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比试，王小凡获胜”
将所有药液品鉴完毕，齐知乐清了清嗓子，宣布了第二轮比试的结果。
“这不可能。”
唐辉脸色一滞，为了这次比试，他提前一月就从外省购买了祁连圣水，甚至还自备熬药锅。
“唐辉大师，若你对这个结果有意见，可以上前亲自鉴别。”齐知乐声音冷了下来。
“诸位，你们也是一样，若是有意见，可以与唐辉大师一同上前鉴定。”
众人相视，对于王小凡能够获胜，他们心中也有些不服气，旋即跟在了唐辉的身后。
当目光落在王小凡身前的瓷碗之中时，众人脸色再次一变。
瓷碗之中，青绿色的药液泛着波纹，如同活水一般，虽然只有少许，仅仅只够掩盖住碗底，但散发出的那股浓郁药气，却是其他药液无法比拟的。
仅此一言，众人心中都有了答案，王小凡这个第一，当之无愧。
“这不可能。”
唐辉脸上青紫一片，他实在难以接受，旋即上前，取出一根银针，蘸取了少许，仔细的打量。
“竟然达到了灵药的层次。”
唐辉失声喃喃，这一刻，他仿佛苍老了十多岁似的，连声音也轻微的颤抖了起来。
干枯的拳头微微紧握起来，阴翳的眸子深处闪过一道贪婪之色。
唐辉的话虽然低沉，但周围的几人听的真切，灵药，那是存在于传说之中的药液，怎么会在一个青年的手中诞生？
“诸位，对于此次宣判是否还有异议？”
齐知乐上前几步，与王小凡并排而站。
几人同时摇头，他们活了数十年，都是些人精，能够炼制出来传说中的灵药，那王小凡就值得他们结交。
随即各种祝贺声响起。
王小凡冲着几人点头示意，然后看向唐辉，声音中带着不屑：“看来传闻中的唐辉大师，也不过如此。”
“小子，你休要张狂。”
唐辉气的牙关紧咬，心中已经做好了决定，他要立刻前往白山县，要从这个小子手中夺走炼药术。
此时的所有人，在看向王小凡的目光中，再无轻视，能让唐辉大师服输，已经跟他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了。
此间事了，王小凡并不想多作停留，便婉拒了洛溪河的挽留，连夜返回了白山县。
踏着夜色，王小凡走出汽车站，正欲步行前往“白嫂子”饭庄之时，几道气息出现在了他的感知之中。
一辆疾驰的汽车自街道尽头驶来，在路面之上划出一道刹痕，停在了王小凡的身前。
两个光头下车，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尖刀：“小子，跟我们走吧。”
掩于夜色下的拳头微微紧握，王小凡的嘴角，一抹危险的弧度扬起。
王小凡并未询问，径直坐上了汽车。
两个大汉一愣，原本想着对方还会试图逃跑，没想到对方二话没说，直接坐上了车。
愣神之时，耳旁传来了王小凡催促的声音：“快点上车，带我去见你们的主子。”
“小子，你最好不要耍花样。”
其中一个光头亮了亮手中的尖刀，威胁了一声。
车子左拐右拐，最终驶出县城，到了郊区的一个废弃工厂。
跟着两名大汉，王小凡进了工厂内部。
看着眼前之人，王小凡并不意外，眼神深处的杀意毕露。
看见王小凡，邱云脸上浮上狰狞的笑容，他上前几步：“小子，教出那两件东西，不然，今日就别想活着……”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因为他的脖子，已经被王小凡捏碎。
窒息感令的他浑身战栗，身体缓缓倒下，四肢抽搐了几下后，便没了动静。
几人同时大惊，唐辉怒视王小凡：“小子，你竟敢杀害我的弟子。”
脑袋微微抬起，王小凡的眸子逐渐变的血红，他舔了舔嘴角：“其实，你才是我的目标。”
声音冰冷，蕴含在其中的杀意不加掩饰。
盯着这双猩红的眸子，唐辉心神战栗，他身形不由后退一步，冲着两个光头男子吩咐道：“给我出手，断了他的四肢。”
两个光头掉头，手中的尖刀刺出，直刺王小凡的咽喉。
但令的他二人意想不到的是，后者身形异常矫健，侧身躲过尖刀的同时，右手探出，夺过了其中一人手中的尖刀。
刀光闪过，两个光头只觉眼前一花，紧接着脖子上传来一阵疼痛。
脸色瞬间变的煞白，嘴巴张开，想要发出最后的声音，但器官已被锋利的尖刀切开，只能发出“嗤嗤”的声响。
随手解决掉两名大汉，王小凡转身看向唐辉，咧了咧嘴：“唐辉大师，该你了。”
此刻，唐辉颤抖着身体，他想要逃跑，但双腿却抖动个不停，不听他的指挥。
“王大师，我错了，只要您能饶了我，让我做什么都行。”唐辉跪在地上，拼命的磕头求饶。
尖刀探出，抵在唐辉的下巴处，王小凡声音中带着些许玩味：“唐辉大师，你想要我什么来着？”
“王大师，是我鬼迷心窍，是我错了，我不该贪恋您的炼药术。”
唐辉痛哭流涕，一个劲的认错。
王小凡点头：“认错的态度还可以，不过想要活命，还要看你接下来的表现。”
“王大师，您说，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全部满足于你。”唐辉连忙说道。
“五年前，太白山下太白村，你们杀害了一对夫妻……”
王小凡的声音虽然平静，但眼中浮现的湿润以及猩红的双眸说明了他的心境并不像表面这般平静。
他一字一句，继续说道：“当时，你们为何要杀害那一对夫妻？”
听到王小凡的话，唐辉一怔，他的目光看向王小凡：“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五年前的事？”
“我是什么人？”
王小凡惨然笑道，眼中的湿润滑落：“我便是那对夫妻的儿子。”
唐辉再次怔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了五年前的一幕，那对进城告状的兄妹，被他们拦在了路上，无情的折磨……
“原来，是你。”
这一刻，唐辉心中无比的后悔，当年的稚嫩少年，他们压根没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