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条斯理的抬起头：“看我能饱？”
“能啊，”沈诺幽幽道：“秀色可餐。”
男人动作微顿，紧接着轻轻挑起了眉，似笑非笑：“那诺儿需要我喂饱你吗？”
沈诺：“………”她百分百确认，这是一句有颜色的话，还是赤裸裸的黄色。
她自认不是他的对手，甘拜下风，面无表情的夹起一块芹菜放进口中：“吃饭！”
男人低笑了起来，笑得女人耳朵微微红了起来。
吃过饭之后，两人开始工作。
秦斯雨的工作效率不是一般的高，在他的帮助下，沈诺在八点之前居然把三天的工作量都做完了。
她眼睛晶亮的望着男人，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块香饽饽，恨不得立马把他扒拉进自己的地盘，让他为她所用。
她的目光灼热，秦斯雨唇角勾起，显然很受用，不过他却没说什么，而是将文件规整好，朝她伸出了手：“走吧，回家。”
沈诺难得乖巧的将自己的手放进男人的手心，任由他牵着自己离开。
只不过在离开的时候，沈诺看到人力资源兼行政总监的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她愣了一下。
“等等。”她站住了脚步，目光落在那间亮着的办公室上。
秦斯雨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怎么了？”
沈诺没说话，而是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往那间办公室走去。
她刚想敲门，却发现门并没有锁，里面传来暧昧的声响。
“放开我，唔——”
暧昧的水声响起，沈诺瞳孔骤缩，刚想推开门，腰间却多了一只大手揽住她。
沈诺猛地回头，就见男人微微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里面的声音停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道低沉磁性的男音。
“宁宁，”男人声音低哑：“你不想看孩子了吗？嗯？”
孩子？！
沈诺完全愣住了，宁苏结婚了？
秦斯雨趁着她愣神的瞬间将她拉走了，因此沈诺并没有听到后面女人的回话。
“颜臻遥！”女人的声音冷到了极致：“你怎么不去死啊！”
居然华国史上最年轻的总统——颜臻遥！
男人听着女人伤人的话，非但不恼，反而低低笑了起来。
他道：“不去。”
骨节分明的手抚上女人那张冷艳的容颜：“你都还没死，我怎么舍得死呢？当初结婚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生则同衾，死则同穴。宁宁，你知道我不会抛下你的，嗯？”
温润的嗓音如风，听在女人耳中却如同恶魔的低语。
她望着男人那张英俊矜雅的脸，红唇吐出两个字：“疯子！”
“呵呵……”男人轻笑，手轻轻划过她白皙的脸颊，随即落在她的脖颈处，用手握住。
他低头，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如鹰隼一般的目光尖锐又势不可挡，仿佛要直接冲进她的内心深处，将里面搅的天翻地覆。
“我早就疯了，”他薄唇轻启，眼神偏执而眷恋，“被你逼疯的。”
微风吹过桌上散落的文件，飒飒作响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格外突出。
窗外暗黑一片，室内灯火通明，然而苏宁却觉得，她世界的最后一盏灯——熄灭了。
——
沈诺被秦斯雨拉出写字楼后很久都没有缓过神，在即将上车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眼写字楼依旧灯火通明的房间，神色有些恍惚。
男人在她耳边低语：“走吧。”
沈诺扭头看向他：“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男人沉默片刻，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们之间的事情，只能他们自己去解决，诺儿，她有心瞒着你，就代表她不希望你去掺和。如果你真的想知道，也不是现在冲进去撞破，那会让人难堪。”
沈诺并不是不懂这个道理，不然刚才也不会被他拉着走出写字楼而没有反抗，只不过……
“如果她是被强迫的呢？”
“诺儿，”他动作顿了一下，垂下长睫：“如果里面的两人换成我和你，你会希望在那样一个场合，被夏青或者佟如梦冲进去阻止吗？”
她不会……
沈诺没再说什么，弯腰进了后座。
秦斯雨抬头看了一眼她刚才看的方向，眸子暗下。
或许她是想到了自己。
回去的路上，两人情绪都不高，张妈看着忧心忡忡，生怕两人又过回从前的日子。
“张妈，”男人开口：“热两杯牛奶。”
还能陪对方喝牛奶，看来情况没那么糟糕。
张妈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是，少爷。”
牛奶被端上去的时候，沈诺瞥了一眼，声音淡淡：“你今晚倒是挺自觉。”
男人没说话，将牛奶递过去给她。
沈没拒绝，伸手接过，轻抿了一口。
“我心情不好。”她诚实的道，整个人看起来恹恹的，特别没精神，心情肉眼可见的低落。
“我知道，”男人拥住她：“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她低头看着牛奶，指腹轻轻摩挲牛奶杯：“又不关你的事。”
“嗯，不关我的事，”他抬手将她的头摁向胸膛，声音低低：“我爱你。”
他不会再追着过去认错，也不会再一遍一遍的跟她口头忏悔，因为错误已经深深刻进他的骨髓里，永远都不会忘记。
过去已无法改变，未来还太遥远，华丽的承诺就像镜花水月，一触即碎。
他能拥有的，只有现在。
她的话，他懂。
他的话，她亦明白。
沈诺眼眶微红，眼泪不停的打转，却始终没有落下。
她抬手攥住他胸膛的衣服：“秦斯雨。”
男人应声：“嗯？”
“你真的……很讨厌。”
男人低低笑了起来，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抚摸她乌黑发亮的柔顺头发：“嗯。”
沈诺抿了抿唇，深呼吸了一口气，松开攥住他衣服的那只手，从他怀里坐直了身体，举起牛奶杯就将牛奶喝了个干净。
喝完后，她将空的牛奶杯放下，毫不留恋的扭身朝浴室走去。
“我洗漱了。”
“诺儿！”
男人懒懒的斜靠在沙发上，清冷的气质多了一抹慵懒的邪肆。
他勾着唇：“需要搓澡服务吗？”
沈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