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阿扬,”许安安感激的看他,“刚刚真是谢谢你了,不然的话,我就成了千古罪人,愧对我爸爸,更辜负了阿瞬哥。”
如果没有江逸帆,许安安今晚一定会和江鹤川撕破脸皮。
可江逸帆救了她。
她欠江逸帆一个恩情,这件事,就当扯平了。
“不客气!”江逸帆爽朗一笑,“嫂子,咱们是兄弟,我当然不能坐视不管,你是我亲大嫂,我不护着谁护着?”
“嗯,”许安安点头,“你是我的亲兄长,你当然要护着我,你是好兄长。”
“那是!”江逸帆笑着说:“嫂子,你饿了吧?我让厨师送饭菜上来吧,你好好休息。”
“不用,”许安安摇头,“我吃不惯酒店里的东西,我要回公司了。”
“我送你!”江逸帆扶着她,“嫂子,你身体不舒服,还是不要逞强。”
“没关系的,我身体挺好,”许安安说:“我还不累,我坚持的住。”
江逸帆拗不过她,只得扶着她出去。
两人乘电梯上楼,许安安对江逸帆说:“我回去睡一会儿,你先回去吧。”
江逸帆皱眉,“不行,太危险了,你身体这么虚,还是让萧卫送你吧,等你醒了,我再送你回去,或者我让萧卫把简七爷喊回来。”
“不用,”许安安摇头,“我没事,你放心好了。”
江逸帆叹口气:“那好吧。”
他看着许安安上了汽车,吩咐萧卫将汽车停在路边,目送许安安离开。
汽车驶远了,他拨通简时初的电话。
“喂?”简时初接通手机。
“七哥,”江逸帆问:“你现在在哪儿?嫂子说,她去找你了,你和她在一起?”
“在外面散步,”简时初漫不经心的说:“她在江鹤川的别墅,我们现在正在回去的路上。”
“我知道了,”江逸帆沉吟着说:“她是因为什么去找你?她不是去医院了吗?”
“我也不知道。”简时初说:“她刚刚和你通完电话,没一会儿就哭着跑出来了,我担心她有事。
带人追出来,发现她躲在树林后面偷听,我怕吓到她,没敢让人进去,我自己跟进去,看到她在和江鹤川讲电话,江鹤川似乎是在逼她什么事。”
江逸帆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问:“七哥,你说......会不会是江鹤川逼她捐肾的事?”
“不会!”简时初肯定的说:“江鹤川要是真敢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我早砍断他双臂双脚,剁碎了扔海里喂鱼了!”
“我明白了!”江逸帆说:“既然七哥信誓旦旦说江鹤川不会做那种禽兽不如的事情,那就肯定不会!江鹤川不敢伤害嫂子,肯定有原因,嫂子肯定知道原因。”
江鹤川和许安安的母亲有染,许安安知道。
可她不相信,她的父亲会为了一个小三儿女儿,做出那种卑鄙无耻的事情。
江鹤川说谎了。
虽然她不愿意相信,但是她知道,江鹤川的话有水分。
许安安心里憋屈的厉害,一肚子火,却没处发泄。
她不想和江逸帆说话,于是她挂断电话。
汽车在路上疾驰,很快到达简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萧卫将她扶下车,领着她去了她的卧室。
简时初已经等候多时了,站起身迎接他,握住许安安的手腕,将她拽到自己怀中,低头看她:“安安,怎么样?有没有被吓到?”
“没有,”许安安偎进他怀里,环住他的腰,偎进他怀里,闷闷的说:“我没那么脆弱,而且我知道他是在骗我。
我就算心里难过,我也能克制住我自己,不会傻傻被他糊弄,所以我没有害怕。”
“乖!”简时初抚摸她的脊背:“江鹤川那种人渣,就该遭报应,他不配做人父亲,你也不必为了他的事,烦恼难过。
你是江家唯一的嫡枝血脉,不管怎么样,他都是你亲生父亲,不会害你性命,我们只要保证他不会再纠缠你,你就可以放心了。”
“我知道......”许安安仰脸看他:“我只是觉得......我爸爸......”
她抿紧了唇,没有继续往下说。
她实在不愿意再提江鹤川这三个字。
每次一提起他,就像剜心一般疼痛。
从小她就没享受过一天属于她的父爱。
她妈死后,他娶了继妻。
她爸爸娶了新欢,生下了她弟弟。
她弟弟比她大四岁,比她聪明伶俐许多。
她爸妈常年各奔东西,她弟弟又是独子,所以从小她爸爸对她弟弟非常宠溺。
可尽管如此,江鹤川依旧对她冷淡,对待她弟弟,比对待她还好。
她爸爸妈妈去世之前,她爸爸曾对她妈妈说,以后等他百年之后,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全部留给她弟弟。
她爸爸还告诉她,他希望她可以嫁一个门当户对的豪门贵族,让江鹤川和江飘飘后悔,当年抛弃了她,却没资格拥有属于她的财富。
这些事,许安安记得特别牢。
即便她现在已经忘记了,她仍觉得心寒愤怒。
那个男人,不但抛弃了她妈妈,连同她一起抛弃了。
她怎么可能还把江鹤川当成她的父亲,当成她的家人呢?
简时初吻吻她的额角,“没事了,我陪着你,有什么事,我会陪着你,我永远都不会再丢下你!”
他抱紧她,轻声说:“安安,你知道吗?我现在最庆幸的,就是你还活着,还健康,还活泼善良美丽,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江鹤川那个混蛋是你父亲。
如果你忘了他是你的父亲,你会更加难过!你知道你这几天瘦了多少吗?阿凌一直吵着要找你,晚上还睡不好,今天早晨才睡着。”
“阿凌没事了吧?”许安安抬头,眼圈儿微红。
“没事,医生说阿凌已经退烧了,”简时初柔声安慰她:“只是孩子还小,抵抗力差,免疫力低下,才生了一场病,等他恢复了,就没事了,你放心。”
许安安看着简时初,心里酸楚,忍不住埋首在简时初怀里,轻轻啜泣,“老公,谢谢你,我不是不知好歹的人,我知道,你是在照顾我的感受。”
她知道简时初为她做了多少,她也知道,这段婚姻,她是沾光了。
如果不是简时初帮忙,她根本就拿不到江家的财产,更别说拿到江鹤川手中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