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战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用一种吃惊的眼神打量着程芸。
以战总的身份地位，他自然不屑于说假话。
“原来是少夫人啊，这枪法真是神乎其神，我这一辈子也是第一次见。”
“是呀，连续九枪打中十环，了不得啊！”
“那必须的，战总看中的人，能是一般人嘛。”
……
虽然是拍马屁的话，但是听在某些人的耳朵里，就像一个个巴掌打在脸上那么疼。
程芸微微一笑，戏谑的看向陆倩影。
“陆小姐，愿赌服输，该你道歉了。”
不管陆倩影今天愿不愿意，十声对不起和十个耳光，她都必须要付出！
好死不死的，突然又涌进来一大群人，陆倩影今天这个脸，算是丢到家了。
“嗯？还有赌约呀，那是什么样赌约？”有人好奇的问道。
程芸没说话，宫战也没说话。
见陆倩影涨红了脸，站在原地不为所动。一个保镖上前冷冷说道：“陆小姐，这惩罚是你自己来呢，还是让小的代劳呀？”
“你想干什么！”陆倩影愤怒的冲那个保镖吼道。
“陆小姐，你跟夫人有赌约在先，输了的人要说十声对不起的同时，还要抽自己十个耳光。”
“你输了，就该履行赌约。 跟宫家的人之间的赌约，绝不容许你敷衍了事！”
经由保镖这一解释，吃瓜群众全都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少想着拍宫战马屁的人，此刻也是充分发挥起作用。
“原来如此呀，陆小姐既然输了，那就应该愿赌服输，履行承诺。”
“言而有信是做人最基本的道德，陆小姐出身豪门，一定不会是那种人的。”
“是呀，陆总的女儿，肯定也跟他一样，是个堂堂正正的人。”
当一个人有了负担之后，再面对压力，也会因为考虑得太多，而不得不妥协。
此刻，陆倩影就面临着这样的压力。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履行赌约的话，那么以后，别人将会戳着她的脊梁骨说三道四，还会因为这件事牵连到陆家。
此刻，陆倩影明显的被一大堆人逼着。
她的手握得紧紧的，如果恨意能杀死人，那么程芸与宫战已经被她杀死几百次了。
“战总，这只是一个小游戏罢了，小影毕竟是女孩子，道歉也就算了，这自扇耳光的事……未免有些过了吧。”赵寒川说道。
“这样吧，我之前与贵公司一同竞标了一个项目，我好运的中标了。我把那个宫项目让回给战总，怎么样？”
此话的含金量太大，令在场人都这为之一惊。
“是那个高铁站的项目吗？”
“对。”
“少夫人，就当是给我个面子吧。”
为了不让她道歉丢脸，竟然把那高铁站那个上百亿的项目拱手相让。
这赵寒川对陆倩影，偏爱了到了什么程度。
商人看重利益，一时之气跟上百亿的项目比起来，毫无疑问的选择后者。
就在大家都以为，即便宫战再如何宠爱程芸，也会作出正确选择的时候。
宫战笑了笑，说道：“比起项目，我更加在意程芸的感受，还是按照之前说好的赌约。”
这……
旁人看在眼里，只以为宫战对程芸偏爱到了极点，为了替她撑腰，连项目都可以不要。
程芸跟宫战却清楚的明白，赵寒川此刻拿出项目说事，摆明了就是糊弄人。
就算他中标又怎么样？那个项目的合同还没签上， 项目就还没到他手里。
说这话，也就糊弄一下不知情的人。
难题，再次丢给陆倩影。
事情演变成如今这样，她知道她今天是踢到铁板上了。
道歉……
以她的骄傲，她什么时候跟人道过歉？而且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她此刻的感觉，无异于上刀山，下油锅那样的痛苦。
“呵……”
陆倩影突然笑出声来。
“我技不如人，愿赌服输。”
“我也不是那种输了不认账的人，不就是道个歉，打自己几下嘛。程芸，你看好了。”
“对不起！”
啪！
陆倩影真的说，也真的打了。
自己打自己，虽然打得很轻，但是这样的侮辱无疑也是很重的。
“对不起！”
啪！
“对不起。”
啪！
……
陆倩影动作还挺连贯的，没一会儿就把惩罚给如数履行。
结束后，她自己也松了口气。
然后又像个没事儿人一样，扭头对赵寒川说道：“赵总，我们不是说好有别的事儿要谈吗，走吧。”
陆倩影说完，自顾走在前面。
她脚步不快不慢，背影也如往常那般优雅美丽，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件事，以陆倩影信守诺言而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
赵寒川自然没有再继续留下的道理，跟陆倩影一起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
程芸看着面前突然冒出来的一群吃瓜群众，也没心思再玩下去。
“宫战，我有些累了，想去休息一下。”程芸说道。
“好，那我们走。”
宫战带着程芸也离开了。
一群吃瓜群众免费看了一出好戏，走的时候，嘴里还不停的就之前的事儿讨论。
“陆倩影也是魔都名媛千金之一，以前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样子，没想到，今天竟然在程芸手里吃了亏。”
“要知道，程家的实力跟陆家可是没法儿比的。”
“那陆家在宫家面前，不也只有吃瘪的份儿。陆倩影刚才自己打自己巴掌的表情，真的比杀了她还难受呢。”
“愿赌服输，她不跟程芸赌，谁还能逼着她不成。”
“她走的时候，竟然一副没事儿人的样子，心可真是大。要是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丢脸，我当场咬舌自尽算了，活着也是丢人。”
“说明人家脸皮厚呗，换做旁人，谁受得了啊。”
“要是我们不来，看她那个样子，估计还想耍赖呢。”
“耍赖？你想多了，有战总在她就赖不了。你没听那个保镖说的，陆倩影要是不自己动手，保镖可就要动粗了。”
一场好戏就这样传开了。
……
另一边，程芸跟宫战又找了另外的射击场比试了一下。
程芸以八分的优势，赢了宫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