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接着！”
布鲁斯大喝一声，握住手中的蓝色氪石想将其丢给克拉克，然而就在这时，克拉克与比扎罗脚下的地面瞬间破碎，上方的钟乳石天花板亦是瞬间下坠，缠斗在一处的大超和比扎罗还未来得及开启生物力场，便双双坠入幽邃的地下，随即，洞口便被彻底封死。
“以多胜少可不是英雄的作风……蝙蝠侠。”而布鲁斯的身后，此刻也响起了低沉而沙哑，犹如多年咽炎般的声音，与布鲁斯的声音不同的是，身后之人的音色要更为低沉和冷酷。“正义的前提，不应该是公平吗？”
“……你是谁。”布鲁斯沉默着将手中的蓝色氪石收好，缓缓转身，身后这人似乎并不着急开打，所以布鲁斯也没有抢先动手。
恐惧来源于未知，而抵抗恐惧的最好方法，就是想方设法的尝试了解对手。
而当布鲁斯看到身后之人的样子时，他愣住了。
与蝙蝠战衣形态相仿的深灰色战衣，如羽翼般拼接的巨大披风，头盔的样式与蝙蝠侠也极其相似，只是双角一直连接到了眼睛处，双眼的位置则是圆形的镜片，胸口的圆形标志，与先前蝙超二人在入口处看到的标志完全一致。
如果说蝙蝠侠像是个蝙蝠异装癖，那么眼前的这个家伙，活脱脱就是一人型猫头鹰。
“我并不是你的敌人，蝙蝠侠。”
来者的声音突然不再低沉阴暗，反而变得十分正常，音色甚至与布鲁斯·韦恩战衣形态下的蝙蝠侠有几分接近，他缓缓朝布鲁斯走来，脚步很慢，姿态随意，在蝙蝠侠的眼中，这种姿态看上去满是破绽，但……
往往这种情况，才是最棘手的。
满是破绽，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没有破绽。
看着布鲁斯戒备的模样，以及他后退的步伐，眼前之人停下脚步，微微低头沉思了片刻，最终，叹了口气：“抱歉……看到你的时候，总会想起过去的日子。我忘记了蝙蝠侠从不相信任何人，甚至包括他自己……”
“自我介绍一下吧。”
那人型猫头鹰扯出一个蝙蝠侠同款反派微笑，难看的像是吃了只老鼠，他将右手轻轻放在自己的左胸，轻声道。
“I'm Zerowlman我是枭雄。”
一样的自我介绍格式，一样的反派微笑，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俩是同一个世界的不同自己。当然这一脉相承的烟嗓腔和稍有不同的装扮让他俩看上去更像是兄弟。
布鲁斯眼神一动，这个称呼，似乎先前陈岩提到过类似的名字。
Zerowlman，前边的单词像是零Zero和猫头鹰owl的结合体，而后边两个单词的组合，跟陈岩先前在韦恩庄园发表启示录宣言时，提到的反英雄世界地球-3中的夜枭owlman完全一致。
而在那个陈岩所说的宇宙里，夜枭正是那个世界的“蝙蝠侠”！
“你是猫头鹰法庭的人。”布鲁斯低沉着嗓音，手中已是多了一枚蝙蝠镖，“你们想做什么？”
“和你想做的一样，蝙蝠侠，我们只是一帮想要守护哥谭的人。”枭雄轻声回应道，仿佛完全不担心布鲁斯会突然发难，直接转身用背后朝向了他，拍了拍手，“事实上……你现在的所作所为，才是真的害了哥谭。”
半圆的空间内，墙面之上显现出一个个暗格，多个投影仪投放出光芒，在墙面之上组成了一个个画面。
那是哥谭市政厅大院内的壁画，但不止有那些，这些壁画，根据拍摄角度和细节的不同可以看出，似乎位于哥谭的多个地区，几乎覆盖了哥谭的每一个区域。
“我们并非你想象中穷凶极恶的罪犯，恰恰相反，我们自哥谭建立伊始，便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守护这座我们深爱的城市。”
“比蝙蝠侠，要早几个世纪的那种。”
枭雄将手朝那墙面上的投影一指，用悠扬的语调诉说着。而画面之上的壁画开始自动播放，像是在表现哥谭市建立至今的兴衰史。
与外边的壁画不同，投影画面中的每一处壁画上，都是五个人像，代表四大家族的人物像，和一个头戴猫头鹰面具的奇怪人像。
“从哥谭的建立，到哥谭的兴起，猫头鹰法庭一直在阴影之中守护着这座城市，打击着罪恶，维护着秩序……”
然而面对枭雄的侃侃而谈，布鲁斯很不礼貌的将其打断：“我看到了那些名为‘talon利爪’的生物兵器，我想那些怪物的制作过程可没有你所说的那般正义。”
“哦……是的，利爪，那是个很优秀的发明。”枭雄沉吟道，“说起来，我以前在猫头鹰法庭的代号，也是利爪，只不过，是零号利爪talon-Zero。”
“但你误会了，所有成为利爪的实验体，都是自愿为了守护哥谭而做出牺牲的，就像你一样。”
“只不过，他们没有韦恩家族的财力，仅凭肉体凡胎可拯救不了哥谭……猫头鹰法庭审判罪恶，而他们，成为了猫头鹰法庭的执法者。”
“我跟那些随意杀人的怪物不一样。”蝙蝠侠缓缓上前，沉声开口道，“没有人可以代替法律审判别人，这只是为你们的杀戮行径找借口。”
“哦，天哪……看来你真的沉浸在英雄游戏里无法自拔了，可怜的布鲁斯。”枭雄无奈的摇了摇头，而他突然说出蝙蝠侠的真实身份，也令布鲁斯感到后脊一凉，“是的，我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对我和法庭一无所知，可法庭和我却对你的一切了如指掌……”
“布鲁斯·韦恩，白天是哥谭大名鼎鼎的花花公子公子、亿万富翁，继承家族的遗产，坐拥无数财富……晚上却被哥谭的罪犯们闭口不谈，成为了真正的哥谭恐惧本身……”
“说起来，你的形象和代号，反倒跟韦恩家族原本的称呼不谋而合呢……”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布鲁斯眉头紧皱，枭雄口中的消息，似乎在向他揭露属于他家族的一些过往，甚至……
“你不会真的以为，你是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成为了蝙蝠侠的吧？”
枭雄的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是猫头鹰法庭……选择了你。”
“无知的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