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无能为力。院子里的空气像被火烧过,短暂的平静背后,暗潮涌动,下一次爆发,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
何雨柱站在灶台前,手握锅铲,火光映在他脸上,映出那张愤怒而坚毅的脸。他的内心深处,怒火依旧在翻腾,而这怒火,不只是对老太太的挑衅,更是对所有不公与无理的积怨。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火焰的热度,每一次握拳都像在提醒自己——不能退,绝不能退。
院子里的风又吹起来,吹动树影摇曳,也吹动了每个人心里的紧张。贾张氏坐在地上,双手颤抖,嘴唇干裂,她忽然有种强烈的危机感——她似乎第一次意识到,这个年轻人,她平日里总觉得软弱的何雨柱,此刻,完全不是她能随意摆布的人。
何雨柱侧过身,望向院子外的方向,心里暗自咬牙。那怒意像烈火般在体内燃烧,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他知道,这只是开始,这场较量远未结束,而自己,必须比她更坚硬、更冷酷。
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愤怒:“别以为我会一直忍……我忍够了。”
夜色沉沉,院子里只剩下风声和偶尔落下的枯叶声。愤怒像潮水般在何雨柱心中涌动,而贾张氏,坐在地上,似乎第一次感到真正的恐惧。
秦淮茹站在他身旁,看着他那张紧绷的脸,轻轻开口:“柱子,你真的打算现在去钓鱼吗?”
何雨柱的眉头紧锁,眼睛盯着鱼竿,声音低沉而坚定:“是啊,我要出去钓鱼。管它老太太再怎么折腾,我总不能整天在院子里被她牵着鼻子走。”
秦淮茹心里微微一紧,她知道何雨柱平日里是个忍耐的人,他的愤怒通常不会像今晚这样明显。可正因为如此,她更担心:“可现在夜晚风大,水边危险,你一个人去……我……”
“淮茹,别说了。”何雨柱轻轻摇头,眼神里闪过一丝急切,“我不是不管你担心,可我必须出去透透气。钓鱼对我来说,不只是钓鱼,它是一种……呼吸。”
他站起身,鱼竿垂在手里,身体微微前倾,像随时要出发。他的心里此刻有一股躁动的冲动,愤怒像烈火般燃烧,而这火焰让他感到压抑,也让他渴望某种释放。他必须找个地方,让火焰燃烧而不是焚烧院子里的每一个人。
“你生气得厉害。”秦淮茹轻声说,她的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肩膀。
何雨柱没有回答,他的手指紧紧握住鱼竿,指关节微白。他的脑子里回想着贾张氏那尖刻的眼神和冷笑,每一个细节都像锋利的刀片在心里划过。他的愤怒不仅仅是被冒犯,更像是对那些压抑、对那些不合理行为的本能反应。他的呼吸逐渐加重,胸口像有洪水在翻腾,思绪混乱,却又异常清晰——他需要出去,需要用行动让自己冷静,也让那些复杂的情绪找到一个出口。
秦淮茹看着他,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怜惜。她轻轻低声:“柱子,别太急,水边小心。”
“我知道。”何雨柱低沉回应。他的声音里带着一股压抑的怒意,像一条河流被闸门压着,随时可能倾泻。
他走向院子门口,月光映在鱼竿上,闪着冷冽的光。他的脚步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踏在灰色砖地上,发出闷响。他的脑子里翻腾着昨晚和今天发生的一切——馒头掉地的声音、贾张氏尖利的哭喊、她瞪着眼睛的怒火,还有那些邻居好奇而小心翼翼的目光。每一个画面都像一块石头压在他的心口,让他的愤怒和无奈交织成一团,他必须出去,把这些情绪暂时甩在身后。
院子里静默无声,只剩下风声卷动树影。何雨柱站在门口,手握鱼竿,抬头望向远方水面的位置,他的心像紧绷的弓弦,蓄势待发。他心里暗暗想着:今晚,我要钓鱼,不是为了吃,而是为了让自己冷静。那条鱼,不管有没有上钩,都将承载他此刻的怒火。
秦淮茹在一旁看着他,眼里闪过复杂的情绪。她知道他生气,但又不完全明白这怒气有多深。她轻轻叹了口气:“柱子,你可真是……有时候太倔强了。”
何雨柱没有理她,只是将鱼线抖开,调整好浮漂。他蹲下身,细心地将饵料挂在钩上,每一个动作都专注而小心。心里那团怒火似乎随着手上的动作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仍旧如潜伏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他的手在微微颤抖,这不仅是因为夜晚的寒冷,更是因为心里的躁动无法完全平息。他的眉头紧锁,眼睛盯着手中的鱼钩,像盯着某种敌人,既小心又充满敌意。
他缓缓站起身,鱼竿一甩,长长的线划出一道弧形,轻轻落入水面。水面荡起层层涟漪,反射着月光,像碎银般闪烁。何雨柱静静站着,目光紧盯水面,仿佛每一个涟漪都能映照出他心里的怒意。他想象自己把所有的不满、不甘、压抑都抛向水面,让鱼钩牵引着愤怒沉入水底,像是一次无声的发泄。
他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寒风吹在脸上,胸口的压抑像缓缓散开,心里那股怒火像被微风吹拂的火苗,虽然仍然炽烈,却不再像之前那样膨胀得无法呼吸。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受——既是愤怒,也是释放,像找到了某种暂时的出口。
秦淮茹在旁边轻轻坐下,静静看着他,她不敢说话,怕打扰他。她能感受到那股愤怒,那股几乎让人窒息的压抑感。她知道,何雨柱并不是冲动的人,他的愤怒总是在深思之后才会爆发,这一次更是如此——冷静、果决而不可阻挡。
院子里,风吹过树梢,带起枯叶轻轻飘落。何雨柱的眼睛一直盯着水面,心里像有无数思绪翻滚。每一次水面微微荡漾,他都像看到自己的愤怒和无奈在波纹中漂浮。心里有种微妙的平衡感——愤怒还在,但不再是压垮他的重负,而是化作一种清晰的目标,一种他必须处理的力量。他心里暗暗想着:今晚,先钓鱼,先让自己清醒,然后再去面对那老太太。