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万。”
听到这个价格后，即便是身价不低的王小凡，嘴角也是一阵抽搐。
“这些取掉吧，没用的。”王小凡说道。
是不是邪祟附身暂且不说，但王小凡敢打包票，这个收了50万票子的法师绝对是个糊弄人的。
医师也好，法师也罢，治病救人乃第一要素，而一次收取这么多的诊金的，只有一种人，那就是江湖骗子。
刘海迟疑了一下，然后偏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妻子，后者也点头，旋即将贴满全身的神符摘了下来。
见刘海靠近，刘媛媛双目变的赤红，小嘴中发出怪异的吼叫声，稚嫩的面容有些狰狞。
而且，由于太过用力，全身的血管与经脉都是高高隆起，如同一条条的蚯蚓。
见到这一幕，刘海的妻子马茹有些不忍直视，她将脑袋偏向一旁，抹着眼泪。
见此，王小凡上前，伸出一指，点在了刘媛媛的眉心。
精神力暴涌而出，进入了刘媛媛的识海，让其陷入了昏睡。
“王大师，媛媛这是怎么了？”见女儿突然陷入沉睡，刘海一惊，连忙问道。
“放心，我只是让其陷入深度睡眠，免得再遭受折磨。”
这话王小凡说的真心，看到半大的小女娃子遭受如此折磨，他也有些不忍。
让其陷入深度睡眠，最起码不用再承受痛苦了。
他顺势拉过一张椅子，坐在了上面，手掌再次伸出，搭在了刘媛媛的脉门之上。
脑海中，医书翻动，几秒之后，停在了其中一页。
浏览后，王小凡睁开了双眼，他眼中闪过疑惑，偏头看向刘海与马茹：“你们的女儿中毒了？”
“中毒？”
两人同时一惊，连忙问道：“不知我的闺女中了什么毒？”
两人皱着眉头，在听到王小凡的话后，第一时间想到了竞争对手之上。
刘海身居高位，能稳坐这个位子，自然得罪的人不在少数。
“都怪你，都怪你，偏偏想着升职，却害了我的闺女。”
马茹一个劲儿的捶打着刘海，后者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你们先静一静。”
王小凡有些看不下去了，他说到：“并不是人为的病毒，更像是一种天然的。”
“什么意思？”
马茹停下了手中动作，看向王小凡，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个劲的磕头：“王大师，求求您，救救我的女儿。”
王小凡名声在外，并且专治疑难杂症，他们也曾试图托关系，想请前者出手诊治，但最后的结果是，对方不出诊。
“你先起来吧。”
王小凡陷入沉思，医书中并没有详细说出病毒的名称，只是给出了医治的办法。
但刘媛媛状若疯狂，已经完全没了自己的意识，并且丧失了语言的能力，见谁咬谁。
王小凡像是突然抓到了什么，他神情微滞，旋即转身在刘海夫妇惊愕的目光之下，将刘媛媛的衣服扒开。
目光最终停留在对方屁股上的两个黑点之上。
“王大师，这是？”
刘海与马茹也看到了黑点，皱着眉头疑惑问道。
“应该是被狗咬的。”王小凡说道。
屁股上的黑点，就像是某种犬型动物留下来的牙印，再结合刘媛媛的症状，她所中的毒素，清楚了。
是狂犬病毒。
刘海与马茹也想到了这一点，后者脚下一阵踉跄，直接坐在了地上，眼中打转的泪水如破堤之水，倾泻而出。
狂犬病毒，那是一种无法治疗的病毒，死亡率100％，没有一例能侥幸活下来。
刘海也仿佛被抽干的力气，他神色木讷的坐在了椅子上。
两人心中全是自责，女儿被狗咬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二人竟然都不知道。
“王大师，您不是神医吗，请您救救我的女儿。”
马茹像是抓到了什么，她对着王小凡不停的磕头：“王大师，只要能救我的女儿，我什么都答应您。”
“哪怕这万贯家财，只要王大师您一句话，我也双手奉上。”
王小凡并没有理会二人，此刻，他也陷入了沉思。
刘媛媛的病毒已经侵入中枢神经，这不同于沾染在血液与经脉中的毒素，想要驱除，极其困难。
而神经方面的疾病，王小凡以前也诊治过一例，就是白山县医院那位前庭三叉神经被病毒侵蚀的老人。
那人的治疗方案是利用灵力营养神经，让神经自我恢复，从而减轻疼痛。
而刘媛媛，这是中枢神经被病毒感染，想要治疗，更加困难。
病毒侵入骨髓，需要刮骨疗毒，而侵入中枢神经，治疗的方案基本相同，利用特殊的手段，将布局在颅内的中枢神经刮上一遍。
如果神经修复是在钢丝上跳舞，那神经疗毒那就相当于让一头笨拙的大象在头发丝上跳舞，这是压根完成不了的事情。
但是王小凡，他两世为人，精神力异于常人，别人做不到的事，对于他来说，只是难一点罢了。
“也并不是没法治疗。”
王小凡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里的条件达不到要求。”
“这样吧，明日一早，你将闺女送到白山县医院，我需要借助那里的仪器与医护人员的相助。”
“令女所中的病毒已经完全侵入中枢神经，我也没有100％的把握能够治疗。”
“并且，在治疗的过程中还存在一定的风险，这一点，我也需要事先告诉你们。”
刘海眼中闪过沉吟，他问道：“敢问王大师，治疗过程中最大的风险后果是？”
“当场死亡。”
王小凡如实说道，刮神经疗毒，这种治疗方案，可以说本来就不可能成功。
“那如果不治疗呢？”
说话的是马茹，问出这个问题后，她苦笑了一声，狂犬病，死亡率100％，没有一例能够侥幸逃脱。
“如果不治疗，发病的频率会越来越频繁。”
“现在是两天一次，以后会一天一次，甚至到几个小时一次，直至死亡。”
“并且，时间不会太长，多则一年，少则半年，甚至更少。”
听到王小凡的话，刘海与马茹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
片刻后，刘海长舒一口气，他看着王小凡，认真说道：“王大师，我们选择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