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绅士们，你们来晚了
………
洛丽塔的话信息量有些大，齐玛第一时间站起身嘲讽道：“那我和瓦莱丁警长是不是该向你道个歉呢？”
“大可不必……”
洛丽塔再次笑出声，她转而看向瓦莱丁解释道：“如果不是那个贪心的商人劫走《混乱之章》，贪婪教派的人早就开始旧日的召唤仪式了，那可是安先生这几年唯一一次可能现身的机会。”
瓦莱丁一惊：“你的意思是……你是潜伏在安先生下面的卧底咯？”
“在大书库的信使中……我的职业本就不讨好，这种事情自然而然也只有我能做，毕竟我从不在意外人的眼光。”
就在这时，齐玛突然大笑起来：“哈哈，洛丽塔小姐，不得不说你编故事的能力还挺强，你觉得我会相信这套说辞吗？”
“我不会和你较劲齐玛先生，我想你自己的眼睛肯定不会撒谎。”
说着，她缓缓起身，在两个大男的聚焦下快速退去了身上的薄裙。
“咳！咳！”
瓦莱丁连忙把实现从洛丽塔身上移开，自己可是个绅士，怎么能占一个女士的便宜！
期间他发现齐玛愣愣地直盯着对方的身子，如同被石化了一般。
这家伙还真不害臊啊……
“齐玛先生……齐玛先生……”
他小声提醒着对方，但齐玛仍旧不为所动，几秒后，他僵硬的嘴唇才断断续续说出来几个字：“秩序之印？”
瓦莱丁第一次听说这个词，终于也忍不住抬头看向一丝不挂的洛丽塔。
只见洛丽塔此时正背对着二人，后腰上有一个正三角的符号正散发着洁白的光芒。
“这是什么……？”
瓦莱丁问道，他的目光早已往下移了几分。
“秩序教会的特殊印记，凡是持有这个印记的人皆为教会直管……”
“额……”
真是个隐蔽的部位呢。
瓦莱丁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来这位洛丽塔小姐来头不小，齐玛也连忙起身鞠躬道歉。
在之后的交谈中，瓦莱丁得知洛丽塔是星图“构筑者”的第一阶“仪容师”，能力是可以把任何破碎的事物或生物完美拼接起来。
此时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亚楠城的人为什么都对这个女子另眼相看，一个总是伴随着死亡出现的女人，在普通人眼中基本上和地狱来的恶魔没什么区别。
同时洛丽塔告诉二人，自己在一年前就开始追查正在复苏的旧神教派“贪婪”。
她在用了半年时间以及巨大的精神代价才得以和安先生取得联系，但和杜克一样，一直以来洛丽塔也只得用那种带有印记的纸张与安先生联系，而从未有过机会见到对方本人。
在贪婪教会这期间，洛丽塔掌握了对方的三个关键信息。
1:除了贪婪教会外，旧日使徒还有其他六个分支，其中一个很可能就潜伏在法罗尔城中。
2:旧日使徒之所以越发猖獗，是因为他们已经搜集了足够的“旧神造物”，只要满足特殊条件，集合旧神造物的力量便可以使旧神复苏。
3:所谓的“特殊条件”很可能是旧神造物里最重要的污秽书籍《混乱之章》。
瓦莱丁虽然已经知晓了其中部分细节，但他仍旧装出一副耐心的样子听取洛丽塔的讲解。
在谈到《混乱之章》以及“旧神污染”时，他最终还是忍不住问出了那个憋了许久的问题：
“如果一个人获得了《混乱之章》的力量，要如何才能将书籍内的力量重新解构出来封印？”
然而洛丽塔却十分确定地给出了答案：“不可能，只有杀死他这一个办法。”
“嗯……”
本想着找个契机看看能不能套出方法把自己身上的污秽去除，但现在看来已是希望渺茫。
齐玛此时依旧十分不爽，他继续用质问的口气说道：“照你的意思，那杜克·弗莱迪袭击瓦莱丁和那个茶商……甚至那些死去的女孩你都事先知道！？”
“没错齐玛导师，毕竟我们的对手可是旧日使徒，有些牺牲一直以来都是无可避免的。”
看着毫无波澜的洛丽塔，瓦莱丁心里也不是滋味，随之苦笑道：
“那请问我和齐玛导师究竟坏了您什么好事？”
洛丽塔没说话，他走到自己的挎包旁随即从里面拿出一张盖有杜克同款印章的信签纸递到二人面前。
纸张上只写着三个简单的旧神符号：dIE。
“就在今天早些时候，这位瓦莱丁大警长以一己之力端掉了安先生的其中一个憎恨杀阵，加之杜克弗莱迪被杀，我所有的计划都落空了……”
说着，她用右手轻轻在大腿上划了一下，一条长长的伤口顿时浮现在她白净的皮肤之上。
她再度拿起烟斗点燃：“我本想先发制人，便随意编造了一个理由要求安先生与我碰面，结果差点被那老狐狸搞死，之后我便收到了这条信息。”
瓦莱丁接过纸条不由得皱起了眉头：“dIE……死亡……这算是人身威胁了吧……”
突然间，洛丽塔的烟斗掉在了地上，她猛地转向瓦莱丁：“死亡？你懂旧神语吗！？”
齐玛这才反应过来：“对对！瓦莱丁警长懂一些简单的旧神符号，这也是我们能追查到安先生的原因。”
“真可怕……”
洛丽塔缓步在房间内游荡起来：“如果那个符号意示着死亡，那她恐怕势必要将我除掉了……”
“你不是说安先生已经离开亚楠了吗！？他还怎么对付我们？”
“据我所知，那个老家伙在亚楠城里安置了两处憎恨杀阵，一处是我知道的杜克弗莱迪的住宅，另一处他一直都没告诉过任何人。”
“之前被瓦莱丁摧毁的杀阵寓意着“被肢解的少女”，而另一处杀阵则是更为可怕的“被放逐的君王”……”
齐玛瞪大了眼睛：“君王杀阵！？他难不成还动了某位古人的尸骨！？”
“我曾听说安先生手里握着三百多年前被放逐的左希克王的头骨，如果我的推断没错，另一个憎恨杀阵必然是使用那个头骨作为怨念驱动。”
听着二人的对话，瓦莱丁终于开始理解何为“憎恨杀阵”了，大致就是用一些带着怨念死去的尸骨发动的异术。
就在此时他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连忙打断了二人的对话：“喂喂喂！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别忘了我们三人都曾是安先生想除掉的目标，如果你们是他……会选择什么时候动手呢？”
另外二人你看我我看你，过了几秒才异口同声地说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