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茶往屏风里头走去，并开口。
秦茶的办公室是中式风格，连办公桌都是上品红木所制成，里面古董老物什繁多，在外头是考古学家手头怕碎的宝贝。
“我只觉得你们员工风气有问题。”顾卓仍旧坐在檀木桌旁。
“感谢顾会长对我的黑市进行评价。”
秦茶半坐在椅子上，把手支在下巴，狐狸眼上挑。
“话说，你既然想见庄白慈，怎么不亲自找他，天天在角落看着庄白慈，头一次见你这么怂，跟望夫石一样。”
秦茶挑拨离间起来，“听说他和我的某个员工走得近，那眼神可不清白，再不主动点，人都要被抢了。”
“你不需要知道。”顾卓身上似乎有无形的结界，挡住了秦茶的风情，眼中沉静，如同未研的墨，“倒是你，想知道庄白慈在做什么，直接用你的技能看不就好了。”
“真当我的技能是无限制的？”秦茶惊讶挑起她的柳叶眉，“深海可不会给这么好的福利，一周就那么几次，用在道具上就所剩无几了，况且对于他们，没必要。”
她笑起来，声音如银铃般悦耳：“我又不是靠我的技能走到现在。”
“你上次说的事情，是真的？”顾卓看着她。
“怎么？顾会长是有线索了？”
“不算线索，你只需要告诉我。”顾卓说，“上次是为了唬我，还是真有其事？”
“千真万确。”秦茶也敛住自己的神情，语气认真起来，“我秦茶不做欺人的交易。”
她见顾卓没说话，不介意又将自己的线索拿出来。
“和你们的不一样，我看过的老玩家里面，几乎都有过修改，新玩家没有。”
在秦茶眼中，每个人的过去是一段一镜到底的第一视角视频，可现在她看到的有一半在中间有过修剪，似乎是截掉了某些片段，再用某些手法缝合起来。
更有甚者，还惧怕某个不存在他眼中的人物。
这种怪异秦茶不止发现一次，可当她无意问起时，对方都表示不记得了，还有些记忆出现了混乱，模糊了当时发生的事情。
她以为是版本更新后，自己的技能也同样被更新压制了，等她看到某些道具过去，同样发现出问题。
连同道具都出了差池，这就不是人的记忆原因了。
“我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一定和深海突然出现bug有关，十二月拉入排行榜玩家进行内测，如今想想，什么bug需要修整半年？”
秦茶记得顾卓的出现是在内测时期，都是相处很久的老熟人，榜单常驻，而顾卓就这么突兀出现在里面，手中的唯一道具技能是稀有道具的量子枪。
短短的两个月内测时间，他在里面从新手号直接打上了排行榜第一。
就连公测开通直播打赏后，连何美人的身价都没能比得过面前这人。
现在，他似乎有和系统之间有些说不清的利益关系。
秦茶还是决定赌一把：“你是这个版本中唯一不同的点，当然你有你的想法，我相信你是站在我们这边。”
“我不会站你这边。”顾卓直接否决她，“我站在庄白慈这边。”
秦茶：……
这有什么区别吗？
秦茶没有过多纠结，她知道顾卓的脑回路和他们不一样，喜欢简单粗暴，现在还是个隐藏恋爱脑。
此时，顾卓的系统发来消息。
【副本邀请通知：主播顾卓有幸选为阵营副本人员，将于半月后强行进入副本中，祝您生活愉快。】
顾卓面不改色关掉。
“深海发来消息了？看来又是副本邀请通知了。”
“嗯。”顾卓情绪没受到一点波动。
“需要我帮你看看人员有谁吗？”秦茶手中的小扇子转啊转，“老客户价，两千金币。”
“都是熟人……”
“不需要。”
顾卓站起身。
他只是交易爽快，不是什么也不懂的大冤头。
他走出房间，脚步停住。
顾卓拉起衬衣衣袖，在他的右手小臂内侧刻着一个英文单词——idiot。
黑皮上唯一一抹红色，衬得一种别样的性感。
不是专门人员所纹的，顾卓能确信是因为这个技术稚嫩，中间有些还歪歪扭扭。
这个印记他不知道从哪来的，在他进游戏之前就有了，和他的过去一样，找不到任何线索。
这个单词也没有特殊意义。
很普通的单词。
顾卓也一眼就看出其中的意思。
傻瓜，白痴。
可这个和他有什么关系？
尽管不知道这个印记的来源，顾卓没有打算洗掉的想法。
或许……会有人会过来告诉他真相吧。
庄白慈是在睡前看到这个通知。
邀请通知？还是强行进入副本？
庄白慈已经习惯了系统这种强盗的语气，只是他头一次听说阵营副本，便在网上搜了搜。
【可恶！被拉进阵营副本后九死一生！】
庄白慈眼睛亮了。
阵营副本看来比普通副本难度大许多。
他点进去。
“吓死我了，这个叫做‘阵营副本’副本真的凶险重重，里面规则杀人复杂死了，我差点就中招了，幸好有大神保驾护航，不然我就见不到第二天的阳光了。”
庄白慈：……
【惊！收到系统的副本邀请的正确方式，希望你一生都不要点开这个帖子！】
庄白慈偏偏反骨，他只看到短短一行字。
“咱躺着，要么梦里什么都有，要么提前为自己整理遗容遗表，大神的修罗场，连入场券都没有，你点进来想啥呢。”
庄白慈：……
他知道深海论坛标题都带有一股营销号的味道，没想到全是标题党。
他看到这儿，为了自己的眼睛，立马关掉论坛。
也不算什么也没查到。
阵营副本应该是有门槛的，至于门槛多高，他也不清楚，能肯定的是，里面既然都是大神，难度必定提升。
毕竟这次，多的是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