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懿，你是不是担心今天签合同那个色鬼张总搞事情？”
“放心吧，有姐在不会让你被他占一点便宜！”
“再说这有什么好紧张的，大不了咱们不要这条销售渠道，咱们靠产品质量和信誉做生意，我就不信，还有傻子把送上门的利润往外推！”
姐妹俩正说体己话，门突然被推开。
苏婉身穿卡其色后妈裙，纯熟婉约，容颜绝美。
她急急道：“思懿，昨晚你一个人睡在公司，没遇到什么危险吧？”
“危险？”
唐思懿心里咯噔一声，难道自己跟曹大哥的事被发现了。
呸呸呸！
我跟曹大哥什么事都没有。
那就是个误会。
脸红心跳加速：“没有啊，怎么婉姐，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就好，保安部今早反馈，昨晚公司守夜的保安老黄撞鬼了？”
“啊？是不是有人装神弄鬼？是不是进贼了？”映雪小脸发白，下意识握住了妹妹的手。
“我起初也以为是这样，你们看看这个~”
说着，苏婉把从安保部监控室调出来的电梯和走廊以及大厅的监控画面给两人看。
只见门自开，不见半个人影。
电梯也是一样。
自动运行从十八楼到一楼，里头却空空如也！
不看不知道，看完映雪思懿头皮发麻。
尤其是思懿。
寒气从脚底猛蹿到天灵：昨晚那不是曹大哥？是男阿飘？！
“虽然看着很瘆人但我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神神鬼鬼，婉姐，有没有可能是进贼，监控录像被他动了手脚？”
“我问过公司app的软件安全工程师，她说没有发现网络入侵的痕迹，也没有监控录像被篡改的痕迹。”
苏婉严肃道：“不过映雪我也比较认同的你的观点，只要这个入侵者的网络技术足够强，强到能对咱们的软件工程师形成降维打击，那么经由他篡改的监控便有可能不被看出任何端倪。”
“与其相信这世上有鬼，我更相信是科技手段的天外有天！”
“没错，婉姐，报警吧，把这事儿交给警察处理。”
“不行！不能报警！”思懿急了。
婉姐和堂姐同时看向思懿：“为什么！？”
“因为…因为……”
思懿很急。
亏得自己还是是受过高等教育常青藤留学过的海龟，竟然没有一点现代科学思维下意识的真以为自己撞鬼。
经过两位姐姐的分析，她后知后觉。
昨晚曹大哥的声音那么真切，而且他那双大手分明带着温度，很暖很热乎，根本和奇怪常识里阿飘的冰冷不同！
那就是曹大哥。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瞒过公司的安全工程师将监控篡改的。
只是曹大哥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听堂姐说，唐氏现存的产业都是曹家一手扶持，甚至可以说已经是曹家的产业。
回自家公司还需要掩耳盗铃抹除痕迹？
还是说他担心深夜到来和我的乌龙事件会让堂姐吃醋多想？
不应该啊。
早就听堂姐说曹大哥在外边红颜一大堆，他真的会担心姐姐吃醋么？
难道——
思懿眼前一亮。
她是怕这件事被堂姐和公司的人知道我会尴尬？
天呐！
如果真是这样，姐夫他也太暖了吧。
绝对不能报警。
这要是报警我不是害了曹大哥？
虽说阿瞒的确有这个意思，但思懿这番自我攻略依然让她心儿怦怦。
“你怎么了思懿？为什么不能报警啊？真要是真进贼了咱们以后睡在公司还怎么安心，太危险了！”
“因为…因为报警对咱们公司的声誉影响太大了，你们想啊姐，婉姐，现在公司都在传咱们公司闹鬼，本来只是老黄的一面之词，咱们现在报警不等于坐实了这个传言？”
“就算咱们报警说进贼，相对于更有八卦属性的闹鬼外边的人恐怕更愿意传播这个，一传十十传百，对咱们声誉的无形打击怕是不小。”
“两位姐姐，你们应该很清楚，那些生意做得越大的老板他们越信这个。”
思懿的狡辩不无道理，至少映雪开始认真思考。
“没错，这确实是个问题，不过进贼这事儿即便不报警也不能不了了之。”
“婉姐，我觉得应该立刻盘点公司的财务和各部门的值钱的设备或物件，看看有没有少什么东西，此外思懿在这件事没弄清楚前咱们不能再住衣帽间了，太危险！”
思懿点头如捣蒜：“嗯嗯~”
“那行，我现在立刻通知各部门盘底清点。”
婉姐也表示认同转身去安排。
不过当她走到门口时又突然回头冷不丁问了一嘴：“思懿，你昨晚休息的时候有没有梦到什么奇怪的人？”
“啊？没…没有啊！”
“真的没有？那监控显示的时间门被打开的时候你没察觉到什么么？”
“没有~”
面对婉姐那看似平和实则审视的目光思懿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出胸腔。
不怒自威，那种压迫感比之前家里那位专制的奶奶还要窒息！
“我昨晚半夜就醒了，因为今天要签那份内销转出口的重要合同所以一直紧张的再也睡不着，而且衣帽间和办公室有隔门反锁的，我真的没有听到声音。”
“这样啊~没事就好，映雪说得对，以后你们姐妹俩还是不要住衣帽间了，家里更安全。别太紧张，好好的，我先去忙了~”
说完，苏婉径直离开。
看到门被关上，思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打鼓：婉姐不会真发现什么了吧？
不是我这么紧张干什么？
本来就是个误会为什么我现在会有种做贼心虚的负罪感？
莫名的，思懿红了脸……
“苏总？”
安保后勤部的休息室外，几名保安见到苏婉都有些受宠若惊。
苏婉作为唐氏的cFo（财务总监），她们平时除了上下班远远的瞥一眼外几乎没有近距离相处的机会。
“你好，请问老黄呢？”
“老黄？嗷嗷嗷，老黄昨晚值夜班，这会正在里边补觉呢。”
“这样啊，那行，那就先不打扰，等老黄醒了麻烦你帮我告诉他，如果有空请他老人家今天务必去一趟我办公室。”
“苏总，他现在就能醒，您等着我这就去叫他！”
“诶诶诶，不用——”
苏婉苦笑，她话没说完，小年轻已经把迷迷糊糊的老黄从里边揪了出来。
“苏总，老黄在这呢，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他用不着客气。”
面对小年轻满怀热忱的示好，苏婉只淡淡一笑威严道：“你先去吧，我和老黄单独谈谈。”
“……”
一个眼神，彻底粉碎了小年轻不该有的幻想。
一步三回头，失落又清醒。
“苏总，我真没说谎，那个人可能真不是人！”
满眼血丝的老黄信誓旦旦：“我昨晚把整栋大楼的各个角落都查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他到底怎么消失的，我——”
“我明白，我过来并不是向您问责的，我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苏婉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把相册里曹斌的照片调出来：“您看，昨晚您说撞见的鬼是不是他？”
“！！！！！！”
目之所及，老黄瞬间瞠目。
张口结舌老半天才指着道：“对对对！就是他！苏总您——”
“大爷，记住，您昨晚没见过他，这一切都是您自己做的一场梦，明白么？”
“……”
大爷终究是大爷，脑袋飞速运转瞬间明白点什么：“我知道了苏总，您放心，只要我在公司一天，就一定会把这个秘密带到棺材里！”
苏婉笑笑，倒也不介意对方无伤大雅的讨价还价。
“后勤货仓还缺个主管，您明天就去那报道吧，您这么大年纪了，老熬夜也不好。”
“多谢苏总，谢谢您~”
“不用客气，您的尽职尽责大家都看在眼里。”
聪明人永远有更多的机会。
从安保部出来，苏婉看着手机屏幕上曹斌那张小白脸哑然失笑：“难怪思懿那丫头支支吾吾，还真是撞鬼了，还是个大色鬼！”
原来是大色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