种则是有些虚无缥缈的。
顾芊芊能理解他的落寞，并肩作战的战友丧命，怎么都不会是一件叫人觉得高兴的事情。
她身后拍了拍他的胳膊以做安慰，除此之外，说其他的好像都有点多余。
但是古鹤轩比她想得要更坚强，很快便恢复了过来，冲她勉强的笑笑：“不好意思，见笑了。”
顾芊芊冲他一笑：“无碍，你是一个内心很柔软的人。”
这句赞美是真心实意的。
古鹤轩听得有点脸红，不过内心还是有点小雀跃的。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小心翼翼地看了顾芊芊一眼，见对方好像心情不错，便趁机说了出来：“顾大师，有一件事情我想跟你商量一下，可能有点冒昧。”
顾芊芊轻笑一声：“怎么冒昧了，说来听听。别叫我顾大师了，显得生分，你可以叫我芊芊。”
古鹤轩羞答答地喊了一声“芊芊”，然后接着道：“上次你叫常青和带来的丹药，我们没有检测出什么结果，有点惭愧，我想问问，那种丹药难做吗？”
顾芊芊心道可算是提起这件事情了，她看着对方勾了勾唇：“想要？”
古鹤轩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很诚实地点点头。
“你若想要，那便是有的。”
古鹤轩眸子瞬间一亮，待反应过来对方这句话的意思，又有些迷糊了。
她这是在调戏他吧，是吧是吧？
他忍不住鼓起勇气：“为什么这么说啊？”
顾芊芊轻笑一声，转头冲着他恶劣地笑了笑：“自然是……想要你以身相许啊！”
古鹤轩瞬间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咬着唇，心里头开始天人交战。
顾芊芊看到了他的表情，原本只是想要逗逗他的，但是看到他此刻认真思考的样子，唇边的笑也慢慢地收敛了起来。
她甚至有些忍不住地开始期待，对方的答案，到底会是什么呢？
好一阵子都没听到古鹤轩有什么声音，顾芊芊刚想开口打破沉默，告诉对方自己就是开玩笑的随口一说。
没想到一转头，却看到对方一脸的视死如归：“那……那就好吧，我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