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二楼
“我给你们说,当初那一战,那是打得山崩地裂,日月无光,这一打就是七天七夜,
直到最后一日,那东邪,西毒,南帝,北丐,四人合力,一齐上阵,使出浑身功力,
眼看我师父也是苦苦支撑,僵持之下,我在旁边诵出《文昌帝君阴骘文》
他老人家随即悟出神功,一招‘真武神掌’打得那四人口吐鲜血,当即俯首认输。”
身边摆满酒坛的王纯一,单脚踏在椅子上,一只手端着酒碗,侃侃而吹,
此刻已经喝多的他再次暴露自己的本性。
不提张阿生和韩小莹已经习惯,倒是周围的食客听得如痴如醉,而他旁边的公孙止则是若有所思,“这么说来,王真人这天下第一还有你的功劳?”
“那当然,”王纯一面红耳赤的大声说道,深怕别人不信,表明自己绝没吹牛,“虽说江湖上都说他是天下第一,但是,真实的天下第一却是我和他,不信你们可以去问问其他人,我和我师父一起,谁人能敌?”
一片嘘声当即响起,公孙止更是怀疑的看着他。
王纯一看到众人态度,直接一碗酒全部倒进嘴里,一饮而尽,他手提公孙止的衣领,把人提站了起来,“不信?你要是质疑,咱们出去打上一场,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武功。”
“好,我也想跟王兄这天下第一的弟子较量较量。”同样酒意上头,面色赤红的公孙止欣然应战。
公孙止喝了也不少,他本来家传武功没有练到大成,在父亲严厉教导下,酒这种东西平时根本不敢沾,怕影响了心性,奈何王纯一这货又能吹,又能劝,把他兴致一提高起来,酒这种东西要么不喝,一喝就控制不住了。
“好,痛快,咱们也效仿先贤,先比比脚力?”说着王纯一喊了声,“张哥,你们跟上。”才刚说完,没想到虽然喝醉,但是本性鸡贼的公孙止已经从二楼施展轻功跳了出去。
“小子,你耍诈!不讲武德。”
随即从二楼踩着二楼窗户也跟了上去,
“纯一,还没买....”张阿生站了起来,有些惊慌,几人太能喝了,导致本来够的银钱有些不足。
“砰”一锭金子从窗外飞来,赫然印进了桌子上,周围毫无裂痕,严丝合缝,犹如打造时期就在一般,
“单!”张阿生看着眼前的金子缓缓吐出最后一个字,韩小莹也和张阿生一般目瞪口呆,王纯一这一手,比起前面裘千尺打在柜台上的银子不知高出了多少。
周围食客更是全部站了过来,盯着桌子和二人,还以为是在说书呢,没想到真是高手。
“走走走!赶紧跟上,韩小莹被各样的目光看着,好不自在。”赶紧拉着张阿生也从窗户跳了了出去。
赶上来的掌柜看着桌子的金子,用力的揉了揉额头,“造孽啊!”
再说王纯一和公孙止二人,此刻已经跑到了周围无人的路上,王纯一虽然没办法使出全部功力,但也不是公孙止可以比拟的,加上金雁功本就擅长此道,
只见他一看见公孙止,一声长啸,发足疾行,速度又增,瞬间就领先了几个身位,再转眼,公孙止只能看到他的被背影几个起落,已然远去。
几息过后,王纯一看身后无人,只能降些速度,故意等着三人。
但公孙止可看不出来,还在闭气紧追,一股内力在胸腹间迅速流转,脚下越来越快,眼看就要追上,但总差一些,他无可奈何,家中所传轻功本就以灵巧着称,不善长袭,所以只是苦苦支撑。
三盏茶过后,气息就开始不稳,快要跟不上了,本想认输,王纯一却停了下来,“就这里吧,公孙兄。”
停下之后,公孙止深深呼出一口气,此时酒也醒了几分,“不愧是天下第一重阳真人真人的徒弟,轻功上小弟甘拜下风。”
听出他的不服之意,王纯一嘻嘻一笑,“那咱们再比比拳脚。”
“好”本就暗暗憋着一股气的公孙止先攻了上去,一个斜掌打向王纯一的肩头,脚下也施展步法弓步向前,可攻可守,试探意味颇浓。
此等简单的招法,王纯一简单的随意一眼便识到破绽,一个按掌拦挡抵住攻势,右手抹身正掌打向公孙止面门,待公孙止收回弓步后退之际,屈身向前,脚步勾扫,打乱公孙止步伐,
接着化掌为拳,抹身摊打,连环冲锤,公孙止只见连环拳影袭来,慌乱格挡,手足瞬间无措,只得使出江湖绝技‘懒驴打滚’,避免被锤到脸。
他毫不介意身上泥灰,伸脚一个朝天蹬,蹬向王纯一下巴,试图逼迫王纯一留的喘息之机,奈何在王纯一眼里,这是不愿意使出自己绝技的意思,还想逼迫一下,并没有直接去躲朝天蹬。
不退反进,上前一只手抓住公孙止右脚,接着踢向对方腰间,哪想到公孙止却再无应对之策,当即被踢飞起来,好在王纯一用的是巧劲,又放开他的脚,所以只是在地上搓了几下,并未受伤。
“公孙兄!”王纯一上前把人拉了起来,此时张阿生和韩小莹也到了现场,正好看见公孙止被踢倒在地的那一幕,不由面面相觑,“打完了?”
二人没想到如此之快,公孙止可是能跟裘千尺打上半天还赢了一招的人,却不想对上王纯一,居然连十招都撑不过,“王兄施展的是全真哪一门功夫,好生厉害,在下实在有些反应不过来?”
“公孙兄可成拿出真本事了?不会有意相让吧?”王纯一有些怀疑,实在是他并没有用上全真哪一门拳法,只是寻常江湖上的基础招式,没想到公孙止这般不堪。
感觉被小瞧了,公孙止有些生气,“当然,不过在下的家传武功主要在兵刃上面,拳脚上面确实弱了一些,比上重阳真人的功夫,是不够看了!”
话语间埋怨偏多,觉得王纯一是胜在传承厉害。
“哦~那可要见识见识,不知?”王纯一再次相邀,公孙止本就是这个意思,当然不会拒绝,随即走到旁边放下的药箱,取出了两柄折叠的武器,
撑展开来,赫然是一刀一剑,“我这也只是仿制的,家族中的金刀黑剑不许带出,威力虽然小了些许,应该也不会让王兄失望了。”
公孙止微笑看着王纯一,“王兄可有武器,不然下次?”
意思不言而喻,下次当然不可能下次,但是输了两场,最后一场哪怕不是很光彩,也要赢一下的。
“哈哈哈,公孙兄,你....真的,这无耻像我,我俩不愧能成为朋友。”
“嘿嘿,那我可来了。”公孙止也是会心一笑,身形一晃,如鬼魅般欺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