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您看？”
“听他的吧！轧钢厂好歹也是铁饭碗，你以后也要注意一点，别什么都用钱解决。第一次掌勺就有这个水准，好你个杨国梁，给我玩阳奉阴违是吧？”
刚刚放下手里的电话的杨国梁，忽然打了几个喷嚏，看着窗外艳阳高照，是谁在背后骂我呢吗？
傻柱回到厨房准备收拾的时候，马华用劲太大，跪下的时候，着实下了他一跳。
“你做什么？”
“何师傅，请您收我为徒吧！我会好好伺候你的。”
“你...快点起来，我自己就是一个学徒，怎么有资格教你啊？”
“师傅，你不接受我就不起来了！”
说着就给傻柱磕头。
“哟，这是干什么呢？马华，你这是闹得哪一出呢？给一个野厨子演上了？姓赵的人呢？”
“就是，你就是一个白案学徒，干不了就快点滚蛋，别杵在这里挡路，好狗不挡道！”
傻柱火气也上来了，一把拽起马华，帮他拍打着双膝，“别动不动就给人跪下，什么毛病？你要跟我走？那就走吧！”
“哎哎哎，师傅，我可以走了。”
马华高兴坏了，在这里早就窝火死了，每天被这些人受尽白眼，还要做最苦最累的工作，还没人教，就是拿他当一个下人使唤。
“马华，你要去哪里啊？”
“赵经理，我今天就不干了，跟我师傅走了。”
“何师傅，你这...也好，马华这孩子肯干能吃苦，他是我招进来，跟着你这样的大师傅，不会受欺负，谢谢了。”
赵经理直接朝着傻柱拱了拱手，目送着两个人离开厨房。
“赵经理，这是什么情况啊？您就放马华走了？”
“怎么着？你们几位没事儿吧？赶紧收拾收拾，也都走吧！马上有人要来，别杵在这里，挡人走路！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的？丰泽园不养闲人，都走，前头结账去，明天不用来了！”
“哎哟，马华，马华，工钱还没给你结呢？跑得这么快，这小子。”
马华现在真的是解脱了，跟着傻柱身后，一路来到了红星轧钢厂门外。
“你想好了，跟我去，也是从学徒开始的，轧钢厂里都是大锅饭，工作不一定有丰泽园轻松。”
“想好了，师傅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那就跟我进来吧！开门！”
“傻柱，这么早回来了？你们厨房在大肆招人呢！这个人是干什么的？”
“我徒弟，叫马华，今后在厨房做事儿，问刘科长好！”
“刘科长，今后多担待！”
刘科长点点头，这个傻柱出去半天就不一样了，还带了个徒弟回来。
“傻柱，你怎么才回来？厂长刚刚问到你了，你是不是今天遇到大领导了？”
“呃，是啊，就在丰泽园遇到了的。”
傻柱一听到大领导，就猜到对方是来问罪的，很显然杨厂长找自己，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你快点去厂长办公室，快去啊！这是谁啊？”
“我徒弟，马华，让他在后厨帮个忙！”
“那你跟我走吧！”
带着忐忑的心，傻柱敲开了厂长办公室的门。
刘光福微抬眼皮，指了指隔壁的门，没吭声。
连刘光福都这样，显然杨厂长找自己不是什么好事儿了。
刚才在丰泽园让自己嘴贱呢！
“请进！”
“厂长，您找我？”
“傻柱啊，快点进来，大领导，您看，是不是他？”
“何师傅，我们又见面了啊！快点坐下！小杨，你小子跟我阳奉阴违是吧？放着这么好的人才，你打算几时介绍给我？”
杨国梁也是有些发懵，闹不清楚傻柱怎么跟大领导认识的？
“厂长，我就是去丰泽园找我师叔学点手艺的，没想到那位赵经理非要我露两手，完全不知道是给大领导做菜啊！要不然我一定不敢的！”
“几个意思？你不是丰泽园的厨师？还以为你是兼职呢！”
“不是，真不是，我就是轧钢厂的一个学徒，马上要炊事员考核了，怎么可能这种节骨眼儿上节外生枝呢？”
“哟呵，成语一个接一个，真是埋没你了啊？你会做川菜？当初我去厨房问的时候，你怎么不出声呢？是想看我笑话？”
“没，没有，我师叔给我说过，不能轻易在外人面前展露自己的手段，毕竟我也不是谭家菜的传人，不能辱没了谭家菜这块招牌不是？”
“原来是谭家菜啊？我就说这味道不一般，有点意思。小杨，我也不干扰你的工作，但是这位何师傅你得给我重视起来，好钢要用在好刃上，就让他去小厨房帮忙吧！”
“是是是，大领导，您的意见我会斟酌的。不不不，马上就安排！”
还说不干预，就差眼珠子瞪出来了。
反正轧钢厂也要招人，食堂也要扩张，要不就让傻柱试试吧？
以后小厨房也要招待上头领导来检查工作，有张牌面，工作起来也有积极性不是？
“傻柱，那你就去小厨房帮忙吧！炊事员考核我会尽快安排，到时候你转正了，就名正言顺了。”
“啊，哎哎，谢谢大领导，谢谢杨厂长。对了，厂长，我找了个徒弟，能进厨房帮忙吗？”
“去吧！你自己定！”
傻柱高兴坏了，他感觉今天一天都是好心情。
去到食堂后厨，见到马华正在那里洗漱，就知道自己徒弟被人排挤了。
那些学徒都站在边上光看着，要么就是嘴里啃着黄瓜，看戏呢？
“马华，跟我来。”
“师傅，我这里就快好了。”
“把东西放下，该谁干就谁干，你逞什么能？跟我去小厨房！”
“哎，我说傻柱，你吃错药了？小厨房是你该去的地方吗？自己也是个学徒，还学人带徒弟啊？”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欺负我不要紧，敢再跟我师父呛一句嘴试试？”
马华发起狠来，也挺吓人的。
“别理他们，跟我来！”
“是，师傅！”
两个人刚刚去到小厨房，食堂主任就来宣布人事任免的事情，几个学徒都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