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如坠冰窟
十分钟前，那些特殊部门的人将许源和高桥志远送到一个没有任何标识牌的研究所，进来之后也没有人接待。
两人在大厅坐了一会，才有人过来将高桥志远带去问话。
而被留在大厅的许源从始至终压根没人管，坐了几分钟后，许源见没人管，干脆就自顾自地转悠起来。
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临海而建。
此刻许源就在一段走廊上，面前是贴满照片和文字的背景墙，背后就是广袤的大海。
作为华夏内陆的孩子，这还是许源第一次看见大海。
蔚蓝色的海水与天空交相辉映，海面上微风拂过，泛起一层细碎的波纹，天空中时不时还有海鸥掠过，发出清脆的叫声。
趴在窗边，许源感受着咸咸的海风。
看着天空中遨游的海鸥，许源莫名想起了赵岢，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还在不在霓虹。
“也不知道陈尘那家伙现在怎样了。”随后许源又想起了还在那这边的陈尘。
“一定要等我来啊！”
许源喃喃自语一声，随后便拉上了窗户，转身看向那面可能是介绍此地的墙面。
缓步走在走廊上，墙面贴着很多图片，一边是一些自然景观，另一边是一些建筑物，正中间还有一个世界地图，上面还标着许多红点。
“国内也有？！”很快许源就在地图上找到了华夏，不出意外，在某个临海的城市上也标有一个红点。
所以这个机构是全球性的？图上的红点就代表着各国机构的所在地？
许源心中有了些许猜测，继续往前走去是一些自然景观的图片。
虽然每张图的周围都写有简介，但全都是霓虹的文字，许源压根看不懂。
就在许源快走到头的时候，墙面上出现了一个极其眼熟的标志。
“这不是从直升机上下去的那些人衣服上的logo吗？”许源的目光移到那标志旁边密密麻麻的文字上，“这应该是介绍这个地方的吧，诶？不对，好像世界各国文字都有！这个机构果然是个全球性的机构！”
许源往后退了几步，一眼就看到中文的所在位置。
“非正常生物的处理和研究管理所？”
凑近后，刚看到第一排的名字，许源整张脸就皱起来了。
这名字也太长了吧！
目光下移，许源再次惊愕。
这个机构居然成立于去年年初！
至于关于这个研究所的其他介绍，它的名字就是很好的总结。
“既然这个研究所是全球性的，那不就意味着这些变异生物很早就出现了，那之前在国内咋就从来没见过类似的新闻报道？”看完整面墙，许源不禁陷入了沉思。
不过很快许源很快就想明白了，其实自己在国内也不是没见过类似的新闻，只不过一般情况下，都只当是营销号给忽略了。
像之前在这边看到的许多动物伤人事件以及那件老鼠咬死狗的事件，其实除了后者，社会关注度其实也不高。
现在只不过是自己接触到了这方面的东西，才更加关注这方面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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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正在二楼露天休息场地看海景的许源被叫到了一个会议室里。
许源入座后等了好一会，一群穿着这个研究所制服的人，才不慌不忙的进场。
他们似乎知道许源是华夏人，在开始问话前就递给了许源一副同声互译的耳机。
大概又过了七八分钟的样子，随着一个穿着便装的男人入座后，这场问话才正式开始。
坐在幕布前，一个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看向许源微笑道：“你不用紧张，就随便聊聊，你可以叫我直野博士，也可以叫我的全名——直野涉。其实我们所里也有华夏人，只不过今天不在所里，出外勤去了，不然可以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还是直入主题吧。”
虽然不知道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许源觉得还是少闲聊比较好，不过他倒是觉得这个研究所的工作氛围挺好的。
叫人过来问话，当事人来了，结果居然还要等他们人到齐。
原本还以为他们和那老头聊了不少东西，现在看来，估计时间也不长。
“那好吧，”直野涉依旧保持着微笑，“高桥先生刚刚跟我们说，这个是你杀死的？”
说话间，他身后的幕布上放出了一张照片，正是那脖子上插着一柄木刀的怪鸟。
“啊这，这么直白？都不旁敲侧击一下？”听到这个问题，许源有点惊讶于这些人问话的方式，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补刀，但也确实是自己亲手弄死的。
等等...
那老人也姓高桥的话，那那个高桥明莱不会是他女儿吧？！
许源还在想问题，直野涉就又开口问道：“你和高桥先生为什么要收集那些黑色羽毛，收集的目的是什么？”
看着直野涉始终保持微笑的面容，许源试探性地问道：“我能知道和我一起那个老人...额，就是高桥先生是怎么说的吗？”
“当然可以！”直野涉面不改色道，“他说他收集这个黑色羽毛，就是觉得这个东西用得很顺手，而且还带有毒素，可以替代他正在用的一些暗器。”
许源是瞪大眼睛听完这句话的。
只是在听完之后，他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了。
短短两句话的工夫，就被震惊了两次。
原来这家伙所谓的随便聊聊，真就是随便聊聊，根本就不是警察那一套。
这么看来，这些人多半也不是想定他们的罪，许源渐渐放下了防备心。
“现在可以告诉我们您的原因了吗？”直野涉微微歪头看向许源，眼里满是真诚。
“怎么说呢，你们知道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吗？”许源一时间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自己收集这东西理由跟那老头也差不了多少，至于另外一个理由，那肯定是不能说的。
“根据高桥先生所说，您是他的未过门的徒弟。”直野涉有问必答。
“啥叫未过门的徒弟？”许源有点无语，不过这时候他也没有过于纠结用词问题，只是顺着直野涉的回答答道：
“既然您知道我和他的关系，那您应该清楚，我的目的和他一样。”
想了想，许源又补充一句道：“外加一点，我觉得这羽毛挺特殊的，想留下来当个纪念。”
“嗯，那您看我可以这么理解吗？”直野涉依旧保持着笑容，但是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瞬间让许源感到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