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灯全部按开，沐笙从袋子里倒出一推东西，白纱布，医用胶布，棉球，酒精，镊子，刀，针线。
子弹从身体里取出后，叶羽痛晕了过去。
沐笙把叶羽安置在床上，走进卫生间洗手，顺便回拨傅云深的电话。
安静的夜里，男人低沉好听的声音落入耳边，带着淡淡磁性，“还没睡？”
沐笙看一眼时间，皱皱眉头，忽然觉得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傅云深似乎不对，刚才她给叶羽取子弹，精神紧绷，把这事给忘了。
对着话筒，沐笙低笑，语气带着俏皮，“你不是也没睡，难道太想我睡不着？”
那边沉默了会，男人的嗓音依旧低沉:“少贫嘴。”
话落，那边又是片刻沉默，傅云深只说，“时间不早了，早点睡。”
电话被挂断了。
沐笙收起手机，站着微发怔了会，这才走出卫生间。
叶羽醒了过来，沐笙倒了杯水过去。
“慢点喝，小心呛到，枪口才缝上，别又裂开了。”
叶羽虚弱的笑，“你当我三岁小孩啊，这种小小的枪伤，我早就习惯了。”
沐笙一脸严肃，“你给我躺回床上，别再动了。”
“手机给我。”叶羽朝沐笙伸手。
沐笙叹气，把手机递给她。
叶羽滑动手机屏，忽然道，“你快过来看，出大新闻了。”
沐笙探头，看到手机屏上显示一条新闻，标题是：岩平县发生一场枪战，三名警员因公殉职。
叶羽翻到相关报道，才知道傅明宇今晚毒品交易失败，警察赶了过去，顾明宇逃走了。
“这笔交易是大买卖，傅明宇应该还会选别的交易地点。”叶羽笃定道。
沐笙问，“他现在在哪？”
叶羽查追踪导航仪，“在城郊的凤县，他在这个位置。”
沐笙盯着红色圆点停留的位置，注意到周围的山道图标，“他在山里？”
叶羽说，“如果我没记错，那里有片红房子别墅区，那是当地出了名的富人区，周围环境倒是不错，就是山林多，路不好。”
“那边有片鳄鱼潭，我们还是要多加注意，实在太危险了。”
观察红点，发现一直处于静止状态，叶羽说，“他今天应该不会回酒店了，他那边有住处。”
手机响，沐笙接起，周友丽的声音传来，“沐笙，你怎么还没回来，都这么晚了，明天早上还要去画展，你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沐笙看一眼时间，凌晨两点，时间也不早了。
安置叶羽吃消炎药，沐笙离开了酒店。
*
这次画展在丽市国画中心举办，是一座古色古香的中式风建筑物，坐落在繁华地带。
在一楼大厅，丘双林带着学生欣赏画展作品。一句欣赏过去。
展厅内，人头拥挤。
沿着回廊，丘双林带着队伍边走边解说，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吵闹。
丘双林对陈老师道，“咱们也过去凑凑热闹。”
陈老师扬了扬小红旗。
所有学生跟了过去。
那边人潮涌动，也不知道在看什么，似乎在围观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