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大爷尿床，量还不小
半杯水，隔着三四米远泼过来，自然不可能有效果。
郭明甚至只是走动一步，就直接避开这半杯水。
而恰逢其时，后院又走出来一人。
当他看到一大妈把第二床湿漉漉的被子挂到晾衣杆上的时候，他一脸不解的看向早就来到中院的郭明，目光向郭明寻求解释。
郭明也看到来人许大茂，他微微笑了笑，“一大爷尿床！”
整个四合院里面，郭明唯一觉得还不错的一个人就是许大茂。
许大茂就是个坏人，小人，但是他很真心的就是个坏人，小人。
他也不隐瞒，不藏着，不假装自己是个好人。
许大茂则看四合院里面的任何人，都像是个钱袋子，随时都想从他们身上榨出点东西来。
这点许大茂很公平，对谁都一样。
他一直认为郭明是个可以榨取浅的好苗子，在整个四合院都针对郭明的时候，许大茂没有选择落井下石，他只选择旁观。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许大茂反而和郭明看起来走的很近。
听郭明说一大爷易中海尿床了，许大茂笑了笑，他知道是开玩笑，但是还是借口说道，“一大爷，你这个量够大啊！”
“我这年轻人的量，都没你的大。”
“滚！”易中海气到脸铁青，嘴里骂出一声滚。
人已经朝家里面走去。
许大茂和郭明两人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笑笑，出了中院。
这个时候还不走，易中海等下就要拿出粪勺来赶人了。
南方大城市响应了号召，每户人家可以留下一小块自留地。
这个自留地，可以种点小作物补充。
京城其他街道没有贯彻学习，而郭明这条街道作为带头试验田，已经开始实施。
粪勺和的锄头，只要有块自留地的，家里必定有这两样农具。
郭明和许大茂走出四合院没多久，秦淮如也出来了。
她还是个学徒，一个月工资只有二十七块。
比亲淮如后进去的郭明，现在已经是三级技工，工资4四十二块。
一路上无话。
……
下午五点。
昨天下过雨的原因，白天一天没有下雨，却同样没有出太阳。
整个天空上布满了铅灰色的乌云，像是要下雨，却又下不下来。
一阵秋雨一阵寒，再下一场雨，冬天就算是正式敲门来了。
郭明今天走的比较晚，此时的他，才刚刚从厂长的办公室里走出来。
他的三级技工考核是通过了，但是对应的福利，却还要等，等上面批准才能下来。
说是批准，郭明其实从厂长的话里面听出了其他意思。
往年通过考核，对应的福利，就直接跟着一起发下来了。
到了自己这里，就变成要批准。
有人捣乱是肯定的申请了，是谁，郭明还不会骄傲判断。
易中海有这个可能，二大爷刘海中也同样有可能。
在技术为王的年代，高级钳工的地位，丝毫不比厂长低。
这两人有这个实力。
郭明推开门，正准备走，厂长从后面追上来，递给郭明一沓报纸，“拿回去看。”
郭明也没有拒绝，接过报纸夹在腋下，拉了拉帽檐，跺跺脚，走路回家。
一路上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同事了，大家都早早的回去。
直到走到昨天同样的地方，郭明又看到了昨天的那位老熟人。
今天阴天，却没有下雨的缘故，这位老熟人居然坐在马路牙子上独自喝起酒来。
看到郭明，他抬头微笑一下，算是打过招呼。
郭明也不急着走，也跟着坐下来，坐到老熟人的对面。
老熟人姓陈，大家都叫他陈老头。
虽然是喊陈老头，可他的年纪并不大，只是比较显老而已。
据老陈自己的说法，他比较显老，是因为当过土匪，上过战场，被弹片伤过，才导致自己看起来比同龄人老。
老陈的话，真假难辨。
郭明也没有想去揭穿或是打探到底的意思。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过去，或是高光，或是阴霾，都没有必要拿出来放到阳光下摊开，给他人做茶后的的谈资和笑料。
老陈半眯着眼睛，慢悠悠从马路牙子边上捡起一颗大拇指大小的鹅卵石。
擦干洗净后，他把石头放入面前的碟子碗里面。
碟子碗里面，有大约半碗黑色的自酿的酱油。
石头没入酱油几秒，老陈伸手两指把石头从碟子碗里夹出来，慢条斯理的塞入嘴巴里面。
沾满酱油的石头在他嘴巴里面，圆滑的转个圈后，又再次回到他手里。
老陈则沉浸在这个间隙中，小小的咪上一口，表情甚是愉悦。
石头再次回到碟子碗里面，等待下一个循环。
老陈用石头做喝酒菜，郭明到是见怪不怪。
他还见到过老陈用铁钉子做下酒菜，方法同样如此。
只是嘬的是铁钉，不是石头。
郭明也问过老陈，嘬石头和嘬铁钉，感觉是不是都一样。
老陈摇头告诉他，铁钉好点，嘬的时候，又甜味。
嘬石头，就是贪个顺滑而已。
郭明就这样坐着，静静的看着老陈一口石头，一口酒这么喝。
喝酒的老陈是沉默老陈，和平常的话痨老陈有着本质的不同。
郭明不说话，他匜绝对不多嘴。
看着老陈的眼神逐渐迷离，随时都可能迷失在自己的幻想世界的时候，郭明终于开口问他，“小陈花，怎么样了？”
老陈眼神看似迷糊，此时却还是透露着一丝清澈，他看了眼郭明，微微笑了笑。“还好。”
“你这么关心她，当场就应该让你来养着她。”
“她今天考试，她说她很有信心考到班级第一名。”
“是个聪明的孩子，像你也像我。”
喝酒的老陈，只有在讲到陈花，他的话才会多几句。
其他的话题，基本上都是问一句，回一句，绝对不多说。
郭明听到这个也放心了，“那行，这里还有三斤粮票，你拿回去。”
说到这里，郭明唯恐老陈拒收，他连忙解释道，“这是给陈花的，不是给你的，你没有权利拒绝。”
“要拒绝，也是陈花来拒绝！”
老陈接过粮票，没有推辞，小心收入怀里面。
刚刚收起粮票，老陈突然人一震，像是突然想到一个事情，“你家里有没有跌打药酒。”
“陈花这两天，摔了几跤，身上好几处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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