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时间不早，林乐洋问道：“爷爷，今天就不做了吧。”
老爷子也觉得有些累，“好，今天就这样，晚饭刚好配点这酱吃，不过，你山哥有说什么时候来接走这批酱吗，家里没这条件长时间储存啊。”
“我等会问问他。”林乐洋让爷爷去做晚饭了，自己在装着鱼酱。
现在量不多，还能在冰箱里放一段时间。
多了的话，冰箱也放不下，还是得快点让林乐山接走。
晚饭，两人盛了一勺鱼酱，还有一点酸萝卜，配着一条老爷子从稻田里捞回来的稻花鱼跟两盘青菜，有点热，但吃得很舒服。
吃完饭，林乐洋收拾完后给林乐山发了消息，“山哥，我这边做出了一部分的鱼酱，你看什么时候来带走？”
林乐山不知道在忙什么，按理说这个时候他应该下班了，在酒店宿舍休息来着，但林乐洋等到洗完澡才看到对方的消息。
“我明天早上来看看，还在忙。”
行吧，林乐洋玩了会手机就睡了。
隔天一早，想着要将银鱼快点做完，林乐洋看着柴火不够，便热了几个包子，拿了三个往山里走。
太阳还没有全部出来，山间的树林里，绿叶上挂着薄薄的露水。
时不时传来鸟雀的叫声。
林乐洋走了很远，到了山顶，看着太阳出来后又赶紧抱着自己捡的一堆树枝往下走去。
村里已经开始有了人声，老爷子知道青年去了哪，便自己也开始准备起来其他的东西。
跟昨天一样的步骤，三个小时后，水箱里的鱼又少了一部分，不过林乐山还没来。
鱼酱还热着，两人只能再等一会，等鱼酱冷却后再放入缸里。
爷孙俩躺在沙发上休息，这时，林乐山终于赶来了。
“洋子，洋子。”还没下车就开始喊。
林乐洋走出大门，两人一起去了厨房，“不好意思，我先去了港口那边收鱼，来晚了。”
“没事，来看看是不是你要的那种。”林乐洋推开了厨房门。
林乐洋看了冰箱里的跟外面锅里还没装起来的，都尝了一下，“嗯，是这种。帮我搬到车上吧。”
忙碌了一阵，终于将所有做好的鱼酱都搬上了林乐山的面包车里。
林乐山躺在沙发上，喝了一口青年递过去的水，缓了一下，“终于能歇一会了，这些天真是太忙。”
“是吗，有大生意？”林乐洋不经意间说道。
林乐山紧了心神，但又想到对方跟顾永诚关系还挺不错的，告诉了应该也没多大关系。
“顾总忙着继续扩大版图，酒店这块的服务是做上去了，但是吃的这方面还有点欠缺。”
林乐洋不理解，“酒店不是都是很好的海鲜吗？这都算吃的不行了？”
“酒店的客人也不想天天都吃海鲜，他们有钱，但就想吃些不同的，你还别说，晚上的时候，好多酒店的客人都出去大学城那边找吃的。这下顾总不就上了心吗。”
“但这跟鱼酱又有什么关系呢？”林乐洋还是不理解，酒店总不可能靠一点鱼酱就把客人吸引回来吧。
“是这样，酒店最近来了个投资商，但是对漳海不熟悉，就跟顾总联合了，打算开个制酱厂，顾总把这个任务给我干了。
既然酒店菜品比不上外面的，顾总就想办法从别的方面增收。
而选材，选址这一方面，我是以咱们渔湾村为基础设想的，现在还没说出去，也是需要麻烦大爷爷，我才跟你说的，你记得，目前先别说出去。
顾总是想将顾氏的知名度打得更开，现在国外不是也经常有人过来度假吗，得先打出名声。”林乐山又交待。
林乐洋记下了，点了点头。
听着意思是以后不止用在酒店，还要卖出去。
“那我这还剩下三成的银鱼，还做吗？”林乐洋不知道这些林乐山带回去后够不够，便问道。
林乐山想了想，“要不问问大爷爷，看能不能做出不一样的味道。”
“行，我跟爷爷商量。”
然后林乐山休息好了就开着车回酒店了。
老爷子在旁边，也没全听进去，反正先不跟别人说就是了。
“爷爷，你会做别的味道的吗？”林乐洋靠着老爷子。
“当然会了，换几种配料就行。”老爷子一副这你就小看我了的眼神。
林乐洋笑了一下，爷孙俩中午休息了一会，下午又继续了，老爷子将盐跟生抽还有酱油的比例换了一下，还有豆瓣酱也换成了黄豆酱。
又加了一些新鲜的剁椒，这次做出的鱼酱有些辣。
林乐洋边往坛子里装，边在想，如果顾永诚真的跟那个所谓的投资商合作了，那在村里建一个厂，也对村里的叔叔婶婶收益有好处。
这样想着，锅里的酱也全装完了，总算将这两个水箱里的银鱼都消耗完了。
隔天，林乐洋正常去海里捕鱼了，跟爷爷交待了，林乐山来接鱼酱就让他自己从冰箱里拿两坛，剩下的是留给家里的，没道理做了那么多自己一点都不留。
海面上，浪花依旧照常涌起，一层一层的波浪向着不知道的位置涌去。
林乐洋站在甲板上，看着这好天气，有点想去海里游一游。
说真的，除了捕鱼跟潜水下去找渔获，青年还没有在海里游过。
于是将船停在一处，离蒲苇岛不算远，林乐洋没带脚蹼，只穿了一件黑色潜水衣，还戴上了一个护目镜，就捏着鼻子下去了。
海里的水冲刷着青年的身体，富有力量却又温柔，林乐洋仰躺面对蓝天，双手就自由地放在海里，底下的暗流不大，林乐洋觉得很自在。
金螺陪着对方待了一会，然后又提醒着，“老大，前面来了群红尊鱼。”
林乐洋一下睁开眼，控制着身体向渔船游去了。
“在哪？”站在驾驶舱里，林乐洋问着金螺。
“往右边去了，速度不快。”
底下的鱼群在海藻跟礁石群里游来游去，无敌袭时各自散开，但都隔得不远，有异状时又聚集起来，飞速地向着一个方向游过去。
林乐洋照着金螺的提示，将船停在鱼群附近。
看着上方的阴影，底下的鱼群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看了两眼后继续在海藻丛里觅着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