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周子安下山时，总是说些无厘头的话。不知怎么的，苏浅瞳对现在的周子安莫名的感到害怕，“一报还一报！”
说罢，目光好似不经意间落在了苏浅瞳身上看的她浑身发怵。
“清绝。”奇翎并不想去凤殇那儿趟浑水，还是回魔界心安一些，所以这件事情，就落到了夜清绝的身上，“你带他们去主上那儿，主上有话要问。”
“啊？我吗？”夜清绝有点儿不可思议，但确实就是他，“好吧好吧。”
凤殇抱着夜霜凝开门的时候，夜清绝那一张笑脸直接冲进了她的眼眸。
“阿娘，我好想你呀！”他笑眯眯地揽着凤殇往屋内走，“你要说什么呀，我能听吗？”
其实凤殇对自己的孩子想来宽容，对夜清绝更是如此，有什么事儿从来都不避着也不瞒着，但是这一次还真的……不适合让夜清绝在场，甚至连苏浅瞳和夜天凌都听不得。
“这次你还真不能听。”凤殇把夜霜凝丢给了夜清绝，“你也知道九重天的东西知道的多了不好，阿娘不希望他们对你动手，所以……”
“啊，我知道了！”夜清绝没有让凤殇为难，抱着夜霜凝回屋去了。
凤殇回身扫了他们一眼，示意他们坐下，一抬手便把三盏茶杯满上。
醇厚浓郁的茶香味飘散在屋中，若是从前，爱喝茶的周子安定然不会放弃这么好的品茗机会，但是这次他并无兴趣。
“都过了五百年了，还真是……都过了多少个轮回了啊。”周子安已经记不清自己究竟经历了多少个轮回，只是每个轮回里自己最终似乎都是不得善终，“九重天上的人还真是小心眼，我都被他们嚯嚯成这幅模样了，也不舍得给我写一个好点的结局，每一次都是不得善终。”
“没办法啊。”凤殇苦笑着，“他们心眼儿小，况且如果天凌当年没冲去天界，阿翎已经死了。他们心里一股气憋着，总会需要发泄的。”
“那也确实。”周子安明白，天界的人是不可能善罢甘休的。只是他没想到会是这么幼稚的报复方式，“不过，为什么选择现在，我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好时机。”
凤殇耸耸肩，端起面前的马克杯，不以为意地说道：“五百年，玩也该玩够了，总要开始做正事了。况且，你的命是我欠阿翎的，我应该还给她。”
“得了得了，你这话说的。”周子安其实明白，并没有那么简单，“你知道吧，我们四周并不安全。”
凤殇不屑一笑，点点头：“我要玩死她，有很多办法。但是我就是要如此逼死她，就像当年她逼死我一样。”
凤殇的话让人毛骨悚然，明明语气也与平日里无二，可说出的话就像那冰块一般冰冷没有人情味。
“哈，你这人还真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和从前一样没变。”周子安笑着摇摇头，随后看向了身旁沉默的夜天凌，站起身说道，“你们两人聊下去吧，我和浅瞳先走了。”
得到凤殇的准许，周子安便带着不情不愿的苏浅瞳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