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不作数。”
顾渊神色严肃。
这正是他极力反对顾梨和墨时霆在一起的原因，他绝不允许顾梨身边有任何危险。
“霆哥哥知道这事吗？”
顾梨还是不肯死心，“他是不是因为不想连累我，才跟我离婚的？”
“……”
顾渊眸光深深睨着她，半晌都没有回答。
顾梨急了，跪着往前移动两步，伸手抓着他的衣角，坚持：“告诉我事实，父亲。”
顾渊有些不忍，可到底还是狠心对她说：“他不爱你。”
女孩闻言，苍白的面容迅速掠过一缕受伤，拽住他衣角的小手缓缓松开。
顾渊站起来，语重心长道：“墨时霆不适合你，放手吧。”
话落，迈开脚正想出门，却听顾梨说：“我想听真话。”
顾渊被她气到，猛地转过头：“行，我就让你彻底死心。”
他说完，索性拿出手机搁在桌面上，按下了播放键。
顾梨瞳孔猛缩，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出——
【你爱她吗？】
是她父亲。
顾梨立马打起精神，心中瞬时燃起一抹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墨时霆毫不犹豫回答：【不爱。】
答案虽在顾梨的预料之中，可当亲耳听到他冷冰冰的一句“不爱”，心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啃咬那般，疼得厉害。
呼吸渐渐变得困难，不曾想，接下来的对话，更加伤人。
【以后呢？会爱她吗？】
【不会！】
【一点可能都没有？】
【是！】
【那就和她离婚。】
【好。本来我也打算尽早结束这段错误的婚姻，既然您现在提出，我答应。】
……
对话戛然而止，空气亦是仿佛在这一瞬停止了流动，整个房间静悄悄的，连呼吸声都那么地微弱。
见顾梨弱不禁风的小身子因受打击摇摇欲坠，顾渊眸光幽闪，沉声劝她：“不爱你的男人，没资格站在你身边，更没资格成为你的丈夫。”
“……”
顾梨抿了抿唇，咽咽口水想说什么，可最后，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渊将手机拿走，手背叩了叩桌面的离婚协议，命令道：“把这个签了，不要作践自己。”
“……”
顾梨仍是沉默。
顾渊脸一沉：“行！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那就继续在这好好反省。”
撂下这句话，他愤怒拂袖离开。
门“砰”的一声关上，彻底与外界隔绝。
顾梨颤着手拿起那几张冷冰冰的离婚协议，嘴角微弯，突然勾出一抹讽刺的笑。
原来她费尽心机为他所做的一切，到头来一点作用都没有，甚至在他眼中，还是一段错误的婚姻。
可为什么，即便听到了录音，她依然不肯相信那就是真的呢？
霆哥哥，我需要你亲口告诉我答案。
对，这事必须当面问他！
思及此，顾梨马上振作起来，拿着从顾苏苏那儿搜刮来的手机，开始给墨时霆打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关机了？
为什么从早到晚都关机？
霆哥哥，是故意躲着她吗？
……
墨时霆头疼欲裂醒来，往四周望一眼，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陆琮家酒窖的沙发上。
捏捏酸胀的眉心，便见陆阳端着一个水杯走了进来。
“少主，您总算醒了。”
“嗯。”
墨时霆起身坐好。
陆阳马上将水杯递过来，“蜂蜜水，解酒的。”
“放着吧。”
墨时霆没有接，而是到处找自己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