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刚山提起裤头，拉出抽屉，拿出一把枪。
还没等他转身，就被顾知言打晕了。
沈婉吓得尖叫一声，拿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不是我杀的你，别来找我……”
顾知言顺口一问：“不是你，那是谁？”
躲在被子里的沈婉，瑟瑟发抖，“我……我不知道……”
顾知言一枪顶住被子里的头颅，深戾的眼眸微微眯起，“我妈说，是你害死了她……”
被子里的身子抖动得极其厉害，声音发颤：“不是我……是顾魏，是顾魏害的她……”
握着枪的那只手，不仅手背发红，还青筋暴起，“那你倒是说说，他怎么害的她？”
沈婉往床边挪了挪，发音干哑：“他让我……在你妈的针水里加了安眠药……”
砰……
一枪打破了沈婉身旁的被子，沈婉惊喊：“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顾知言眼眸发红，压制着心中的怒火，“你嫁给顾魏，是为了什么？”
“我……我……我就想有钱……”
顾魏在门口听得两眼冒火，拳头发硬，拐杖一抖一抖的。
顾知言掀起眼皮，嘴角勾起讥讽的笑，“为了钱，当三，你真不知廉耻！！”
砰……
一子弹从被子里的头颅边上穿过，打破了对面桌上的花瓶。
“嘭”一声，沈婉吓到发不出声。
顾知言看到桌上摆放着他母亲的照片，缓缓放下枪，别过头，吐出又冷又怒的一句：“穿上衣服，滚出去！！”
沈婉悄悄掀开被子，露出脑袋，汗水将她凌乱的头发沾在脸上。
闷红的脸，散发着热气。
她裹着被子，骤然起身，跑到门口。
啪啪啪……
顾魏狠扇她几巴掌，将她扇倒在地。
怒瞪着红眼：“沈婉，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沈婉一手揪紧被子，一手捂着红肿的脸，露出又气又可笑的神情。
“顾魏，你有什么资格打我？”
“当年，可是你怂恿我杀方淑的！”
顾魏捂着心口，怒喊：“来人，将她拖进密室！！”
“是！”
两个男人一人一边地抓着沈婉的胳膊走了。
沈婉冷笑着喊道：“顾魏，你就是个伪君子！装什么深情！！”
舒笑捂住顾悠的耳朵，站在门口边上，怔愣着。
忽然间，体会到了顾知言从小到大的压抑心情。
难怪，他很少回老宅。
顾魏头疼不已，扶额慢慢走进房间，看着站在窗边发呆的顾知言，愧疚涌上心头。
“知言……我……”
顾魏垂下眼眸，不知该怎么解释。
顾知言背对着他，目视着窗外，回想起与他母亲的美好时光，眼眶里的泪水在翻滚。
他替他母亲感到不值，他母亲终其一生，只爱一人。
而他父亲，却移情别恋，甚至放纵小三，害死了他母亲。
他很想一枪崩了沈婉，但他母亲对他说过，希望言言永远像天使般干净！
那样肮脏的女人，不配他出手。
顾魏目光呆滞了许久，才道出三个字：“对不起！”
顾知言一言不发，连看都不看他一眼，转身出去。
此时的顾魏，宁愿顾知言打他骂他，也不愿见顾知言那般冷漠，视他无物！
顾知言安排人里里外外的消毒，打扫房间。
用的是高端消毒液，对孕妇小孩无害。
舒笑和顾悠在院子里的树棚下，一起坐着荡秋千。
顾悠睁大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舒笑，“姐姐，爸爸和哥哥好像都哭了……我们要不要去哄哄他们啊？”
舒笑问道：“悠悠想怎么哄啊？”
“爸爸喜欢我喂他吃葡萄，哥哥喜欢牵着姐姐……”陆悠灵光一闪，“姐姐，要不，你哄哥哥，我哄爸爸！”
舒笑嘴唇微勾，摸摸她的小脑袋，“悠悠，你真懂事……”
顾悠一转头，就看到顾知言正朝她们走来。
“哥哥……”
顾悠轻快地从秋千上跳下来，小跑到顾知言跟前，抬头看着那张冷峻的面容，“哥哥，你别难受，我和姐姐都很乖的！”
顾知言蹲下，手搭在她的小肩膀上，努力扬起一丝笑容，“悠悠，今天是不是吓到你了？”
顾悠摇晃着小脑袋，嘟着嘴说：“哥哥，爸爸其实很疼你的，你别生他气了，好不好？”
顾魏之前，时常和顾悠说起，顾知言小时候和他在一起玩闹的故事，顾悠每次都听得很认真，很欢喜。
顾知言心情很沉重，扬着若有若无的笑容，“悠悠，大人的事，你别忧心！”
顾悠眼眸转了转，转头对舒笑眨眨眼，再小声对顾知言说：“哥哥，姐姐在等你，我去找爸爸玩了……”
话音刚落，她就往楼上跑了。
顾知言见她一副小精灵的模样，诧异地摇摇头。
舒笑坐在秋千上，晃动着小腿，目视着正向她走来的顾知言。
“老婆，你在等我？”
顾知言抓稳舒笑的秋千，蹲下，与她平视。
舒笑看着那双愁眉不展的眼睛，心里漾起几分心疼，又不知怎么安慰。
算了，还是直接吻吧。
她双手捧住他的脸颊，红唇紧贴上他的软唇，细细地吻着。
他先是瞪大眼睛，后半眯着眼睛，迎着她的吻，慢慢坐到她身旁，将她往怀里一拉，轻抱起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热吻她。
秋千一荡一荡。
坐上面的人儿，吻得越来越陶醉。
他逐渐燥热了起来，心中的怒火与怨恨，发泄在唇吻中。
她察觉到了，微睁眼，见他如此压抑，便任由他肆虐。
他越吻越渴望灵魂交融，猛然将她抱起，边吻边往楼上走。
余光注视着路与楼梯，忽视旁人。
在忙活的保姆们，一脸羡慕，默不作声。
顾魏一出门，就看到他们在激情热吻，立即推顾悠进房间。
顾悠好奇地伸出头，顾魏悄悄捂住她的眼睛。
“悠悠，进来，爸爸给你讲故事！”
“爸爸，我好像看到哥哥姐姐了……”
“没有的事，他们还在外面呢！”
顾知言抱着舒笑，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踢门关上。
慢慢放舒笑躺在床上，迫不及待地拉下她的裙带，吻着她的香肩。
“老婆……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