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莳清清醒的时候，顾妄的消息就早已经发来了。
六点多，醒得好早，精力旺盛的人难道不应该多睡觉吗?
【肚子怎么样?】
昨晚阮莳清睡得不太好，确实是因为肚子不舒服，等到了洗手间后才发现，是生理期来了。
小腹一阵儿下坠的绞痛，比之前生理期痛一些，阮莳清也不知道这里有有没有昨晚上那碗酒酿冰汤圆的成分在里面。
【不痛，没有一点感觉。】
阮莳清单手扶着墙，另一只手回顾妄的消息。
要是她说不舒服，顾妄指定以后都不给她带吃的了。
双重肯定，表示否定，阮莳清那句话太有掩盖事实的意味儿在里头了。
顾妄：【?】
阮莳清：【真的不痛。】
【不说了，我要出门了。】
躺在柔软的床上，阮莳清下意识曲腿，捂着肚子，下巴磕在膝盖上。
顾妄自然是不相信阮莳清的，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阮莳清在说谎，可见阮莳清这人有多不会掩藏。
【???】
这次好了，这次阮莳清索性不回他的消息了。
之后，不管他发多少消息，都石沉大海。
顾妄找到了傅礼，询问了他今天的课程情况。
【你今天没去学校吗？】
傅礼很听话，至少比阮莳清听话，消息回得飞快。
【没有，今天没课，你不是知道我的课程表吗?我现在在外面面试。】
马上要放假了，傅礼之前跟顾妄提过，说他会去外面公司实习。
顾妄本是想透过傅礼问阮莳清的，他之所以知道傅礼的课程表，因为之前知道傅礼和阮莳清一个专业，特意要的。
顾妄给傅礼发了定位，附带一句。
【来这儿面试。】
傅礼：【你对我的实力多少有点误解，你凭什么认为，他们公司会要我一个还没毕业的人?】
【我知道了，你那金主姐姐在这儿，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顾妄懒得给傅礼搅和了，只等手机时间跳到六点后，就抓着外套疾步下班。
门外的一众助理看着老板这积极下班的样子，相视一笑。
新老板也不是一个合格的资本家，都不会剥削人。
顾妄潜入阮莳清房间的时候，阮莳清躺在沙发上，脖子上的四叶草吊坠露了出来，莹润发白的耳朵里塞着粉红色的耳机，单手悬浮在半空中。
手机已经摔在地毯上了，另一只手搭在肚子上，美貌昳丽的白皙小脸上皱眉苦痛。
桌上还有冒着腾腾热气的红糖水。
顾妄给人用薄毯盖上肚子，又看了眼盛满红糖的小猪保温杯，给阮莳清拧上了。
极低的轻啜从阮莳清口鼻中溢出，看样子肚子很不舒服。
顾妄盘腿坐在沙发下的地上，轻手将阮莳清放在腹部上的手挪开。
换成了他的。
阮莳清的肚子很小，但此刻肚子不是瘪瘪的，肚子上有点软肉，隔着一层睡衣，都能感觉她的嫩滑。
阮莳清昨晚上没睡好，今天又陪郑卉出去逛了一天的街，这会儿睡得沉。
肚子里的绞痛缓和了，像是有什么暖呼呼的东西在揉她的小腹一样，好舒服。
因为疼痛的缓解，顾妄也见阮莳清脸上的痛苦逐渐消散，而有了安眠的睡颜。
注视着阮莳清那张脸，还真是肤如凝脂，明眸皓齿，小嘴儿明明什么都没涂抹，就是桃红色的，还很润。
睫毛也好长，乌黑的鸦羽就跟画的眼线一样，鼻尖也带着粉气。
整个一粉雕玉琢，又不食人间烟火的公主。
均匀呼吸之间，胸脯上下起伏，没穿内衣。
垂涎多年的人近在咫尺，而且阮莳清已经二十了，顾妄都有些忍不住了。
等了十年，他现在就在耐心告罄的边缘，要是最后吃不到，他真的会发疯。
阮莳清醒的时候，窗外已经黑透了，一睁眼起身，看到的就是顾妄的侧脸，还是借着微弱发黄的壁光灯看见的。
顾妄手里还抓着手机，发白的屏幕光照射在他五官镌刻的轮廓上，黑发根根分明，鼻梁直挺隐入眉眼处的山根，侧脸堪称一绝。
“嗯～，你来了?”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顾妄的突然出现。
才睡醒的女人睡眼惺忪，说话也是绵软轻柔，说话跟喘息一样。
阮莳清刚想起身，就感觉有什么东西压在了她身上，不，是肚子上。
刚准备用手将那东西拿起来，却覆盖在了顾妄宽大的手掌上。
好烫。
顾妄慢慢收回自己的手，顺便熄灭了屏幕，“醒了?”
“一点不痛?”
“没有感觉?”
被顾妄那漆黑深邃的暗眸凝视着，面无表情的冷脸，压迫感一下子就上来了，阮莳清只能装怂。
顾妄心怀愧疚，可阮莳清骗他，本想训斥一番的，又见阮莳清那受气包的样子……
算了。
缓和后的语气这才有了点人情味儿，“吃药了吗?”
阮莳清先是轻轻摇头，“没有。”
见顾妄起身去了梳妆台，给她拿药，这才解释自己的情况，“不用吃药，你把那个……水杯给我就行了。”
顾妄带着水杯和药一起过来了，阮莳清只接了粉嫩的小猪水杯，被顾妄吐槽了一句，“娇气。”
顾妄都快怀疑阮莳清之前二十年吃的喝的都是琼浆玉液，喝了点其他东西，就开始身体产生不适应。
可再想想也觉得是情有可原。
阮莳清喝了两口红糖姜水，红糖的甜和生姜的涩一齐在舌尖化开，刺激着她的味蕾。
暖流滑入她的肚子里，肚子里的胀痛这才缓解了些，只是还是刚才舒服。
阮莳清平视，正好看见顾妄的手，肚子上还有残留的热意，应当是顾妄留在她身体的温度。
她在睡梦中就察觉有人在揉她的肚子，很舒服。
顾妄另一只手心里拿着药，正摊在阮莳清面前，强势到让人没有反抗的可能，“吃了。”
阮莳清迷迷糊糊的摇头，这会儿困倦还在脸上摆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也小了一半，拧眉时都有苦相了。
“我不用吃药的。”
顾妄神色一凌，黑影将阮莳清笼罩完全，阮莳清又得示弱了。
“我就是……”嗫嚅是因为有点羞耻，可阮莳清偷摸看顾妄的表情，似乎是能塞她嘴里的那种。
“生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