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予心和冬芷刚到门口,就看到阿戍在门口等着。
阿戍看到夏予心的时候,赶紧跑过来,“您可回来了,老夫人生病了,少爷找您找不到。”
“母亲病了?”
夏予心有些担心,陆母平时对她算是疼爱,现在病了自己今天却不在家,“请郎中了吗?”
“有一位王先生正在看。”
王先生?夏予心心里疑惑,但是也没有想太多。
等到夏予心进到陆母的屋子里后,还没看到陆母人,就看到陆辰希眼色沉沉地望过来,看样子心情不怎么好。
但是夏予心现在没有心情和他掰扯太多,“母亲怎么样了?”
陆辰希语气不善:“现在才回来,还有心思关心母亲,真是辛苦你了。”
夏予心听他说的话,火气也往上冒,刚想和他理论,就听到里屋传来了声音。
“先生,内人如何?”
是陆父,紧接着就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声音,“无碍,人吃五谷杂粮总是会生病的,这些时日只需静养,不了太多人叨扰。”
陆父点点头,看了眼陆辰希。
夏予心看到王先生的第一眼只是惊讶,他还兼职郎中的吗?
“夫人,借一步说话。”
陆辰希抬眼望过去,夏予心倒是没有分给陆辰希半个眼神,“好。”
“夫人,时间不多了。”王先生开门见山地说。
“我明白,我母……陆夫人的病真的没事吗?”夏予心担忧道。
“陆夫人的病事出有因,与你有关,你既要离开必然牵动周围事物,但并不算逆天而为,所以不会出现大灾大祸。”
夏予心的心这才落了地,“先生,我想请您留下来……”
夏予心的话还没说完,王先生摆摆手,“分内之事,我知道该如何做。”
王先生在陆府住了下来,陆夫人那里也只留下两个贴身丫鬟和王先生自己,只说是“人多气浊,不利于病人休养。”
夏予心这些天也是焦头烂额,先不说郑箖川说的是真是假,那天陆母生病,陆辰希也是对她生闷气,怪她没有照顾好陆母。
不过好在王先生在,陆母的精神也好多了,虽然本来就不是什么大病,王先生也在跟前,夏予心也放心。偶尔在征得王先生同意后,夏予心也去陪陆母说说话。
“母亲,身子可好些了?”
陆母笑眯眯的,“好多了,这几日的精神头儿可好了。”
陆母看着和以前一样,夏予心也放心。说到底还是因为她,陆母才受这罪。人上了年纪,最生不起病,保不准会留个病根。
只是说着说着,陆母就叹了口气。
夏予心担心她是哪里又不舒服了,赶忙问她:“娘,怎么了,可是累了?”
陆母摇摇头,拉过夏予心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心儿啊,别怪娘多嘴啊,你和辰希还不打算要个孩子吗?”
夏予心刚想说话,却又被陆母打断,“你看娘现在突然就生病了,谁也不知道以后会是个什么样子,娘想趁着现在还在,赶紧抱个孙子。”
夏予心的心情十分沉重,不知道该怎么和陆母说,她和陆辰希注定是没有缘分的,日后怕是连夫妻都做不了,更别提这开枝散叶的事了。
“娘,说什么呢,您光想抱孙子啊,以后不得陪您孙子玩嘛。现在您啊,就赶紧把身子养好,其他的啊,都是后话。”
陆母也听出来夏予心话里委婉的拒绝,只能失落地点点头。
夏予心没有在陆母房里待得太久,害怕会影响到陆母的身体。她之前有问过王先生,这种情况的影响范围有多大,王先生也说不准。但是就目前来看,这种影响只会对身边亲近的人造成影响。
陆母这边还想着能有个孙儿承欢膝下,殊不知那天她刚病倒,夏予心和陆辰希两人便吵了一架。
“为什么娘生病了你却不见踪影。”陆辰希语气沉沉地质问。
乍一被质问,夏予心也生气了,但是她自己心里也有些愧疚,便不想与陆辰希产生太多的口角。
“我今天下午出去了,没在家。”
陆辰希倏地想起了下午看到夏予心和郑箖川见面的那一幕,心中的怒火更盛了。
“你下午去哪里了?”
夏予心没想到他还会问,但是下午和郑箖川见面的事,包括郑箖川和她说的事,眼下都不能说出来。
“就和以前一样,逛逛街什么的。”
夏予心的回答让陆辰希怒火中烧,她撒谎!“娘都这样了,你还有心思出去?”
夏予心猛然抬头,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下午为什么要出去,你出去干嘛了,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夏予心深吸一口气,“陆辰希,有什么话,你可以直说。”
陆辰希走到桌旁坐下,“我没有话可说,倒是你,你有话要说吗?”
夏予心冷静下来,但是也只是坐在床边,并没有靠近陆辰希,当然,她也不可能低头讨好。
“陆辰希,不知道你自己发现了没有,自从我和你说了那件事后,你变了好多。”
陆辰希冷哼一声,夏予心也并不在意,只是接着说,“或许你喜欢的是那个夏予心,然后你觉得我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欺骗你的感情?”
陆辰希依旧没有做出任何反应,这给夏予心的感觉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十分无力。
“但是陆辰希,现在是我存在在这里,哪怕你不愿意相信,这个身体里的人是我。”
夏予心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心里十分的委屈。
“你这是鸠占鹊巢你知道吗?与我有年少感情的人也不是你,你懂吗?”
陆辰希被说的一怔,他好像……
“如果你非要觉得我浪费了甚至是欺骗了你的感情,我无话可说。但是我自己心里坦荡荡,你也不可能用这件事来让我对你产生任何的愧疚。”
“你自己扪心自问,我应该愧疚吗?至于你最近的冷淡和阴阳怪气,我只能说,是你自己识人不准,你连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都分不清,或者说,如果我从始至终都只是一个人的话,你是不是也依旧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