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正经？
到底谁不正经？
季沉舟看着眼前的桑清九，表情实在是一言难尽。
要不是你在心里胡思乱想，我会想歪吗？
“这个可以，我带你逛逛侯府吧。”
最终季沉舟还是答应了。
他带着桑清九将侯府转了一圈又一圈，转到后头桑清九都不想走了，他才将人给抱回去。
那会儿，天都黑了。
吃了晚膳，季沉舟一把将人捞到床上，黑漆漆的眼眸带着一种鲜有的压迫感。
小色胚，今晚就要让你知道知道你夫君的厉害。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乱想！
桑清九眉欢眼笑的搂住他脖子，指甲在他皮肤上划出一道道红痕。
【夫君今晚真是主动又热情，要是天天这样就好了。】
天天？
季沉舟腰一僵。
天天这样搞，就是铁打的腰子都扛不住吧？
“夫君，你想什么呢？”
“想你这个小妖精。”
季沉舟：……
等等！
不对！
这不是他能说出口的骚话！
救命！
难道他已经被桑清九给带歪了吗？
【夫君才是小妖精呢，缠得我都挪不开眼，恨不得天天黏着……】
很好！
确定了。
他就是被桑清九给带歪的！
季沉舟磨了磨牙，轻轻地一巴掌拍在桑清九的翘臀上，听着她娇滴滴的呼喊声，撩得人邪火直冒。
……
转瞬，又过去几天。
季沉舟的假期没了，又得尽职尽责的给皇帝当侍卫去。
等闲不跟旁人交谈，尤其是皇子皇孙。
他的行为态度，皇帝看在眼中，自然也更是欣赏。
就在此时，一桩即将震惊朝野上下的事，被太子查清楚了。
太子秘密传了消息给季沉舟。
季沉舟在看到秘信的那一瞬间，惊骇得双眸瞪大。
天呐！
三皇子竟然真的是明王的儿子！
敢给皇帝戴绿帽子，明王真是……好胆。
这事儿别说季沉舟，太子都有些麻爪。
事情是肯定要捅到皇帝那去的。
可这种事，稍有不慎就会招来皇帝的迁怒。
谁去干？
怎么干？
处处都是问题！
所以太子就是拿到情报，也不敢轻举妄动。
季沉舟也觉得有些头疼。
捅破这件事的人，一定不能是太子一派的人，否则难保皇帝不会怀疑、厌恶太子。
但替罪羔羊也不是那么好找的。
得仔细衡量才行。
回府，季沉舟就把这事儿告诉了桑清九。
“我是真的没想到，明王竟然如此荒唐。还有愉妃，当真是活腻了，才敢与外人私通……”
“可不是嘛~”
桑清九很是认可的点头。
愉妃入宫时，明王还没去广府。
他打着给皇太后尽孝的名头，一再拖延时间，就想留在京城布局篡位。
同样也是打着见太后的名头，屡次进入后宫。
就这样，这对野鸳鸯才勾搭上。
后来太后察觉不对，下令叫明王动身就藩，硬生生又把野鸳鸯给拆了，也坏了明王的篡位计划。
“那太子打算怎么办？”桑清九又问。
季沉舟微微摇头，“按兵不动，以待时机。我和太子也挑了几把刀，只是还没确定最终人选。”
“刀？”
“借刀杀人。”
季沉舟又解释道：“二皇子身份合适，但众所周知，他没心眼，所以不可能查得到这件事。”
此人选，划掉。
“四皇子也是个不错的人选，但他在朝上低调行事，低调做人，估计是不会揭穿此事的。”
此人选，再划掉。
“后来我们考虑过朝臣，但左思右想，也不觉得有哪个不要命的家伙，敢掺和进这种事里。”
季沉舟盘算着，眉头也不禁轻皱起来。
“夫君~”
桑清九轻笑一声，“既然前朝的人不好选，那你们何不从愉妃处下手呢？”
愉妃？
季沉舟先是愣了愣，而后很快就明白桑清九的意思。
“是了，愉妃。”
季沉舟蹙眉思索起来，“只我对愉妃了解不多，此事，怕是要让皇后娘娘出手安排了。”
寻一个跟愉妃有仇的人，再收买两个对方心腹，将此事传到对方耳朵里。
剩下的，他们只需要等着看就行。
【昭妃是个不错的人选。她曾被愉妃谋害流产，此恨锥心，但凡给点破绽就会疯咬愉妃。】
【良贵人，跟愉妃交恶，还曾是太后的人，宫中眼线极多，她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很正常……】
本来季沉舟都没指望桑清九的。
哪知道桑清九不张嘴，就给他选了四五个人出来。
还各个都很好操作。
“愉妃，在宫中好像树敌颇多啊。”
季沉舟不禁感慨一声。
桑清九掩唇轻笑，“宫妃就没有几个不得罪人的。”
“还是九儿聪明，给我想了个好办法。”
“我生来愚笨，府中姐妹都说我反应迟钝，呆呆傻傻的，幸好夫君不嫌弃。”
桑清九柔柔弱弱的靠进了季沉舟怀中。
【可不能表现的太聪明了。】
【我姨娘说，女子太聪明，男子是不会喜欢的。他们就喜欢笨的，听话的，好控制的。】
【夫君挺好，我现在还不想换人。】
什么话？
季沉舟失笑，抬手揉了揉她头发，意有所指的问道：“我观九儿日常也爱进书房，可是想学文读字？”
“我学过，就是正正经经的文章不爱看，只喜爱看那些杂文，看些话本子。”
“我就知九儿是读过书的。”
季沉舟抱住她柔声道：“女子是要读些书好，聪明的女子招人疼。只有那些鼠目寸光、一无是处、一事无成、人品低劣的男人，才会讨厌聪明女人。”
因为他们驾驭不住。
进而，就会去诋毁这样的女子。
到头来，便成了“女子无才便是德”。
但你回过头来问他，是愿意娶一个满腹学识的女子，还是愿意娶一个不通文墨的姑娘，大部分还是会选择前者。
桑清九只靠着他，浅浅笑着，并不作答。
季沉舟也没继续聊这个话题，“过几日我休沐，带你出去玩可好？”
“好呀，夫君真好。”
“你不问问去哪儿？”
“只要跟夫君在一起，去哪儿都是好的。”
桑清九望着季沉舟，满眼的依赖和欢喜。
那眼神，瞧着就叫人身心舒畅。
季沉舟忍不住低头亲在她眼角。
那温柔的模样，若是叫皇帝瞧见了，只怕都要觉得他换了魂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